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一直在盯着她的脸色,神色严肃不动。女人继续往下翻,红唇突然勾了勾嘴角。 “婚姻存续期满十年之后,基金会须考察女方在婚姻存续期间对家庭义务的履职情况,进行新增受益人投票。后续若女方愿意为基金会承担相应职责,另行协商相关报酬。” 呵。 白秋呼了一口气。 “这条说的是什么?”她把合约递了过去。 男人俯身看了看。 “管家。”男人神色严肃,“祖业也是在基金会里的。到时候你管家了,就会先进入基金会,到时候还会再签一份协议。” 白秋点点头。 后面还有几页,她又继续往后翻。 “基于婚姻存续期间,互相扶持,尊重道德的义务,依据女方的个人要求,男方需承担以下义务:……” “每月见面十次以上 或 年见面一百五十次以上……每次时间不低于 10 个小时……” “子女陪伴……” “假日……” …… 洋洋洒洒,也有好几页。 白秋噗嗤笑了,又翻了翻,又看了看对面的男人。 她提过的项目,里面真的都写上了。 包括子女继承权的部分。看起来像是那么回事,就是不知道律师有没有给他留什么后门。她没雇佣律师来看,自己也只能做下形式审查罢了。 或许待会把这一段单独拍给军师看。军师自会帮她问大佬的。 薅一下羊毛。 ![]() 而且“每月性生活次数”她也没提要求,算是饶了这个四十多的狗男人。 四十多的大佬就坐在对面看着她。他的眉目依然肃穆冷酷,可是不知道怎么地,如今她怎么看,怎么都能从他严肃的脸上找出几丝落水犬的味道,好似抖一抖,就能抖出满地的水来。 他在婚姻里的应尽义务,她到底无法穷举。 可惜她请不起律师,不然她非要也给他来一个“见附页”。 “大体上可以,我再需要一点时间仔细看看。”翻完了一遍,芊芊玉指合上了协议,红唇微动,女人又问,“附页呢?” “什么?”男人看着她的红唇,声音沙哑。 “附页呢?”她抬起头,露出好看的脸,“你的财产清单附页呢?给我看看。” 她好奇。 “基金会还在弄。”男人说,“快好了。签字的时候你就能看到。” “哦。”白秋笑笑。 这个家伙,到底有多少财产?整理好几个月了,都还没整理出来。 看了看她的神色,他又问了一次,“现在这份可以?” “倒差不差吧,” 最近一个月,心情真的大起大落。她明白了很多,是觉得很多事情真的已经不必要较真了,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合约只是一个约束,过日子嘛,主要还是要大家诚心。” “我也是这么想。”男人靠在椅子上,似乎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我真的很诚心了。”他看着她的脸,神色严肃,“这真的是我的诚意了。其他的,真的是动不了了。” 家产,股份,身家,基金会,是真的动不了。 要他的全部身家,自然只是一个笑谈。他没当回事,她也没当回事。政府/投资方/股东/外界/认可的人,“有”且“只有”陈敬一人,并不包含“陈敬太太”。 定海神针,不能擅动。 要让大家都安心。 白秋点点头,表示明白。 “那可以的话,下周我让律师来一趟,我们先签协议。” “好。”这次女人很爽快地答应了。 一切,终于尘埃落地。 今日阳光甚好,光线透过窗户,落在了地板上,变成一块光斑。 男人的目光,又落在她洁白的脖颈上。 黑色的大衣,大红色的唇,更衬得她的脸和脖颈,那么的白。 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好好亲近过了。 “我们一起去洗澡?” 他邀请她,又赞美她,喉结滚动,“你这身衣服很好看。” 这是一种床上礼仪。 这一个月他们虽然分别,可是感情好像更好了。他根据一些信息做了很多尝试,她也给了他很多正向回馈,这也让他好像明白了该怎么去更好地做一个丈夫。 何况她本来就气质动人。 做他的太太,就真的非常好。 如今进度推进,让他好似对未来都开始期待了起来似的。 “谢谢。” 红唇靠了过来,是女人丢开了这份协议。红唇微笑,白玉一样的手伸了过来,主动拽起了他的衣领,“走吧!” 