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歆回到家,她脸上带着沉重的倦意打开了门,可下一刻,她的动作像锁住了一般动弹不得。 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门内传出。 “泽凛,你带我来家里,就不怕简歆不高兴?” 造作甜腻的声音让简歆只觉一阵鸡皮疙瘩,可仍旧抵不过心底那抹痛意。 这是郑琳的声音。 纪泽凛居然把她带回了家! “她高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纪泽凛满是嘲讽的语气如一根烧红的铁钉刺进了简歆的心脏里。 在灼痛中,她不由自主地将开门的动作变重,企图放大自己的存在感。 踏进家门,便看见纪泽凛和郑琳亲密地坐在沙发上。 简歆的心猛地一颤,拿着钥匙的手不觉紧握。 郑琳看见她,含笑的眼中带着挑衅:“表姐,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啊。” 简歆抿唇,只觉眼前的一切都很荒简。 纪泽凛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可眸中的寒冰却如冬日的冷风,让她不由战栗。 简歆竭力控制呼吸,淡淡注视着郑琳:“很晚了,你该回家了。” 郑琳神情一狞,眼中满是不屑。 “你先回去。”纪泽凛拍了拍她的肩,温柔的和刚才面对自己的冰冷大相径庭。 简歆口中泛起阵阵苦涩,艰难地挪开视线。 郑琳姿态优美地站起身,走向大门。 经过简歆时,她轻笑了一声:“晚安,表姐。” 简歆神色一暗,并未理会。 门开合的声音结束后,整个大厅回归了寂静。 纪泽凛他如墨的眸子亮似星辰。“离婚。” 风轻云淡的两个字钻入简歆的脑海,心顿时被这两字狠狠揪起。 她望着他,声音哑的不像话:“老太爷才走一个月,你就要和我离婚?” 纪泽凛冷笑一声:“老太爷走的当天,或者说,看到他断气之后,我就想和你离了。” 第二章黄金档的节目 空气像是被纪泽凛的话凝固了一样。 简歆不知道花了多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转身向楼上走去:“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看穿了她想逃避的心思,纪泽凛又不耐烦道:“我娶你,不过是为了继承纪氏。” 简歆抬腿的动作一僵,转过身怔怔地望着他。她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 因为当年纪老太爷曾说过,纪泽凛要是想继承纪氏,就必须娶她。 所以纪泽凛娶她,与爱无关。 但简歆嫁给纪泽凛,却是为了爱的飞蛾扑火。 好一会儿,简歆才压下喉间和心头的苦涩,颤声问:“你要什么时候离?” “下个月十七号。” 闻言,简歆一愣,心中涌起难言的酸涩:“那…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纪念……” “那挺好,有始有终。”纪泽凛漫不经心地笑了笑。 他站起身,迈着长腿一步步向简歆走来。 简歆呼吸一滞,他的每一步都带着铺天盖地的压迫感。 “那天的节目,你可以讲你自己的故事了。”走到她身边时,纪泽凛唇角的笑意消失,只剩下寒入骨髓的冷漠。 他说完便与她擦肩而过,径直上楼,再没有理会简歆。 望着纪泽凛的背影,简歆眼眶一涩,转头吸了吸泛红的鼻子,从未觉得这么难受和委屈过。 第二天。 简歆如同往常一样早起给纪泽凛做早餐,她才将粥端了出来,纪泽凛便一边系着领带一边下了楼。 她端着粥,有些局促:“吃了早餐再去公司巴。” 纪泽凛没有吃早餐的习惯,她经常担心他胃痛。 纪泽凛瞥了眼桌上的早餐,都是按照他的口味做的,本该让他食欲大开,可只要看到的做早餐的人,就足够让他倒尽了胃口。 他看着简歆,冷冷地吐出两字:“恶心。” 话毕,他径直往前走。 “哐”的一声,被他肩膀撞翻的碗自简歆手中砸 落,粥洒了一地。 大门被狠狠关上。 简歆沉默地望着地上的粥,那香甜的味道似乎变得分外苦涩,她眼眶渐渐泛了红,却只是蹲下身默默地将地板擦干净。 她早已习惯纪泽凛这样对她,然而不知是不是即将离婚的缘故,这一次她的心比往日更要痛上几分。 做了一早上的早餐,倒掉只需要一分钟。 简歆收拾厨房,却接到了主任的电话。 “简歆,台里决定将你的节目以后定在八点,由单挡变成双档,所以今天晚上你得提前两小时来。” 简歆愣了半天才应声:“好,我知道了。八点,那可是黄金档!” 她心有疑惑,但也没想太多。 直至六点,简歆赶到广播大楼,正巧在门口遇上了同事陈明。 陈明先是恭喜她提档的事,又见她脸色不好,便问道:“没休息好?我看你脸色有些差。” 简歆不自然地摸了摸脸:“嗯,最近有些失眠。” 二人又随意闲聊了几句,正要一同进去,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鸣笛声。 简歆转身望去,不由一愣。 纪泽凛正面无表情地倚靠着车门看着她,眼神阴翳如撒旦。 她长睫一颤:“泽凛?你怎么来了?” 纪泽凛睨了眼简歆身旁的陈明,舌顶了下腮帮:“怎么,怕我打扰了你们亲近?” 这不客气的话让简歆脸色一白。 见陈明疑惑又不快的样子,她往前一步,抑住心中难受:“找我有事吗?” “上车。”纪泽凛淡淡道。 简歆下意识说:“可我一会儿就…” “上车!”纪泽凛冷了脸,语气也变得凌厉,似乎在下最后通牒。 第三章唱到她说停 简歆僵在原地,陈明却看不下去了,正想帮她说话,却被她止住:“麻烦你帮我跟主任说一下,我会赶在节目开始之前回来的。” 说完,她硬着头皮上了车。 陈明还想阻止,下一刻,还未出口的话就被纪泽凛那让人发慌的狠戾眼神堵在喉咙,只能眼睁睁看着那超跑转瞬即逝。 马达轰鸣中,简歆系上安全带,语气小心:“你要带我去哪儿?” 纪泽凛随口道;“去死,你信吗?” 简歆心头一颤,这看似玩笑的话因为纪泽凛清寒的声线而显出几分认真。 她眼底掠过几许落寞,不由苦笑:“信。”他说的每一个字她从来都是深信不疑的。 纪泽凛余光看了她一眼,覆于方向盘上的手渐渐收紧:“虚伪。” 轻飘飘的两个字犹如千斤之石飞落在简歆心上,压得她又闷又疼。 她紧抿着唇望向后视镜里他的倒影,手无意识般地摩挲着衣角,呼吸轻的似是怕再扯疼了心肺。 纪泽凛自始至终都认为她是为了钱才嫁给他。他不信她的爱,甚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