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怎么都不敢想,向来把她捧在掌心的萧淮宴会怀疑她、质问她。 她肯定不会傻乎乎说出真相,睫毛轻轻颤了下,委屈的眼泪就滚落了下来。 “阿宴,你在说什么?我为了救你,命悬一线,你怎么能这么怀疑我?” 说着,她痛苦的捂住心口,一副毒性发作,痛不欲生的模样。 “好疼,阿宴我好难受,我......” 说着,她猛然踉跄了下,唇角就渗出了一抹刺目的鲜红。 萧淮宴向来重恩情。 以前不明真相,看到她“毒发”时的痛苦模样,他满心的愧疚,也恨极了沈画倾。 可此时,看着她痛苦地拧紧眉头、仿佛下一瞬就要昏死过去,他一颗心却冷到滴水成冰。 他没再继续看她表演,见张明理已经喂子期服下了血尾蝶,直接对他命令,“张院正,给她把脉!” “朕要看看,她是否真中了鸳鸯草的毒,人之将死。” “是。” 张明理也好奇沈蓉是否真的中毒,连忙上前,就要给她把脉。 “本宫不需要你把脉!” 张明理性格太过刚正,所以沈蓉并没有动过收买他的心思。 她收买的是太医院副院正李岩,以及太医姜岑。 生怕被张明理诊断出她其实根本就没有中毒,她继续说,“一直以来,都是李太医、姜太医为本宫治病,让他俩过来给本宫把脉!” 被点名的李岩、姜岑额上冷汗直冒。 他俩隐约意识到,这一次有些事瞒不住了。 可若让萧淮宴知道真相,那可是欺君之罪,他俩还是硬着头皮,上前为沈蓉把脉。 萧淮宴眸色更冷了一些,他讥诮地勾了下唇角,身上强大的威压倾泻而出,吓得李岩、姜岑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呵!朕竟不知道,一个沈蓉,说话竟比朕更管用!” “张院正,给沈蓉把脉!” “阿宴......” 沈蓉依旧不想让张明理给她把脉。 只是,萧淮宴现在俨然已经动了怒,甚至,他还直接让宫人强行按住了她,她根本就无法改变这一切! 她只能眸色凌厉地望向张明理,用眼神警告她。 张明理太阳穴突突狂跳。 沈蓉是一国之后,他并不想得罪她。 可他也明白,这天下,是萧家的天下,他应该忠心的,是当今皇上,而不是后宫中的妃嫔。 哪怕心中极度忐忑、不安,他还是迎上沈蓉的视线,上前给她把脉。 据说不久前,沈蓉被沈画倾用匕首恶意刺穿心脏。 可她脉象平稳、强健,并不像几天前刚受过重伤,更不可能身中剧毒。 得出结论后,他连忙恭敬地跪伏在地,“皇上,皇后娘娘她......” 沈蓉冰冷地咳嗽了一声,提醒张明理慎言。 看着张明理这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她也以为他不敢真的得罪她。 谁知,她竟听到她说,“皇后娘娘她身体康健,不像是身中剧毒的将死之人。” “张院正,你胡说什么?两年前,本宫为了让阿宴活下去,用身体为他解毒。本宫现在身中鸳鸯草的毒,随时都可能毒发身亡,你怎么敢如此胡说八道?” “皇上明鉴,皇后娘娘真的没有中毒。” 顿了下,张明理又连忙说,“若皇上您依旧有怀疑,可以让曾太医等人再为娘娘把脉。” “嗯。” 萧淮宴淡淡应了声,示意曾太医、赵太医给沈蓉把脉。 毫无悬念,他俩也笃定她并未中毒。 “沈蓉,你把朕骗得好惨!” 萧淮宴双眸赤红如血,他那张极其俊美、矜贵的脸,却没有分毫血色。 他真的恨死了自己。 但凡他愿意给沈画倾半分信任,她也不至于走投无路,从高高的城墙上跳下去。 极度的自我厌弃,也让他越发恨极了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沈蓉,“两年前,明明是倾倾为朕解毒,为何要抢占倾倾救朕的功劳?” “倾倾没说谎,子期的毒也是你下的对不对?” “当初倾倾入宫为妃,也是被你设计的是不是?” “说话!” “我没有......” 沈蓉唇上血色都一点点褪尽。 她身体剧烈颤抖着,前所未有的慌乱,强势地将她的心脏吞噬。 可她依旧不愿意认。 因为她若认下这一切,她就再也翻不了身了。 她只能硬着头皮说,“阿宴,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姐姐她可是我的亲嫡姐啊,我那么在意姐姐,怎么可能设计她、给她的孩子下毒?” “我不知道为什么张院正、曾太医、姜太医他们要如此污蔑我。我真的身中剧毒快要死了。”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阿宴你才愿意信我?” 说着,她就假装要撞墙自杀,以退为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