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许久的男神喝多了大晚上叫我来 KTV。 抓住关键词。 大晚上,喝醉了,找我。 这难道不是赤裸裸的暗示? 待我像只忠犬一样屁颠屁颠地跑到 KTV 门口,却看到他揽着隔壁系系花的腰说他只把我当兄弟,他喜欢小鸟依人的类型时,我才发现: 原来他不是想约我,只是想叫我跑腿罢了。 「赵忆慈?我怎么可能喜欢她? 「我只把她当好兄弟。 「我喜欢小鸟依人的类型,就像你这种,甜甜的百灵鸟。」 陆洲给我打电话说喝多了让我送两瓶解酒药到 KTV 来。 他明知道我暗恋他,还大晚上地喝醉了叫我去找他。 这难道不是赤裸裸的暗示吗? 可当我从宿舍溜出来,提着解酒药费心扒力地跑到 KTV 包厢门口时,却看到他揽着音乐系系花的腰站在走廊的拐角处说着不入流的土味情话。 外面三十五度,跑步过来刚才还满身大汗的我此时像是被人从头淋了满满一大盆冰水,浑身上下冷得直想发抖。 我推开包厢门走了进去,里面乌烟瘴气,一堆男生在吞云吐雾。 唱的唱喝的喝,好热闹。 人类的悲欢好像并不相通。 我放下那两瓶解酒药没多说什么准备离开。 这时包厢的门开了,陆洲跟音乐系的系花梁诗诗前后脚走了进来。 「哟,陆洲你俩上个厕所都能遇到,可真有缘分。」其中一个陆洲的狐朋狗友,也是他的队友,打趣着说道。 我这才想起来,陆洲是跟我说过,今天是他所在的校王者战队招新的日子,他作为老队员,必然是会来参加的。 明明是王者战队一帮老爷们的聚会,他带这个音乐系的系花梁诗诗来是几个意思? 「老赵你来啦。」陆洲站在梁诗诗身后挑了挑下巴算是跟我打了个招呼。 「嗯,解酒药放桌上了,我走了。」我不想在这个令我尴尬的地方过多停留。 「哟,陆洲好福气呀,一面有系花相伴一面还有妹子来送解酒药。」 我分明看到梁诗诗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脸色变了变。 「别瞎说,她就是我的好哥们。老赵,来都来了,一起坐下玩会儿。」陆洲毫不介意地说着,拿起桌上的解酒药拧开,递到了梁诗诗手里。 「诗诗,我专门让老赵给你送的。你快喝,喝了头就不疼了。」 哦。 原来喝醉酒的不是他。 是他的百灵鸟。 呵呵。 我可真欠。 「不用了,你们玩,我先走了。」这种场合,我多一分钟都不想待下去。 「别呀老赵,坐下玩会,诗诗一个女生在这,有点放不开,你就当陪陪她。」 我懒得理陆洲,只想找个借口土遁,谁知道陆洲的百灵鸟又开口了。 「你好,你叫赵忆慈是吗?我叫梁诗诗。经常听陆洲提起你呢。来都来了,都是同学,一起坐下玩会吧。」她说着亲昵地上来挽住我的胳膊。 呵,好一杯陈年西湖龙井。 「就是就是,都是同学,一起坐下玩会。」其他男生跟着起哄。 我赶鸭子上架被梁诗诗拉着坐了下来。 「这是我好哥们赵忆慈,体院的,大家叫她老赵就行。」陆洲简单介绍了我一下,立马像条忠诚的舔狗一样觍着脸坐到了梁诗诗旁边。 侧后方一只白皙又修长的手伸了出来,拿着茶壶倒了一杯茶,递到了我面前,此时我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陆洲和梁诗诗身上,也没回头看下旁边, 只是说了声谢谢。 结果陆洲随手将我前面那杯茶移到了梁诗诗那,又将梁诗诗手边的啤酒杯挪到了我这。 「她哪用喝茶,啤的能一直喝。」他笑着跟我旁边的那只白皙修长的手的主人打趣道。 陆洲可真抬举我,之前那次还不是为了帮他挡酒。 回到宿舍我吐得连亲妈都不认识的时候,他不知道干嘛去了。 想想还真是讽刺,原来陆洲不是不会怜香惜玉,只是不会对我怜香惜玉罢了。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坐了没多久,其他的男生起哄着要玩国王游戏。 这种场合玩这种带有目的性的游戏,傻子都看得出来这是在给陆洲和梁诗诗助攻。 其中一个男生说「这把抽中大王的人选一个异性亲亲。」接着莞尔一笑向陆洲递了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 结果大王不出意外地落在了梁诗诗手里。 陆洲满心期待着他女神的临幸,梁诗诗却越过我对着我旁边一直在角落默不吭声的那双白皙修长的手的主人说道: 「晏燚,我能亲你吗?」 我回头,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体院里的帅哥我看多了,腹肌胸肌人鱼线什么的都见怪不怪了。 可像他这种帅得一骑绝尘的,我还真是头一次遇到。 这么一比,陆洲不知道要逊色多少。 陆洲的脸色铁青,谁都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状况。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晏燚这,气氛尴尬到了冰点。 那个叫晏燚的不慌不忙地坐起身,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然后缓缓说了一句:「不行。」 众人松了口气。 可梁诗诗的脸却瞬间挂不住了。 系花的面子被驳,有点恼羞成怒地说道:「你耍赖,要遵守游戏规则。不让我亲也行,那你现场随便选个人来亲。」 现场就我们两个女生,其他几个男生面面相觑,目光自然落到了我这。 我,身高 175 体重 130 的女篮选手。 梁诗诗,身高 168 体重 90 的音乐系系花。 正常人会选谁不用我多说了吧? 梁诗诗果然茶味满满,踩别人来捧自己可真有一手。 结果晏燚在众人的关注之下对着我说了一句:「赵忆慈,我能亲你吗?」 ??? 有没有搞错? 你是正常人吗? 我一脸黑人问号看着他,可他目光坚定,看起来并不像在开玩笑。 我本想说「不」的。 可看着陆洲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我心里的小恶魔便滋生了出来。 你看不上的路边小草可能是别人心里的宝。 「好。」 梁诗诗听到我说「好」的时候气哭了夺门而去,陆洲喊着她的名字踉踉跄跄地追了出去。 我看着陆洲离开的背影,心又凉了半截。 本以为梁诗诗走了,这游戏是不是就不用继续了,可晏燚似乎不在意他们是不是还在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