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林晏殊带着随从抵达汝南王府。 下人向江宴庭通报,林晏殊带着人在门外嚷嚷着要人。 江宁坐在一旁不作声,江宴庭并不回应,只是看着院内落下的雪,低吟了一句:“下雪了。” 林晏殊在府门外叩了许久的门也不见人来开,雪越下越大,林晏殊穿着裘皮袄子,依然觉得有些冷。 “世子,回去吧。”一旁的随从小心翼翼地劝着林晏殊。 林晏殊紧皱着眉头,眼看着面前大门紧闭,心中气结,不断叩着门环。 大门丝毫未动,却能听到里面下人们的议论嬉笑之声。 随从听着里面的声音,知道这是在给自家世子下马威,想要劝林晏殊,看着他那发黑的脸色却又不敢出声。 直至夜深,下人才进来通报,林晏殊已经离开。 江宴庭正拿着火钳子生着炉火,屋内热气升腾,江宁正靠在躺椅上打着瞌睡。 “这就撑不住回去了?废物!” 说罢,江宴庭将手中的火钳子扔进炭火炉里,火星四溅。 江宴庭拿起一旁的披肩盖在江宁的身上。 当初侍卫来信,江宁曾被关在林府门外一整夜。 自己放在心尖上的人,岂能容他那等污蔑? 如今自己只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才一开始,林晏殊倒是先受不了了。 “将军,那林家再来人,可还关在门外?” 江宴庭直起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林晏殊那个软骨头,怕是不敢再来了。” 事实上,如同江宴庭所料,接下来几日,林晏殊再也没有出现。 七日后。 西域进贡了一批奇花,据说可在冬日盛放,落雪也不凋零。 太后觉得新奇,便举办了赏花宴,邀请各个官员携诰命夫人及女眷一同观赏。 侯夫人听闻此事后,早几日前便去了太守府,邀请宋云清以林家未来媳妇的名义出席赏花宴。 宋云清自然是红着脸答应了。 赏花宴上,宋云清一身华服出席,林晏殊因为是男客,入席后要分开。 他正要朝左边的男客席走去,不料,却抬眼看见了隔了一道栅栏的江宁! 江宁身旁站着的,正是和林晏殊有过一面之缘的江宴庭。 此刻,江宴庭正往江宁插着鲜花,两人看起来亲密无间。 先是江凌秋,现在又是江宴庭! 林晏殊死死凝着江宁,她就这么放荡,没了男人是不是就不行? 怒气冲顶,林晏殊当即冲到两人面前。 “江宴庭,你仗着圣上恩宠,将我林府逃妾带回你汝南王府豢养,如今又带着逃妾来参加太后举办的赏花宴,你将太后置于何地!” 江宴庭听到这话,轻蔑反驳:“林世子是否有眼疾?见个貌美的姑娘便说她是你的妾?” 林晏殊扫了一眼一直没有说话的江更宁加笃定她是心虚不敢开口。 又道:“江宴庭!你若再不交人,休怪我我将此事告知太后,坐实你汝南王府仗势欺人,蔑视皇威之罪!” 江宴庭走上前,对峙林晏殊,沉声道—— “你若是有本事便去告,我江家历代战功赫赫,还会怕了你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