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我。”霍宴淮低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 她松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睡袍,才去开门。 霍宴淮也拿着手机照明。 “你能联系上林昭昭吗?”霍宴淮眸光深沉。 “我刚才给她打了电话,可是没人接。”盛栀意解释:“停电了,昭昭那边一点反应都没有。” “二十分钟前,林昭昭来找傅云沉,两人一起离开没再回来。”霍宴淮告知。 盛栀意惊讶:“他们一起出去了?” 霍宴淮微微颔首:“这么大的酒店忽然停电,按理说工作人员会启动备用发电机,但是五分钟过去了,还没来电。” “需要我做什么?”盛栀意也没有主意。 “我的直觉告诉我,要出事,我们俩最好不要再分开,然后一起去找他们。”霍宴淮沉着而又冷静。 有他在,盛栀意倒是不慌:“你进来等我吧,我换一下衣服。” “嗯。”霍宴淮走进来。 此时也不能讲究太多。 万一真的出事,他难辞其咎! 盛栀意去里间换衣服。 她胡乱的从行李箱中拿出一条浅蓝色牛仔裤和一件淡紫色衬衣,她将衣摆塞进裤腰里,腰身纤细而单薄,令人生出一股无端的心疼。 “我好了!”她没敢耽搁,换好衣服就从里间出来。 “走吧。”两人一起出门。 电梯已经不能运行了。 “走安全通道。”霍宴淮沉声道:“这里只有八楼,不会太累。” “霍教授,你不用太顾及我的体力。”盛栀意跟在他身边:“我比你更着急找到他们,我没有那么弱。” 霍宴淮认真解释:“我没有小瞧你。” 因为喜欢,所以不自觉地会担心。 但他没办法宣之于口。 “我知道。”盛栀意知道霍宴淮只是下意识的。 安全通道也是漆黑一片,只有指示灯微弱的光亮。 霍宴淮走了两步,提醒:“你还是抓着我比较好。” 盛栀意倒是很听话,抓住他的手臂。 他的手臂比她想象中的要更加紧实,很有力量感。 “你觉得他们会去哪里?”盛栀意忍不住开口。 她知道不能无端猜测自己吓自己,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有来电,肯定出事了。 “不清楚。”霍宴淮顿了顿:“但是你要有心理准备,我的直觉一向很准。” 盛栀意纤细的手指不由得用力握紧他的手臂:“他们不会有危险吗?” “我不知道。”霍宴淮回答。 盛栀意也不再多问。 他们走了有七八分钟,总算是到了一楼。 一楼漆黑一片。 霍宴淮带着盛栀意去了大门口。 大门紧闭。 他用力拽了一下,沉声道:“大门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不会吧?”盛栀意深深地拧眉:“好端端的为什么要锁门啊,而且就算锁门也是从里面锁吧?” “也许是有人不想让我们离开。”霍宴淮猜测。 盛栀意一肚子的问号。 霍宴淮低声道:“我知道你很想问些什么,如果这样能够减轻你的恐惧和担忧,你不用忍着。” 盛栀意抿抿唇:“我怕你烦。” “不会。”霍宴淮给出解释:“也许你的提问能够让我有更多的灵感。” 盛栀意犹豫道:“我现在就是担心他们,怕他们出事了。” “别怕,以我的猜测,出事的人不是他们。”霍宴淮似乎早就想到了什么。 “啊!” 倏然宴会厅的方向传来一声尖叫。 霍宴淮拉着盛栀意的手朝宴会厅而去。 黑暗中,他的视线似乎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进了宴会厅。 隐约能够看到几个人站在一起,他们也都拿着手机照明。 盛栀意和霍宴淮只用了一只手机,另外一只放在口袋,以备不时之需。 “怎么了?”盛栀意问道。 “死,死人了。”陈暖脸色苍白,她缩在容州的身边:“容州,我怕。” 容州面无表情,他穿着睡衣,外面披着一件深灰色大衣。 可见他身体十分不好。 毕竟对正常人来说,这样的天气还用不到这么厚的外套。 “谁死了?”盛栀意震惊。 霍宴淮松开她的手,往前走了两步。 在他的脚边,赫然躺着一具尸体。 尸体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霍宴淮缓缓蹲下身。 盛栀意虽然害怕,但还是靠过去:“我帮你拿手机。” “多谢。”霍宴淮侧眸:“拿两张餐巾来。” “给你!”林薇诺从旁边到餐桌拿来两张餐巾。 霍宴淮用餐巾垫着,将尸体的脸转过来。 “是曹飞元!”萧倩认出:“他,他死了?!” 霍宴淮摸了一下地上的血,闻了闻,他眉头紧蹙。 “这血有问题?”盛栀意不解。 “你闻闻。”霍宴淮看出盛栀意胆子确实挺大,她似乎也没那么害怕。 盛栀意凑过去闻了一下:“有血腥味,还有一股别的味道,有些熟悉。” “嗯。”霍宴淮点点头。 “是朱砂。”盛栀意补充:“不是纯朱砂,所以是……轻微硫磺的味道?” “对。”霍宴淮沉声道:“是天然开采出来,没有经过加工的。” 盛栀意不解:“为什么会有朱砂呢?” “暂时还不清楚。”霍宴淮也没有头绪。 “你们俩到底在干什么?”萧倩喊道:“都已经死人了,你们难道不应该报警吗?” “好好看看你们的手机。”霍宴淮起身,他用餐巾擦干净手指:“现在所有手机登陆的网络都是局域网,虽然可以打电话,但仅限于局域网内,给外界根本打不通。” “不可能!”萧倩不相信,她拿出手机立刻报警。 几秒钟后,她脸色泛白的放下手机,“真的打不通。” “到底怎么回事?”萧泽拧眉。 他已经很烦躁了。 看到霍宴淮和盛栀意那么亲密,他更加的暴躁。 “很明显,有人把我们聚集在这里,是想做些什么。”霍宴淮冷漠如冰:“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 萧泽冷然。 蓦的,宴会厅的灯亮起。 整个酒店都恢复了光明。 但是窗外依旧风雨大作。 “霍教授不愧是霍教授,我还没有说,你就已经想到了。”一个声音从印象中传来。 “你是谁,想干什么?”霍宴淮冷冷的问。 “不知道你们发现没有,少了几个人?”男人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醒众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