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被人猛然拽入一团黑雾中,什么都看不清,听不到,只有无尽的黑暗,不知所措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中午他还那么温柔地跟她说话,跟她商量婚礼的事,还那么地爱着她,怎么突然一切都变了 从十五岁到二十五岁,她认识他整整十年,她一直以为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他的人,认为他是最爱她的人,怎么突然之间,他就不是他了? 看着她茫然无焦距的眼睛,慕云海一阵钻心的痛,想上前搂住她,可最终还是克制住心中那股冲动。 期盼已久的目标马上就能实现,他不能在这个时候心软! 他必须要娶王允熙!他要高高在上,他要更多的钱和权! 王允熙等不到路漫的回答,有些不耐,她可没时间跟她在这里耗!于是让保镖开了一百万的支票。 这是给你的分手费,以后别再缠着云海,不然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扔到路漫脸上。 只见那张支票从路漫的脸上飘落下来,然后静静地落到地上。 这一刹那间空气静的吓人。 一旁的店员看到这情况,心里腹诽,她以为言情小说里甩支票的情节都是瞎编的,没想到小说还真来源于现实! 那张支票像是狠狠的一巴掌把路漫给打醒,她弯腰捡起支票,看了一眼上面的零,微扬起嘴角看向慕云海,原来,你只值一百万,还真便宜。 慕云海的脸色瞬间变得的难看。 不是云海便宜,是你贱,只配我给你这点钱!王允熙高傲道。 再贱也贱不过你,拿钱买男人。 你!王允熙气结。 这支票我收下了,你放心,别说我不会缠着他不放,就算它日他跪着求我,我都不会多看他一眼!路漫看向慕云海。 他不爱她了,可以说,她再爱也会放手!为什么要背叛她!为什么要跟她走到这一步!为什么让她这般的难堪!他明知道她最恨的就是背叛! 云海,这就是你爱了这么多年的女人,一百万就把你给卖了,还说什么你是无价之宝,多少钱都不卖,真是恶心虚伪的不行!王允熙一脸的嫌弃。 她的话犹如一把刀划破路漫的脸,让她火辣辣的痛,想到她刚才那般的信任,他的背叛,就更让她痛,难堪的呼吸不过来! 以为的深爱,以为的永远,此刻都变成笑话,深深地刺向她的心脏,让她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王允熙的这番话也让慕云海很是难堪,他怎么也没想到路漫会收这支票,她那么爱他,又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她怎么可以收下这支票! 这支票对于她,对于他来说都是一种侮辱啊! 他看向路漫的眼神有些幽怨。 他怨她!他竟然怨她! 他眼中的怨,让路漫想笑,却笑不出声。 他竟好意思怨她! 他怎么 看着他,往日的种种忽地浮上心头,可顿时又幻化成万箭穿心而过,手倏地握紧。 他们俩的对视让王允熙很不爽,再看向路漫身上的婚纱更觉得刺眼了,什么东西也敢跟她抢男人! 把她身上的婚纱给我剥下来!她随心所欲惯了,看着碍眼的就要铲除,让对方消失。 她身后的保镖听到命令后立刻上前去扯路漫身上的婚纱。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路漫拼命挣扎,饶是她再淡定坚强,此刻也慌乱害怕起来。 一旁的店员见状上前制止。 没你们事闪一边去!信不信我连你们的店都砸了? 王允熙的话让上前帮路漫的人全都退回去,这女人一看就不好惹,她们 只能同情地看向路漫。 王允熙你住手!慕云海喊着上前去制止,他没想到王允熙这么的野蛮。 他这样护着路漫的举动让王允熙更恼,慕云海你要是想她更惨的话可以上前! 慕云海僵在那里,他知道王允熙是个被宠坏的人,她真的什么事都能做出来。 路漫再怎么也抵不过几个大男人的力道,身上的婚纱被嘶啦一声撕坏,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那些保镖还不罢手,非要把她身上的婚纱给彻底剥下来不可! 她奋力反抗,但却像一条被人扔到菜板上的鱼,不管怎么激烈地挣扎都没有用。 只能任人宰割 住手!快给我住手!慕云海不顾裴允熙刚才的威胁冲上前护住路漫。 慕云海你!王允熙气的直跺脚,他是要跟她结婚的男人,怎么可以这样护着别的女人! 你不是我认识的允熙,我的允熙不会做出这么恶劣的事!慕云海压住怒火,看着王允熙一脸的失望,痛心。 王允熙忽然意识到,即使自己想做这种事也应该背着他做才对,懊恼的不行,不想他讨厌她,软下身段走上前搂住他娇声道,我只是太生气了嘛!谁让她这样对你! 她对我不好,那就更不值得我留恋,你该开心才对,不管怎么样我跟她相识这么多年,就算分开也不该闹的这么难看,就当给我个面子,别为难她了好吗?慕云海也软下来。 好嘛!你说什么是什么。王允熙靠到他怀里乖巧道。 慕云海怕王允熙一会再闹出什么事来,带着她离开,在离开的时候,他想对路漫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的狼狈让他心疼,可这心疼,他只能压在心底。 最后深深地看了路漫一眼,他搂着王允熙毫不犹豫的离开。 路漫身上的婚纱被撕扯的勉强能蔽体,她紧抓住身上残余的布料,像是在抓紧自己最后的一丝尊严,指甲隔着布料都刺的手心钻心痛。 白皙的皮肤上,满是怵目惊心的红痕。 但是身体上的疼痛远比不上尊严的受辱。 被人当众剥衣的羞辱,硬生生地把她的傲骨给折断。 那感觉不止是痛 华灯初上,街上的行人都是匆忙的回家步伐,而她,像一抹失去灵魂的木偶,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头,就连撞到人都没有感觉 被她撞到的高大男人,在看清她的长相后,眸中闪过一抹杂思,注视着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