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次行为,是抓住在南边流窜的一伙黑恶分子,起中头目代号毒蝎。 他们手段残忍,行事作风狠辣,跟五年前那伙恐怖分子的手段方法,极其相似。 段沉野带着其中四人穿着迷彩服的士兵在林中奔跑不断,身后有不断的枪子打过来,落在他们的脚边,前面,身后以及头顶的树桩上。 他只想带着部队快速完成任务,然后快点去西南军区找阮寒卿。 但是这次敌人意外的难缠,连计划好的围剿也被敌人找到了突破口。 眼看敌人越逼越紧,段沉野朝后面喊道:“分散开!引开敌人火力,甩掉耗子后再回巢。” 大家听到命令,迅速分散往不同的地方跑去。 段沉野一直往前跑,经过半小时之久后,他终于将敌人成功伏击。 段沉野卸下那人的枪支,将他的脸死死往地里压,拿枪抵着他的头问:“说,你们的大本营在哪里?” 那人咬死不说,看得段沉野火冒三丈。 正要再次逼问,只见那人突然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 下一秒,只见他猛的挣脱开,随后从一堆草垛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东西。 是手榴弹! 段沉野眼神一紧,纵身往旁边扑倒。 但是已经晚了,砰的一声。 在巨大的爆炸声中,段沉野只感觉胸口和后脑位置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随后陷入昏迷。 …… 段沉野昏迷了不知道多久,只感觉全身散架一般的疼。 眼睛像是被胶水糊住一样,有千斤重的大山压在上面。 他忍住全身不适,极力将眼皮打开。 ![]() 突然,身后一道温润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段沉野,你醒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脑中一秒空白后,段沉野猛的睁开眼。 就见到阮寒卿那张让他朝思暮想的脸出现在眼前,正满脸担心的皱着眉低头看着他。 第16章 段沉野愣住了,好半天都没有反应。 眼睛盯着面前的面孔,小巧鼻子,弯弯眼睛,玉珠一样的耳朵,还有柳叶似的眉毛。 段沉野心脏砰砰作响。 和想念入骨时,梦里梦见的阮寒卿,完全一模一样。 是阮寒卿! 真的是她。 刚还僵硬到完全不能动弹的身体,此刻仿佛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寒……”段沉野才说一个字,一股血腥就从他喉头冲上来。 “咳……”随后胸腔传来一阵剧烈的的咳嗽,还有血花从他口腔里呛出来。 “手榴弹爆炸的时候,有弹片冲进了你的肺腔,你现在不能激动,不然伤口又会裂开。” 头顶一盏白炽灯亮得晃眼,刺激得他生理泪水都流了下来。 但是他不敢闭上眼,他怕自己闭上眼,就会恍然发现,眼前阮寒卿的脸不过是一场梦。 毕竟胸口的疼痛还在提醒着段沉野,他执行任务受到重伤。 阮寒卿怎么会出现在他面前?这肯定是他疼到极致后,产生的幻觉。 她分明已经去了西南军区,给他留下离婚报告书,永远的离开他。 他伤害了她那么多,伤害得她那么深。 她怎么可能还愿意回头,甚至像是往常一样,担忧关心他的健康。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段沉野想到这五年来,自己对阮寒卿的束缚,还有因为何佳艺,而对她造成的创伤…… 他的心就剧烈痛起来。 “咳——” 肺里又传来一阵剧痛,将他的整个身体往下拉,往无尽黑暗黑洞的地方拉去。 段沉野绝望地想着:就算他完成任务,真的去西南军区找她,她肯定也是不愿意出来见他的。 而且任务也没有完成…… 胸口的疼痛变得麻木,冰冷,甚至没有任何知觉…… 耳边阮寒卿的声音逐渐拉远:“快来人,病人失去意识,陷入昏迷,快来人……” 真好,在死之前,还能听到阮寒卿的声音,也就这一次了。 阮寒卿,再见,你要一辈子都好好的…… 随后,段沉野意识一黑,彻底陷入了昏迷。 …… “这是明后两天的药,一次两粒,一天三次,记得饭后服用。” “谢谢护士。” “快看,他手上扎着的是注射器,它前面有个尖尖的针头,不能碰,碰到就会痛痛哦。” “那好疼的,有次妈妈带我来打针,我手背就肿起好多天!” “他为什么睡在这里,我好多天都看他睡在这里,一直没醒,真是懒惰的大人!” “你们俩是谁家的小孩,不要围着病人,赶紧回家去!” 一声严厉的呼声骤然传来,随后两三个稚嫩的脚步声跑开。 段沉野感觉好像有个人在他周围转了一圈,似乎是在检查他的情况。 确认无误后,那人又嘀咕了一句:“这昏迷了三天了,也该醒来了,怎么回事?” 说完,那道声音也跟着离开。 段沉野的意识渐渐回笼。 怎么回事,他怎么能够听到别人说话的声音? 难道他还活着? 段沉野强压住大脑的镇痛,打开双眼。 随后,一片模糊但有宽阔的白引入眼帘,是白色的天花板。 墙体也是白色的,不过上面用红色的黑体标语,写着硕大的一句:“一切为了人民,人民健康高于一切!” 第17章 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晰,跟着耳边的所有声音,像是潮水一般汇聚而来,唤醒段沉野的所有感官。 这是一个大开间,没有任何板子隔档,从门口摆开,整齐有序的放着差不多五十张床位。 两头都有,加起来差不多一百多张,基本大半的床位都躺着人。 段沉野躺的病床是中间位置,旁边倒是空出两张。 空间大的房间,回音一般也很大。 可这里除了窸窣的人躺在床上翻身的声音,并没有很大的喧哗声。 段沉野手肘撑在床铺上,起身准备看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但是手肘刚抵在床上,胸前拉起一阵疼痛。 段沉野疼的嘶了一声。 还想继续,突然注意到身后有一抹白色的衣角。 他转过去,就和阮寒卿的视线直直对上。 她不满的看着段沉野,皱紧眉头:“你现在只能静养,不能坐起,快躺下!” 听到声音,他猛地盯着阮寒卿,一眨不眨。 穿着一身白色制服的阮寒卿,眉头瞬间皱起更紧。 她挥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怎么了,之前手术也是,一阵阵的发愣,我们检查过你大脑没有后遗症,难道大脑里面进去了细微弹片?” 说这,她手指动作,单独伸出一根食指,竖在我面前。 “难道视力模糊了,你能看清我手摆出的数字吗?” 直到此刻,听到阮寒卿的话,段沉野才察觉出一丝不同的意味来。 看了眼周围的病人,还有这大开间里面,说简陋都是夸奖的医疗环境。 段沉野终于从昏睡多日的大脑中,找回一丝理智。 他激动地抬头,握住她伸出来的食指:“寒卿,真的是你,我没有死,你也还活着,我终于见到你了!” 碰到阮寒卿手指的瞬间,她脸色僵硬了一瞬。 但是很快,她就使劲将手从我掌心往外抽。 “你在说什么疯话?给我放手!” 段沉野哪管得了这么多。 他本以为死定了,没想到自己被抢救了回来,还见到了阮寒卿。 原来昏睡过去前看到的,并不是回光返照的假象。 真的是阮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