今天是他们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也成了他们的离婚纪念日。 两个小时后。 唐知柠看着手里的离婚证,心恍如沉浸了冰窖。 三年的婚姻,就这么结束了。 家门口,沈司霆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温支票和一把钥匙。 “这是一年的抚养费,还有御南花园的房子,早点搬走。” 唐知柠望着这些他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她僵硬地抬起手去接,支票和钥匙却从沈司霆手里脱落。 他干脆地转身上车。 风吹着唐知柠的裙角,丝丝凉意悄然渗进了心底。 好半天,她才俯身将支票和钥匙捡起来。 这一夜,沈司霆没有回家,唐知柠也彻夜未眠。 早上将邵家乐送上校车后,她才开始整理行李。 忽然,一温泛黄的照片从笔记本中掉了出来。 是高中毕业照。 唐知柠微怔的目光落在最旁边的沈司霆身上,似是想到了那段青涩的时光。 她抑着眼眶的酸涩,将照片小心地放进行李箱夹层。 打包好东西后,已经是傍晚。 孩子马上要放学了,她匆忙做好饭,刚把菜端上桌,门铃忽然响了起来。 打开门,一股浓烈的酒气熏来。 面带醉意的男人推开她闯了进来。 “钱,快给钱给我!” “爸,这个月的钱我已经给你了。”唐知柠看着这个只会酗酒的父亲,满心无力。 温父脸一拉,一把掀翻了桌上的饭菜:“我把你养这么大,你在别墅里吃香喝辣,连孝敬我的钱都舍不得给!” 温父说着抢过她的包就翻了起来。 唐知柠心提到了嗓子眼,立刻去阻止。 温父甩开她,扯出支票后眼神贪婪一亮:“这叫没钱。” 说着,将支票攥着手里大步地走了出去。 唐知柠追了上去,死死抓住他的手臂:“这些钱不能拿!” 这是沈司霆给的抚养费包括治疗费,她绝对不能让他拿走! 与此同时,一辆校车慢慢停在了门口。 唐知柠一慌,她不想让这幅样子被儿子的老师同学看见。 温父趁机一把将她推倒,头也不回地走了。 唐知柠想追上去的心思被校车的鸣笛声阻止。 她慌忙敛去自己的狼狈,强作镇定地走过去从老师手里接过邵家乐。 两人视线相撞,唐知柠看到了老师眼中的疑惑,她微颤的双手抱紧了邵家乐,低声说了句:“谢谢老师。” 重新做了晚饭后,邵家乐拿着勺子恹恹问:“妈妈,爸爸去哪里了?” 闻言,唐知柠心一紧,艰难地扯开嘴角:“爸爸工作忙,妈妈打个电话给爸爸,让他跟家乐说话好不好?” 听了这话,邵家乐这才有了精神。 唐知柠拨通沈司霆的号码,好一会儿电话才接通。 “有什么事?” 不耐的语气让她险些忘了该说什么。 “家乐想和你说说话。” 才说完,唐知柠便听见一道甜腻的女声叫着“牧辰”。 她呼吸一窒,只听沈司霆声音冷冽:“离都离了,以后别利用家乐来打扰我。” 话落,电话给挂断。 唐知柠僵硬地放下手,只能顶着孩子失望的眼神说爸爸太忙了。 半夜,邵家乐突然发高烧,她赶忙把孩子送去了医院。 办完住院手续,唐知柠看着卡里的余额犯了难,温父的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了。 角落里,她看着沈司霆的号码,泛红的眼底噙着几分挣扎。 想到不久前他说的话,唐知柠还是收起了手机。 次日,豪俪高级会所。 女领班徐红打量着唐知柠,皱眉道:“长相倒不错,但你包的这么严实,怎么陪客人喝酒?” 唐知柠有些拘谨地扯了下衣角。 她急着用钱,日结的工作只有这种类型…… 她深吸口气,急切恳求:“我可以换身衣服,等我从医院接了孩子马上就来。” 闻言,徐红眼神微变。 半晌,她才点点头,语气似劝似警:“你既然想赚这个钱,就要豁得出去。” 唐知柠一怔,垂眸攥紧了拳:“我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