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令容微怔,早就听闻锦衣卫中有一女子夏莹,办事机敏与齐浔配合默契,形影不离。 眼下他竟然将人带了回来? 一时间,云令容心中五味杂陈。 眼见齐浔的视线还落在自己身上,她哑声道:“我意已决。” 闻言,齐浔拂袖一挥:“无理取闹! 云令容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底只剩悲凉。 身穿飞鱼服的夏莹不知说了什么,男人的脚步竟慢了下来。 看着他们并肩的背影,云令容竟觉般配得刺眼。 心底一阵阵忽来细密的悸痛,让云令容脸色惨白。 连忙从袖口中掏出一瓶药,颤抖着手将苦涩的药丸吞进喉咙。 她的心疾越来越严重了…… 良久,待疼意消散,云令容才缓缓移动到金丝楠木桌边,随即坐下。 桌上摆着一张白皙的宣纸,还有已研好的黑墨。 她拿笔粘上墨汁,落笔。 “休书。” 齐浔这一走,便走了半月有余。 云令容守在府中,一个人用膳,一个人看书。 转眼到了除夕夜。 大街小巷灯火通明,唯有齐府清冷萧瑟。 云令容听见外面传来孩童的欢笑声和鞭炮声,有一瞬间失神。 夜更深,喧嚣声渐静,她眸底的光也渐渐变得黯淡。 在她落寞起身之际,外头传来脚步声。 齐浔冷漠的身影踏着寒露进来,他冰冷的视线扫过桌上早已冰冷却丰盛的菜肴,微微蹙眉。 “往后守岁不必等我。” 云令容步子一滞,刚要开口,却蓦地闻到一股花粉香萦绕在鼻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