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走停停,一路折腾,到山顶时,已经是下午四点。 露营地是姜晚选的,视野极好。 除了季耀外,另外几个二世祖外加两个小跟班,一群人没少吃喝玩乐,之前也经常露营,所以很快就把帐篷和桌板支了起来。 季耀带来的东西很多,玩的有,吃的更不少,最底下还有两瓶红酒。 一群二世祖们可算活过来了,抛去爬山时的疲累,没一会儿就玩得不亦乐乎。 这样的时间过得非常快,尤其在山上,日落之后天就黑了。 天一黑,放眼望去,周遭只有他们这里亮着灯。 这种感觉,就好像四周有猛兽的大嘴,要将他们一口吞进黑暗中。 王瑞是个闲不住的,也是这群二世祖里鬼点子最多,最喜欢挑战和刺激的。 在众人围坐在一起时,王瑞兴奋提议,“要不……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季耀没那兴致,他正凑在姜晚身边,殷勤的拿出了一瓶驱蚊水。 他的顾虑果然是对的,山上蚊子多,姜晚还特别招蚊子。 众人见他这样,全都啧啧称奇。 季三少难道转性了不成?对女人这么上心,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 王瑞见半天没人搭话,清了清嗓子又重复了一遍,“积极点嘛,玩游戏就要玩大的,不然太没意思,对不对?” “有屁快放!”赵威武没好气地怼他,“别卖关子了,直接说,什么游戏?” “嘿嘿,真心话大冒险的游戏,诶,别急别急,我说的这个真心话大冒险,惩罚可是很可怕的!” 王瑞挤眉弄眼道,“被问到真心话的人,谁不说真话,谁就会受到诅咒,然后永远走不出这座山!” 众人一听,气氛安静了几秒,然后陡然沸腾起来,剩下几个二世祖兴奋叫道,“哈哈哈,刺激!” “必须得说真话吗?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待会儿我就问问咱们的王瑞少爷,第一次和人睡觉是什么姿势!” “哈哈哈哈哈。” 其他几个二世祖都笑疯了,纷纷拿王瑞开涮,提出的问题又刁钻又让人难以启齿。 王瑞直接甩出一副卡牌丢在桌子上,这是他刚刚从其中一个背包里翻出来的。 卡牌上面都是各式各样的提问以及大冒险的惩罚方式。 “游戏很简单,转瓶子,瓶子指到的那个人,从桌上随机抽一张卡牌,然后根据卡牌的内容来回答问题!” 王瑞笑嘻嘻道,“没问题吧大家?” 其他二世祖都说好。 赵威武嘲笑了一句幼稚,但也没挪动屁股,选择了参加。 季耀真是服了这些人了,玩什么破游戏,一点眼力劲儿没有,不知道电灯泡很烦人吗! 一点自觉都没有! 季耀怕姜晚不喜欢,刚要开口制止,没想到姜晚托着下巴,一副兴趣盎然的样子。 登上山顶之后,姜晚就很少说话,虽然她平时话也不多。 这会儿倒是难得主动。 “晚晚,你喜欢这个?”季耀的眼里有些惊奇,这算不算更了解了她一些? “撒谎的人,永远走不出这座山。”姜晚的笑意有些深,显得意味深长,只是灯光昏暗谁也看不清,“这个惩罚很有意思,不是吗?” 季耀点点头,他倒不在乎玩什么,只要姜晚开心他就开心。 王瑞作为这个游戏的发起人,将喝空了的酒瓶摆在桌上,然后大力一转! 酒瓶咕噜噜转着圈圈,最后停下时,瓶口正正对着刚才那个拿王瑞开涮的二世祖。 王瑞拍着大腿笑得狂妄,“哈哈哈,陆子剑,来吧抽一张牌,我倒要看看你抽的是什么问题!” “抽就抽,谁怕谁!”陆子剑胡乱抽出一张牌丢在桌面上。 王瑞抢着翻开,大声念了出来:“请问,你上一次尿床是什么时候?” 问题很简单,谁知陆子剑却憋红了脸。 好半晌后,他破罐子破摔,梗着脖子道,“十二岁!要笑笑吧,笑死你们!” “噗嗤。” “哈哈哈哈!” 几个人都笑疯了,尤其是王瑞,捧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 游戏气氛一下就被拉起来了,都是玩得起的人,也全都豁得出去。 为了套出对方的黑历史,王瑞转瓶子转得起劲! 其他几个二世祖陆陆续续都被点到了。 季耀和姜晚运气不错,也有可能是他们坐的这个位置比较好,一次都没有被指到。 这一回,瓶口转向了赵威武。 赵威武无所谓地笑笑,随手点了一张牌,“我选真心话,就这张吧。” 王瑞翻过来,大声念道,“请问,你做过杀人放火的事情吗?请如实回答,要是撒谎,可是会受到诅咒的哦!” 这应该是最好回答的一个问题。 在场的二世祖们骄纵,跋扈,目中无人。 要说他们以权势压人,这是常有的事。 但要说杀人放火,倒也不至于。 赵威武瞳孔一缩,心里一个咯噔,他家做的那些事都不光彩,至少不能摆在台面上说。 更何况他赵家好不容易搭上季家这条大船,成功跻身进了上流圈。 他又怎么能让他们知道他做过的丑事? “没有。” 赵威武捏紧了手,强笑道,“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呢?你们说对不对?” 其他人根本没注意到他的神情,这个问题很快就揭过去了。 疯玩了大半天,流星雨迟迟没来。 夜已经深了,山顶有雾,空气中也透着股凉意。 众人实在折腾不动了,才三三两两进了帐篷,走之前王瑞还冲着季耀挤眉弄眼。 意思是:给你创造机会了,好好把握! 季耀:“……” 他们带来的东西虽多,但是帐篷只有四顶。 他们六个人,王瑞和陆子剑占了一个,赵威武和小跟班挤一个,另外两个二世祖也占一个。 留给季耀和姜晚的,就只剩下最后一顶帐篷了。 季耀小心翼翼地看了姜晚一眼,假模假样地提议,“要不……我去和赵威武他们挤一挤?” 姜晚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了季耀一眼,然后戳了下他的额头,“不早了,休息吧。” 说完,她弯腰进了最后一间帐篷。 季耀摸了摸额头,那里还残留着姜晚指腹间的温热,伴随着空气中淡淡的香气。 季耀笑了半天,然后清清嗓子,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跟进了帐篷里。 内部空间不大,挤两个人刚好,再加上有睡袋,谁也挨不着谁。 在这样一个密闭独处的空间里,季耀心猿意马,本以为自己会兴奋得睡不着,结果不知怎么,才刚睡下没多久,就有一阵阵困意涌来。 季耀眼皮打架,很快就沉沉睡去。 黑暗中,姜晚无声无息地睁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