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危急,我自然没心思在意这一滴血迹,匆忙出门找父亲了解情况。 父亲安慰我,说悬崖不高,皇上已经派人去找了。 那几天,我几乎没睡一个好觉,从早到晚诵经祈福,希望太子平安无事。 许是絮絮叨叨吵到了菩萨的耳朵,一个月后太子才寻回来,听闻受了重伤,还没好全。 我欣喜万分,又心焦不已,顾不得像往常那样换上精致的衣裳首饰,从佛堂里出来,一身素衣便进了宫。 东宫我是常客,我甚至有皇宫宫门和东宫出入的令牌,我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 太子殿前,却意外地被拦住了。 东宫的侍卫长 李河拦住我,为难地说,“姜姑娘,里面血腥味重,您还是别进去了。” 他是个老实憨厚的人,说完自己忸怩了起来,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我察觉到他态度有点不对劲,款款一福身,“ 李大人,我是太子未来的妻,他受了伤,我自然更要进去看他,我不怕血腥味,请你放我进去。” 李河实在扯不出什么理由继续拦我,一脸古怪地让开了。 我面上稳重,心重重跳了起来,一推门进去,却看到一个娇俏的姑娘正端着药碗,手中拿着汤匙,一勺一勺喂太子喝药。 我顿住了。 女子背对着我,没第一时间察觉我的存在,太子看到了我,抬眸望着我,满眼陌生和戒备。 “你是何人?擅闯东宫?” 他为什么要这样问我?他不记得我了吗? 我隐约有些心慌,依然保持着世家小姐的优雅仪态,柔声道,“太子哥哥,我是你的未婚妻,姜家嫡女,姜淮月。” 他却瞬间白了脸,没继续看我,急忙对着那个姑娘解释,“阿樱,我不知道她,我不喜欢她,你别误会。” 他问我是何人,他喊她阿樱。 亲疏立见。 一旁那个姑娘也看向我,我终于看清她的样貌,杏眼樱唇,眉眼干净得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不及我貌美,却也别有一番俏丽佳人的意味。 看到我,她眼神有些黯然,低声喃喃,“原来你竟有一个未婚妻,”接着她无措地说,“我,要不我先出去吧?” 她把剩一半的药碗放到我手里,想走,却被容钰拉住了。 容钰从我手中拿过碗,闷头一口气喝了剩下的药,全然没有方才一勺一勺喝的耐心,对着那个姑娘安抚性地温柔一笑,转向我时却面上没了表情。 他生性温和知礼,说着绝情的话,也是缓声温文地: “姜姑娘,孤跌落山崖,失了记忆,是阿樱救了孤。孤与阿樱两情相悦,她是孤唯一认定的未来妻子。” 他一字一顿。 “与你的婚约,孤才知晓。过往种种,孤已经忘记,这个婚约,便也不作数了吧。” 他失忆了? 他不记得我了,怎么会这样。 我苍白着脸告了退,略微踉跄了一下,不着痕迹了稳住了步子,出了殿门,我找到李河问话,“太子是怎么回事?” 李河是去搜寻太子的人之一,我想要知道找到太子的全部经过。 李河见我肃着一张脸,不敢隐瞒,如实交代了当时的场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