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她有些嗜睡,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半梦半醒。 “怎么又在沙发上睡?”一道熟悉且清冷得声音响起。 宋晚柠疲惫的睁开眼,就见傅司寒一身黑色大衣走了进来。 这一刻,似梦。 “傅哥,你怎么来了?” “今天不是你生日吗?”傅司寒看向桌上只吃了几口的清水挂面剑眉微蹙,“你就吃这些?” 宋晚柠没想到他会记得自己生日,她起身将屋内的暖气打开。 “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做。” 这些年,傅司寒每次过来,像是回家,也像是来留宿。 宋晚柠原本只会敲键盘的手,因为他挑剔的味蕾,慢慢地会学了一手极佳的厨艺。 “不用了,这个给你。”傅司寒将手中精美的蛋糕递到她面前。 宋晚柠看着那蛋糕一愣。 “不喜欢?”傅司寒薄唇轻启,目光落向一旁属于沐涛的外衣上,眸色顿凉。 “没有……喜欢。” 宋晚柠接过蛋糕,将其放在茶几上,把生日蜡烛也点上。 “傅哥,你知道吗?这世上只有你会给送我蛋糕。”她这话带着一股让人说不出的情绪。 傅司寒心情舒适了不少,他把客厅的灯关上,让宋晚柠许愿。 宋晚柠闭上眼,约半分钟时间后,吹灭了所有蜡烛。 “这是我陪你最后一次过生日了。”傅司寒给宋晚柠分好蛋糕递到她面前。 宋晚柠这次什么都没问,拿着勺子,一口又一口将甜腻地蛋糕吃进嘴里:“真好吃……” 傅司寒看着这样她,莫名不是滋味。 他站起身:“我走了。” 宋晚柠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去送他。 别墅的门一开一合,偌大的客厅又只剩下宋晚柠一人。 她依旧一口又一口的把蛋糕往嘴里塞,眼底蒙上了一层水雾。 傅先生或许忘了,也或许从来就没有记,她对甜食过敏…… 傅司寒走后的一个小时。 救护车刺耳的声音响彻了整个蓝湾别墅。 紧急手术室的灯亮了两个小时。 宋晚柠被推出来送进普通病房的时候,整个人都脱了相,脸上手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疹。 她的闺蜜唐晓月守在一旁,眼尾发红。 “宋晚柠,你是不是不要命了?你从小到大就不能吃甜食,你还敢吃那么多蛋糕!要不是我过来,你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 宋晚柠第一次见身为律师一向镇定的闺蜜这么失控,她轻轻地拉了拉她的手。 “晓月……对不起。” 唐晓月眼眶蕴满水雾,“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 宋晚柠面色苍白,摇头:“不值得,只不过我控制不住自己……” 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侵湿了枕芯。 她只告诉了晓月自己分手了,没敢告诉晓月蛋糕是傅先生买的,也没敢告诉她,这五年来,傅先生每次叫的小露都不是自己…… “还疼吗?”唐晓月给她涂着药。 宋晚柠摇头:“不疼了。” 怎么会不疼,全身都是红疹,看着都让人害怕。 唐晓月没有戳穿她,擦药的手更轻了。 “说也巧,我就是负责傅司寒前女友程露那个遗产分割案的,只不过我的雇主是死者的儿子。” 宋晚柠愣住,就听她继续说。 “根据我的调查,那个程露根本不是什么好货色。几年前她因为钱悔婚傅司寒,后面立马嫁给了我雇主的爹,当时那老头子都露十露了!” 宋晚柠之前只听到程露嫁过人,但没想到她死去的前夫年纪那么大。 “如果说不是为了钱,谁相信?现在老头子死了,两人结婚才五年,她什么也没付出,就想分走人家家里一半的财产,这世界上哪有这种好事?”唐晓月说起这些义愤填膺。 宋晚柠却茫然了。 若真如晓月所说,为什么傅先生要帮程露,还要娶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