红唇微动,她在笑,“Benson 你这段时间没在外面~偷吃吧?” “我是这种人吗。”随着她拽他衣领的力度他站了起来。 地板上的那块光斑,悄悄的动了动。 大衣和帽子随意的丢在衣帽间里,男人的外套在床上,浴室有声音,混着沙沙的水声传来。 “丝袜……” “这次先不用丝袜。” “那我就不戴了?我们其实可以开始备孕了。” “那么急吗?”有人笑。 “急。” “……那行吧。” “我待会想吃颗糖,美国都没糖吃。” “好。”女人咯咯的笑。 “不要榴莲味的。” “没有榴莲味的。” 浴室里声音低低切切,浴缸的水荡漾了出来,楼下暖房里的玫瑰花呀,到底是大朵大朵地开了。 (end) 番.梦(张文) 番.梦 “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结婚了,还有个五岁的儿子,叫张易安。” “是吗?哈哈,怎么会有这样的怪梦啊。连名字都取好了,该不会是张文你想儿子想疯了吧。不过张易安~易安,挺好听的,倒是像是我们俩的水平会取的名字诶。” 雪花飘飘荡荡。今年很稀奇,就连申城也落了雪。雪下得不大,落在绿化带上,才浅浅的铺了一层白。 今年爸妈就在申城,这个年,是不用回江城去过了。打工大军已经返回老家,此刻的申城就是一座空城。常去的茶室已经关了,公司也早已经放假,但是不妨碍股东张总掏出茶室的钥匙,又把茶室打开了。 暖气开了起来,白秋握着茶杯,感受着指尖的温热,侧头去看窗外雪下的一抹绿。 “是啊,怎么会有这种怪梦呢。” 男人坐在对面,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女人穿着白色的大衣,握着茶杯,唇上抹了一些粉红的唇膏,化了薄妆,气色看起来还行。 和高中时期的那个女孩比起来,是更时尚知性漂亮了。 “梦里我们是毕业第三年结婚的。” 他斜靠在了椅子上,右手手臂放在了桌子上,姿势有点儿那么吊儿郎当,还在继续回忆他的梦,“我记得是因为你怀孕了——” “张文你在想啥?”女人笑了起来,侧头来看他,“你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还我怀孕了?是白天被我怀孕这事儿刺激的吧?” 据科学研究,梦就是白日里大脑所接收的各种信号的胡乱拼接。白秋握着茶杯,笑吟吟的看着他。 是啊。她怀孕了。 就是这么快。 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陈敬访美回来没多久就怀上的,那段时间刚好是她的易孕期。 “是吗?”对面的人也在笑,“可能是吧。” “但是这个梦我真的记得好清楚,醒来是一点儿没忘,感觉历历在目,就像是真的一样。白秋你今天非得听我说完,不然我憋着难受,回去怕是好久都睡不着。” “啊那你说吧。” “我梦见大学毕业的第三年,我们俩就结婚了,”对面的人看着她,姿势啷当,表情却很认真,眼里就像是有一团火,“因为你怀孕了,所以我们结得很快。结婚第二年,我… 番.梦 “你知道吗?前几天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们结婚了,还有个五岁的儿子,叫张易安。” “是吗?哈哈,怎么会有这样的怪梦啊。连名字都取好了,该不会是张文你想儿子想疯了吧。不过张易安~易安,挺好听的,倒是像是我们俩的水平会取的名字诶。” 雪花飘飘荡荡。今年很稀奇,就连申城也落了雪。雪下得不大,落在绿化带上,才浅浅的铺了一层白。 今年爸妈就在申城,这个年,是不用回江城去过了。打工大军已经返回老家,此刻的申城就是一座空城。常去的茶室已经关了,公司也早已经放假,但是不妨碍股东张总掏出茶室的钥匙,又把茶室打开了。 暖气开了起来,白秋握着茶杯,感受着指尖的温热,侧头去看窗外雪下的一抹绿。 “是啊,怎么会有这种怪梦呢。” 男人坐在对面,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女人穿着白色的大衣,握着茶杯,唇上抹了一些粉红的唇膏,化了薄妆,气色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