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你是侯爷你也得受牢狱之灾!” “谁看见了?”周巡不认,他淡定自若的说道:“没人看见我要杀你啊,仅凭你脖间上的血痕吗?那能证明什么。” “不过是本侯与温姑娘开的一个玩笑罢了。” 见他如此惺惺作态,我心中猛然升起一股怒火,甚至再次生出了想要与他同归于尽的想法,可这等想法没持续太久。 只听刷的一下,一道凌厉的风声在我耳边呼啸而过。 当我再次看向周巡时,他的脖间已经抵上了一把长剑。 我自认识以来,对外一直雷厉风行运筹帷幄的摄政王,哪怕是面对我时也依旧带着盈盈笑意般的从容。 但此时的崇渊却是我从未见过的模样。 他满身杀意,挂着佛珠的手腕青筋暴起,眼中也盛满怒火,仅剩着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才没有对周巡痛下杀手。 而是与我一般,在一声闷哼声中。 周巡的长发被削下去半截,脖颈间也带着一道很深的血痕。 “不去衙门的话,那这便是你给温姑娘的交代吧。”崇渊收回了剑,将它重新插 入剑鞘之中后,冷冷地眸光依旧注视着周巡。 都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周巡被这般羞辱之后,拳头都捏紧了,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抑住自己的怒火。 毕竟眼前的人是他所得罪不起的。 他可以在我面前肆无忌惮,装模作样,甚至还能拿出匕首将我灭口。 但是摄政王面前不行。 见周巡露出的不甘的神情,在联想到当日他求我救他妻子时那伪装的深情模样,我不由得讽刺道:“你真是为达到目的什么都干得出来。” “也是我高估了你对你妻子的感情,竟妄想认为,你会因为她的病情而不会对我出手。” 说到这里我长叹一声:“看来是我想错了。” 还以为周巡真的可以为了云舒什么都可以豁得出去呢。 但现在看来,对于周巡来说,什么东西都没有他自己重要。 周巡见我这样,也恢复成了我曾经熟悉的样子,像是不在意一般的对我说道:“温姑娘出了这个门之后,肯定会在外传播我忘恩负义的谣言吧。” “但清者自清,本侯是不会认的。” 8 宫道上。 我与崇渊一前一后的行走着。 两相沉默,谁都没有开口问刚刚的事情。 微凉的秋风吹落了两边昏黄的树叶,我伸出手想要触碰却什么也抓不住。就如同我现在无处安放的心情一样。 来这里时我曾信心满满。 认为周巡肯定会为了云舒姑娘的性命而承认自己的罪行。 到那时当他失去权势失去地位,我不管怎么报复他都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可现在当我真的意识到周巡这个人就是没有心的时候,我又该怎么做呢? 难道真的要利用那无辜的人来报复周巡吗? 看他刚刚要杀我时说的话。 恐怕云舒真的病死了,他也只会伤心一阵子后又变回他的周武侯吧。 真难搞。 我随手薅下了一旁的泛黄的树叶,捏在手里揉搓着。 许是一路上的心事重重,时间流逝的很快。 不久后就走到了宫门处。 昏黄的颜色铺散在大红宫门上,周围严肃的禁卫军,让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