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总,戚小姐忽然就推了我一把。” 她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宛若雨后初晴的梨花凋零:“也不知道戚小姐怎么了,看到我带的珍珠项链,忽然就不高兴,然后狠狠推了我一把。” 她朝陆承修伸出手,指尖微微颤动,像是在撒娇,又像是祈求他的关心:“我的脚,好痛啊。” 陆承修的目光略过江晚晚的脸庞,神色间带着一抹不快。 他皱着眉头,语气不耐:“脚痛就去自己爬起来去医院,别在这里装模作样。” 他绝情的话语,让原本在假哭的江晚晚,真的心里委屈了起来。 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江晚晚不愿意被人看到这样丢脸的画面,只能自己踉踉跄跄的爬了起来。 可她并不服气,还在跟陆承修告状:“明明是戚小姐不讲道理,将我推倒了,陆总怎么还不分好赖?” 陆承修冷冷的扫了她一眼;“你待在这里,碍了我老婆的眼,她推你又怎么了?” 江晚晚脸色一变,眼泪瞬间落下。 陆承修我眼神,从她身上一扫而过,却并没有给她丝毫的安慰。 他走到戚如宁身边,温柔劝道:“何必因为一个秘书,这么生气?别生气了,你不喜欢她,我之后就把她辞退。” 戚如宁看向他:“真的吗?” 陆承修眉眼间是惯有的深情,语气温柔又果决:“当然。在我眼里,什么都比不上你重要。” 萧瑟的秋风中,江晚晚穿着单薄的衣裙,狼狈离去。 陆承修陪着戚如宁,在开幕典礼上接待宾客。 可他放在口袋里的手,却渐渐攥紧。 …… 开幕式结束之后,媒体发了现场照片,通篇都是对陆承修与戚如宁的溢美之词。 戚如宁靠在沙发上,刷着那些千篇一律的通稿,视线偶尔瞥向阳台。 陆承修站在卧室阳台,小心的拉着了隔音玻璃,正在打电话。 透过阳台上装的收声设备,他说的话夹着冬夜的寒风,一起传进她的耳朵里: “好了,别生气了。我说了,不能被我老婆知道这件事。” “你非要在她面前这么做,是想让我露馅吗?” “乖一点,别这么任性……” 他的语气越来越低,戚如宁的心,也越来越冷。 半晌,陆承修皱着眉头走出来,对戚如宁说:“老婆,公司里有急事,我要去处理一下。” 他匆匆披上风衣外套,甚至没有回头看戚如宁一眼。 片刻之后,别墅的车库传来引擎声。 室内只余一片死亡般的寂静。 戚如宁打开了手机,看着手机上正在跳动的那个坐标。 陆承修确实去了公司。 可是,公司里不仅有工作,还有他的秘书江晚晚。 迟疑片刻,戚如宁起身,启动了车库里的另一台车。 夜间的路,畅通无阻。 她一路疾驰,很快就到了公司楼下。 按下电梯楼层,电梯停在二十二楼。 晚上十一点,整层办公室格外寂静,只有总裁办,亮着清幽的灯。 她慢慢走向那间办公室。 站在门口,却不敢去推开那扇门。 推开门,则意味着她必须要在最后这几天里,直面所有的矛盾与痛楚。 不推开,她还可以活在自欺欺人的平静里,等待着忘却一切的那天来临。 她抬起手,连手指都在颤抖。 就在这时,办公室里忽然传来了一声女人的娇笑。 “你真是坏死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一点情面都不给我留。” 办公室内,陆承修掐着女人的腰,用唇舌堵住了她的娇嗔。 女人的娇喘与男人的闷哼声,在寂静空旷的夜色中格外明显。 陆承修的声音从门里传来:“别生气了好不好?” 他急切的想要弥补她:“你看中的那款车,我明天就去给你买。再带你去买两个包,算是我补偿你,好不好?” 江晚晚却不断摇头,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要这些……我只要你爱我。” 她攀着男人的脖颈,眼神里带着年轻女孩特有的纯真与深情。 办公室里传来一阵衣料摩挲声音,伴随着厚重的办公桌一阵一阵的晃动。 半晌,陆承修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吻着江晚晚汗湿的光滑脊背,却说着对另一个女人的深情: “晚晚,我爱的只有我的妻子。” 他停下了动作,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除了妻子的名分,我什么都可以给你。” 办公室外,听到一切的戚如宁,缓缓蹲下身,痛苦的抱着头。 陆承修口口声声说,他爱的只有她一个。 可他却带着江晚晚,踏遍半个中国,分享每一份收获与喜悦。 他甚至因为江晚晚的一通电话,在半夜扔下她,半夜来办公室私会。 这难道不算爱吗? 这怎么不算爱呢? 戚如宁心中的痛楚,在这一刻快要将她淹没。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家里。 墙上的时钟滴答滴答。 跃过十二点,她麻木的抬手,将床头的日历翻过一夜。 倒数,第八天。 这个晚上,戚如宁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躺了一夜。 清晨到来的时候,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口传来,顷刻就到了她面前。 陆承修手中竟拿着一份医疗机构的文件,双目猩红,语气急促:“戚如宁,这是怎么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