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酒暗暗冷笑。 云倾城一看就是不怀好意。 她来京城之前,做过调查。 云倾城和霍时君确实是从小一起长大。 而且云倾城非常喜欢霍时君,甚至可以说是迷恋。 可是,霍时君就是一块千年冰疙瘩,根本就捂不化。 所以这么多年,云大小姐都没有追成功。 加上后来,有了霍时君克妻的传闻,云家更不允许云大小姐嫁给他,两个人就更不可能了。 虽然不可能,可是云倾城却从来没有放弃过。 因此,云倾城对她就有了敌意。 沈酒就是看出了她眼底的敌意,才对云倾城没有好感的。 嫁给霍时君又不是她的错,云倾城却偏偏把她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 不过沈酒不在乎,云倾城敢对她动手,她就好好教训一下这位云大小姐。 毕竟,云倾城怎么也不会猜到她真正的身份的。 “好,跟着倾城姐姐出去玩儿。”沈酒拍着手。 云倾城拉着她的手:“走吧。” 走了,就不要再回来! 就这样,沈酒跟着云倾城离开了。 英婶幽幽的看着霍老夫人:“老夫人,这......” 霍老夫人挥挥手:“不用管,让云倾城自己去处理。” “是。”英婶有些于心不忍。 毕竟沈酒是一个傻子。 就这样把她交给对她有敌意的云倾城,也太不安全了。 “英子,我知道你怪我狠心。”霍老夫人幽幽的开口:“可是无论时君情况怎么样,他都不能有一个又傻又丑的妻子,传出去太丢人了。” “是。”英婶也没有办法。 “你放心,我不会真的让沈酒有危险的。”霍老夫人就道:“时君不舍得把她送回去,那就让云倾城把她给“扔”了,我会派人把她偷偷地送回乡下去,反正时君也不会去找她的,到时候我找沈宗林来,把事情一说,就行了。” 英婶一听霍老夫人有了安排,就轻轻的点了点头:“老夫人慈悲心肠,这件事错也是沈宗林的错,他为了钱骗了霍家。” 霍老夫人苍老且凌厉的眸子一凛:“是不能轻易的放过他。” —— 云倾城带着沈酒离开霍家以后,就让司机往南边开。 霍家在东边,往南边开,沈酒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沈酒坐在车里,眯起眼睛看着车窗外。 云倾城心里那点儿小九九,她清楚得很。 她们很快就到了地方。 司机把车停下来。 她们到了一处山坡,云倾城拉着沈酒上山。 沈酒看她穿的是高跟鞋,就拉着云倾城跑。 “别跑!”云倾城根本跑不动。 高跟鞋虽然穿起来好看,可是跑起来却没那么舒服。 “可是小酒喜欢跑。”沈酒天真无邪的看着她:“倾城姐姐,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呀?” “我们来玩儿捉迷藏吧。”云倾城不想跑了:“你找一个地方躲起来,倾城姐姐去找你,好不好?”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捉迷藏了。”沈酒拍着手:“倾城姐姐,那我去躲了。” “等等。”云倾城拦住她:“这是给你的棒棒糖。” 沈酒把棒棒糖接过去,打开包装,就含在了嘴里。 云倾城十分满意,“别躲的太远,不然倾城姐姐可找不到你。” “嗯,我就躲到那边的石头下面。”沈酒指着不远处的大石头。 “好。”云倾城幽幽的冷笑,果然是傻子! 连自己藏在哪里都说出来了。 “那你去藏吧,我来数数。”云倾城就道。 “嗯!”沈酒用力的点点头,她转身就跑向那块大石头,然后蹲下去。 到了大石头后面,沈酒把棒棒糖一扔。 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白色药丸放进嘴里,然后一脸悠闲的等着。 云倾城看她藏起来了,立刻转身就往山下走。 她走到车前。 司机正在跟两个拾荒的人说话。 她抱着双臂走过去:“都交代好了吗?” 司机点点头:“大小姐放心,我都已经跟他们说清楚了。” “对对,大小姐放心,我们兄弟俩都五十多了,还没有结过婚,现在有一个傻女人要给我们,我们当然也愿意了。”其中一个拾荒的老男人幽幽的笑着。 云倾城受不了他们身上难闻的气味:“行了,快点去把事情办了,她就在前面大石头后面躲着,快点去。” 说完,她就扭身上了车。 司机从口袋里掏出两万块钱:“一人一万,拿了钱就赶快去。” 两个拾荒的老男人见钱眼开,一人拿了一万,放进口袋里就朝着大石头走去。 司机上了车:“都安排好了,大小姐。” “那就走吧。”云倾城冷冷道。 “是。”司机开着车,载着她就回去了。 —— 傍晚。 天下起了雨。 霍时君回到家里。 和霍老夫人打过招呼:“沈酒呢?” “云倾城带她出去玩儿了,说是晚饭前送她回来的。”霍老夫人幽幽的说。 “奶奶你让云倾城带沈酒出去了?”霍时君面沉似水。 那沈酒还回得来? 说完,霍时君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就看到云倾城从车上跑下来。 她来到霍时君的面前,哭道:“不好了,沈酒不见了。” “他在哪里不见的?”霍时君冷冷的问。 他浑身散发着如地狱修罗一般的气息。 云倾城有些畏惧:“在商场,我带她买衣服,一转身就不见了,我在商场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 霍时君转身就往外走,他必须去找沈酒! “时君,你回来,派人去找吧,当心你的身体!”霍老夫人急道。 可是,霍时君根本不听。 他走到自己的车前,忽然感觉不对劲儿。 他来到云倾城的车前,打开车门,把司机从车上拽下来。 司机吓了一跳:“霍总,你这是干什么?!” “你们把沈酒弄到哪里去了?”霍时君单手抓着男人的衣领,双眸赤红,他淋着雨,苍白俊美的面容透着诡魅,如水鬼一般恐怖。 司机吓得瑟瑟发抖:“我不知......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霍时君用力的把他的身体往车门撞去,他的一条手臂顿时就骨折了。 “我再问你一遍,沈酒在哪里?!”霍时君阴翳而又冷酷的逼问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