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抵消妈妈的死,还有我的伤的。” 容倾颜执拗道,但目光却仍旧纯净无暇,还含着丝丝泪水。 季衍似乎听不懂他们的对话一般,匍匐在地上抱住厉柏哲的大腿近乎撒娇般的语气道,“时彦,我不想待在这里,你可以带我离开吗?” 见况容倾颜狠狠咬着牙,这个季衍居然敢装傻!她以为这样就可以逃得过吗? 一个阴毒的念头从她脑子里闪现,容倾颜偷偷翘了嘴角。 “哥哥,看她这样子,肯定是精神失常了,精神病人伤人是不用背负刑事责任的,我可以不跟她计较,但是,你说,一个疯子是不是应该送到精神病院呢?” 第八章 她只想爱他 厉柏哲的身子不自觉的一抖,眼底闪过一阵复杂的情绪,随后一脚揣开抱着自己大腿的女人,满眼嫌恶道,“季衍!你既然这么喜欢装疯卖傻,那就去精神病院吧!” 季衍似乎没有意识,只是继续痴傻的爬过来抱着厉柏哲的腿,呢喃着,“好好好,你别生气,你别生气,只要你不生气,我什么都可以的……” 看着这样的情景,病床上的容倾颜眼底闪过一阵快意。 季衍,等着吧,精神病院有更好的礼物等着你。 季衍换上病号服,乖乖的跟在面容凶恶的护士长身后。 “好了,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乖乖呆在这儿,不许闹事!”护士长一把将她推进去,满眼鄙夷。 护士长给季衍安排的这间病房里全是一些有暴力倾向的病人,在季衍来之前已经有人跟她说过了,这个女人是破坏人家家庭的小三,该死,得给她点教训。 季衍拖着步子走进去,找了个离门最近的床上躺着,脑子里全是厉柏哲的脸。 她不在乎自己在哪里,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她只想爱他,只去爱他,其他的,她不想管,不敢管。 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不对,应该说精神病院只有黑夜没有白天。 “啊——”刚刚闭上眼睛,季衍突然间被人从床上狠狠拽下。 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很快就聚了好几个在她身侧,屋子里没有开灯,什么都看不见。那几个人围在她身侧不由分说的就开始踩打她,甚至还有人扒她的衣服。 “啊!啊!啊!”季衍抱着头惊恐的大叫起来,试图喊出什么人来帮帮她。 阵阵拳脚的声音里,她隐约听见外面有开灯的声音,有人打开房门进来了,又关上了门,最终什么也没有发生关系只有击打在继续。 她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只能一声又一声的尖叫着,仿佛只要她喊出来就不会疼一样,但实际上她喊得声音越大,欺负她的那群人就越是兴奋击打的越是用力…… 一连三天都是如此,白天的时候大家都一脸呆滞,乖乖的听护士长的话,如果有谁不听话就会被带去打针,更甚至还会被送去电击。 一到了晚上,那些平日寡言的病友便会化身恶魔,将她引入一场又一场的梦魇。 实际上第一天晚上之后,季衍就告诉护士长有人殴打她了,还要求换病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护士长不但没有帮助她,反而一口笃定说是她的精神病更加严重,产生了幻觉,她把身上青紫的伤疤给她看她却说这伤疤都是她自己打的。 无论她怎么缠着解释,护士长都不听她的话,最后甚至脑羞成怒把她送进了电击室。 也许是知道她告状了,到了晚上那些人开始更加丧心病狂的打她。 季衍依然尖叫,似乎除了尖叫她再没有其他任何办法来表明自己的反抗,也再没有试图去向谁求助过。 白天的时候她忽然就明白了一个道理,这里不是精神病院,而是容倾颜和厉柏哲为了折磨她专设的魔窟。 有时候她想,人们常说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厉柏哲这么恨她,是不是侧面也说明了他很爱她呢? 是的吧,一定是的。 季衍抱着残破的身子,忍受着无休无止的击打,甜蜜又执着的想着。 恍恍惚惚过了好几天,已经忘了是多久以后,季衍刚刚接受完日常虐待,那群人稀稀拉拉的从她身边离开。 她也拖着满是伤痕的身体爬上床,想着终于可以睡觉,但才一入眠,就隐约觉得有人又来到了她的床前,她想可能是哪个人今天晚上没有打尽兴吧。 但是她已经累的没有力气再睁开眼睛。 迷蒙之中她发现那个人没有打她,反而很轻柔的抱起了她,甚至还有声声低低的啜泣,温热的泪水划过她的脸。 一定是做梦吧,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谁爱她呢? 第九章 你不必装傻了 那天晚上过后,季衍的处境突然间好了很多,护士长不再对她严苛,吃的饭里再没有像以前一样有让她过敏的姜,晚上病友也没有再对她拳脚相向。 只是每天很晚的时候她总是隐隐觉得有一个人守在她的床前,一遍遍的帮她舔舐着伤口,那些缠绕她的梦魇都变成了有温柔爱着她的厉柏哲的梦。 容倾颜是在季衍被送进精神病院三天后发现不对劲的,因为护士长居然不再收她的钱,也不安排人欺负季衍。 她知道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如果没猜错的话,肯定是沈斓跃,在秦城除了沈斓跃以外季衍她还有什么? 她绝对不可能让季衍在精神病院还过的那么安逸的! 季衍正和一群病友在户外放风筝,看着高高飞起的风筝还有远远拉着风筝的线,季衍觉得这多像她和厉柏哲的关系啊! 他是缠绕着控制着她的线,而她是没有他就不能飞起来的风筝。 正当她冥想着时,风筝线突然断了,风筝也不见了。 季衍跑到很远处去捡,有一双精致漂亮的裸色高跟鞋正张扬的踩着那只风筝,季衍知道是谁,但是她不想抬头,不想看见她,只是执拗的去抬那只脚想要把风筝捡起来。 容倾颜一脸傲慢的看着地上人不人鬼不鬼的季衍,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季衍,这里没有其他人,你不必装傻了。” 律周 “脚,脚,风筝,我的风筝……”季衍不理会她,只是固执的重复着这句话。 容倾颜红唇微勾,愉悦道,“我是特意来通知你的,我和时彦要结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