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每一句都透出王语如对白诗鸢的愧疚和歉意,结尾处的两行字更是刺痛他的眼。 ‘耽误你和楚少帅这么多年,我自知无法弥补,希望离开以后,你们能冰释前嫌,鸾凤和鸣。’ 薄薄的信纸在楚伯承手中慢慢团成一团。 手一松,纸团便掉在地上,被风吹进了海里。 “你还敢伪造她的信件,她喜欢我怎么可能会祝福你我?” 楚伯承的眼神冷得如同深冬的寒冰:“。”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干了什么,你把她送给臭名昭著的老太监,差点害得她性命不保,你有什么资格提她?” “要早知道这样会把语如推远,我当初就不该娶你过门,给你莫须有的希望。” 第10章 白诗鸢愣住,过了很久才像反应过来什么似的,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你娶我是为了王语如?” 楚伯承不置可否,转身背对着她连眼神都懒得施舍半分。 白诗鸢激动起来:“我们恋爱四年,我们明明有那么多甜蜜的时光,你难道对我就没有一丝喜欢吗?” 楚伯承只觉得她聒噪,偏头对江付吩咐道。 “白小姐累了,送她回白府休息。” 他这副疏离的态度仿佛一把利剑将白诗鸢的心劈成两半,她痛到连呼吸都困难: 白诗鸢向后踉跄两步,愣愣地盯着他:“你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和我划清关系?你以为这样大的事故九娘还能活着吗?” “楚伯承,你就不能回头看看我,我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楚伯承耐心告罄:“江付,你聋了吗?” 江付看着伤心欲绝的白诗鸢有些为难,可自家少帅的脸色更加吓人。 ![]() 他为难道:“少……白小姐,请。” 白诗鸢死死地盯着楚伯承,见他半点心软都没有,用力拍开江付的手。 “我自己会走。” 刚走两步,她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扭头问道:“你喜欢王语如直接娶她不是更好,娶我做什么?” 即使没有答复,她依然继续说下去:“是怕我对她下狠手,还是她根本不喜欢你?” 楚伯承身体微不可查的一僵,但仍被紧紧盯着他的白诗鸢捕捉到。3 白诗鸢眼眶红的更厉害,晶亮的泪水在眼中倔强的不肯落下:“原来玩弄人心的楚少帅也会爱而不得。” 说完,她转身离开。 一滴凭空落下的泪珠被风吹散,就如同白诗鸢此刻的心一般支离破碎。 她不会放弃楚伯承,她已经失去了九娘不能再失去他了。 楚伯承从始至终都没有回头看过白诗鸢一眼。 最不愿承认的事实被人点破,他僵在原地,盯着远处漆黑的海面出神。 “语如,我没有爱而不得,只是你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意对不对……” “你回来好不好,只要你回来我一定不逼你。” 半个月后。 天空乌云密布,远处隐隐有惊雷炸响。 江付担忧道:“少帅,这天气看着不对劲,恐怕会有大风雨出现,您还是回岸上避一避吧。” 楚伯承抬眼看了眼天色,轻轻应了声。 正准备离开的时候,一艘游轮停在码头。 船舱打开,一个呆着遮阳帽黑纱罩面的女人率先从里面走出来,一举一动都是楚伯承熟悉的模样。 他心头猛地一跳,下意识朝那个女人的方向走去。 越是靠近,他的心就跳的越快。 楚伯承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掀开面纱的手激动到颤抖。 “语如,你回来了。” “神经病吧?” 陌生的女声响起,面纱下的女人冲他翻了个白眼重新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拎着皮箱娉娉袅袅地离开。 楚伯承盯着那道和王语如极为相似的背影,难掩心中失望。 他低声喃喃:“你就这么讨厌我,半个月了都不愿意出现。” 江付匆匆赶来打断他的低语:“少帅,隔壁废弃码头被浪冲上来一个人,您要去看看吗?” 楚伯承不舍地将目光收回,朝码头走去。 原本废弃无人的码头此时聚集了许多凑热闹的人,层层叠叠围了个圈。 “啧啧,人都肿成这样了也不知道在海里泡了多久,她身上的料子价格不菲,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家眷吧?” “可最近也没听说有哪户人家丢了家眷,这衣服会不会是她捡来的?” “谁说没有?楚少帅府里的九姨太不就失踪了,听说坐的那艘船在出海当天就翻了,尸体到现在都没找到呢。” 交谈声在见到楚伯承的时候戛然而止。 他们自发给他让出一条道,露出中间盖着白布的女人。 楚伯承远远地看着,只觉得白布之下的那抹青绿有些眼熟。 楚伯承眉头不受控制地一跳。 掀开白布,熟悉的绿柳旗袍出现在他眼前。 第11章 旗袍上的柳叶暗纹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金光,即便沾了水也依旧华美。 楚伯承静静地看着这件旗袍,脸色沉沉。 王语如喜柳,他特地托人定制了柳叶纹样的蜀锦做成旗袍送给她,整个盐城只有她手里有这种样式的旗袍。 看着白布底下面目全非的浮肿脸庞,楚伯承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王语如的尸体。 他把白布重新盖上:“仔细查一查她的身份,尤其查一查这件旗袍的来历。” 吩咐完江付,想到那件绿柳旗袍,他急于求证,坐上车就朝王语如的院子开去。 推开院门,一道碧绿的身影正背对着他荡秋千。 那道背影像极了王语如。 他愣怔片刻,脱口而出:“语如?” 身影的动作一僵,停下秋千转过身来,露出一张风情万种的娃娃脸。 白诗鸢走上前抱住他的胳膊:“伯承,我好想你。” 楚伯承打量着她,眉头死死拧起:“你穿成这样做什么?” 她身穿一身碧绿色旗袍,头发用一根素簪整齐地盘在脑后,就连圆圆的杏眼也被她用脂粉画得狭长。 白诗鸢紧紧贴着他,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圈,抬头看他时像极了王语如。 他一时有些恍惚。 半空中的手改推为抱,把白诗鸢搂在怀里,声音颤的厉害:“是你回来了吗?”6 白诗鸢见他恍惚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犹豫良久,她缓缓举起双手,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紧紧抱住他。 “是我回来了。” 可惜刚抱上,白诗鸢就觉得自己头皮一松,紧接着一股大力从肩膀处传来,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摔在了地上。 楚伯承冷冷地盯着她,手里握着那根盘发的素簪。 “你不是她,就算穿的再像也不是她,你最好收起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否则下次要的可就不只是簪子了。” 说完,他把簪子往地上一扔,转身朝王语如的房间走去。 被粗粝砂石ๅๅๅ划破的掌心鲜血淋漓,白诗鸢看着地上的碎簪笑得凄凉。 她抬头看向楚伯承抱着最后一丝希冀问道:“如果世上从来没有王语如,你会不会爱我一点?” 楚伯承头也没回:“我不会爱上一个骄纵刁蛮、心狠手辣的女人。” 这句话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得白诗鸢喘不过气。 她跪坐在地上,满身颓然。 求娶她时说着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