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提离婚,她撕了离婚协议。 第二次,他提离婚,她绝食晕倒抗议。 第三次,他提离婚,她当面划破了手琬。 “签字吧,你再怎么闹结果都一样。” “离婚后,这套房归你,我还会额外给你五百万,好聚好散。” 到现在,他还以为她为的是他的钱吗? 秦语娉喉咙发哑,说不出话。 傅辰晔嗓音凉薄:“以后再见面,不要说你认识我,明白吗?” 四年的夫妻,转眼就要做陌生人? 而他淡漠的脸上,分明没有一点对这段婚姻的眷恋。 秦语娉心里一阵寒凉,舌尖动了动,好一会以后,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一份离婚协议,孤零零的摆在干净整洁的茶几上。 秦语娉拿起协议,一张五百万的支票同时飘下来,无声无息的掉落在光洁的茶几上。 秦语娉看着支票,苦涩一笑。 她强迫自己把离婚协议上的每一字都看了一遍。 协议要求,离婚后,秦语娉不得向外人提起她与傅辰晔曾经有过关系,不得纠缠傅辰晔,不得打扰… 这份协议,秦语娉看了一个小时。 是该结束了,她想,他们这种关系,早该结束了。 秦语娉拿起笔,在傅辰晔的名字旁签上自己的名字,顿了几秒后,她又提起笔,把上面的那几条金钱,房产补偿协议划掉。 傅辰晔出手大方,她跟他的这四年,前前后后,已经拿了四百多万现金,还有一套房了,足够了。 签好字,秦语娉把支票夹进协议里,开始编辑发给傅辰晔的最后一条信息。 “离婚协议我签字了,就放在客厅,你可以叫秘书来取。谢谢你这些年来的照顾,没有你,我妹妹的病也……” 指尖停下,秦语娉又将后面那一段删除,只留下一句:“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 傅辰晔回得很快:“嗯,以后不要发信息来了。” 决绝干脆,是他的作风。 秦语娉苦笑,关了手机,藏起心底里那些隐晦的暗恋,起身收拾东西。 秦语娉闭了闭酸涩的眼,关门离开。 一周之后,这件别墅才被人重新敲响。 来人是傅辰晔的私人书,李霖,他来取离婚协议。 但他敲了好几分钟的门,也没人来开。 李霖心里疑惑,秦语娉是没有工作的,一年三百六十天,除非去医院看妹妹,平时她都在家里等着傅辰晔回来。 就算离婚了,这房子也给了她的,怎么现在不在? 又去医院了?可她妹妹不是出院了吗? 李霖没办法,转而给秦语娉打去电话。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李霖一愣,随即讽刺一笑,这个女人做事还真是绝情,一离婚,竟然连电话都换了。这么迫不及待撇清关系吗?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响在明亮的客厅里响起。 “滚!”傅老太太指着大门,“你这种贱女人,不配进我傅家门!给我滚出去!” 秦语娉忍着脸上的疼痛,从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礼物盒子。 “奶奶,这是我……” “滚啊!”傅老太太一把打翻礼物,喘气怒道。 秦语娉低下头:“我这就走,您别生气……” “快滚!”傅老太太捂着胸口倒在沙发上,又开始哭嚎,“我真是命苦,孙子为了气我,娶个这样的女人回来……” 秦语娉咬紧牙齿,低头往外走。 “一个做车模的下贱货,我看到都脏眼睛啊……” 秦语娉闭上眼,走出屋子,坐进自己的破旧轿车,驱车离开傅家老宅。 脸上一直火辣辣的疼着,秦语娉碰了一下,已经肿了。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 从她四年前嫁给傅辰晔开始,每一年傅老太太生日,她都会被傅辰晔叫过来,然后挨一耳光。 习惯了。 秦语娉苦涩的想着,她应该习惯的。 毕竟这就是傅辰晔花五十万娶她的目的。 车开回家,秦语娉自己处理了脸上的巴掌印,然后又忙碌地准备晚餐。 做好后,她坐在桌前等。 从晚上七点,一直到九点。 傅辰晔没有回来。 秦语娉面色平静,毫无意外的把满桌没动过的菜倒进垃圾桶,收拾好桌子,洗漱,睡觉。 第二天也是一样。 她早起,收拾屋子,做饭,等人,再把没人吃的菜倒掉。四年来,每日如此。 只是这天深夜,她睡梦中突然惊醒。 一具火热结实的身体覆盖在她身上,撕开她的衣服,毫无怜惜的凶狠掠夺。 秦语娉知道是他,竭力配合。 可等一切结束,秦语娉还是死过一回一样,浑身都疼。 傅辰晔餍足,起身,裹上浴衣,在落地窗上点上一支烟,慵懒的抽着。 秦语娉歇了一会,缓过力气,便起身去给他放洗澡水。 “傅先生,水好了。”她出来道。 傅辰晔指尖夹着雪白的烟支,红色的星火在暖色灯光里明明暗暗,空气里满是尼古丁的气味。 秦语娉一开始是很不适应的,可四年朝夕下来,她竟然病态的对这种味道上瘾了,就像是她对傅辰晔这个人。 可这种感情是不应该的。 傅辰晔给她钱,买她身,他们只是交易关系,没有感情纠葛,也绝对不允许存在感情纠葛。 这是傅辰晔一开始就定下的规则。 “过来。”傅辰晔对着她招招手,像是在叫小狗。 秦语娉温顺的走过去,低声喊:“傅先生。” 傅辰晔盯着秦语娉还微微发肿的那半张脸,脸色莫测道:“奶奶又打你了。” 他是明知故问。 每一次她回去,都会挨打,他明明都知道的。 “没关系。”秦语娉说,“您给我那么多钱,我挨一耳光也不算什么。” 傅辰晔满意的点点头:“你很听话,也很懂事,我其实很喜欢你。” 秦语娉心脏一缩,却不是因为那句喜欢,而是因为“其实”这两个字。 “但我们该分开了。”傅辰晔道,“离婚后,这套房归你,我还会额外给你五百万,好聚好散。” 秦语娉喉咙发哑,说不出话。 傅辰晔在烟灰缸里拧熄烟头,嗓音凉薄:“以后再见面,不要说你认识我,明白吗?” 秦语娉舌尖动了动,好一会以后,才艰难地吐出一个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