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属声响起,察觉到男人要做什么。 叶南熹猛地回神,按住了他的手,“别在这……” 付浔在车上已经忍了两路。 一是在去一品茗香那会时间不够…… 二是刚刚回来…… 此刻他浑身透着山雨欲来的欲念,眸底深谙无边,与夜色融为一体。 显然,他已经到达忍耐的顶峰,哪能顾及这是哪? 他手劲大得很,反手就擒住了叶南熹的手,反剪到后背。 他那像在金属砂砾上划过的低哑粗沉嗓音,钻入她耳,“怕什么?” 薄唇舔舐着她耳垂。 恶劣的话语从他唇边溢出,惹得叶南熹浑身一颤。 她忘了,他这人本就顽劣,向来不爱按常理出牌。 怎么可能会听她的? 酥麻的电流从耳畔,窜遍四肢百骸,女人身体也不禁软了下来。 付浔嘴角邪侫一勾,趁其不备…… …… 刘嫂在没接触智能手机之前,通常十点多就去睡觉了。 不过现在智能手机里面的娱乐软件多得很,要是时间用来睡觉,那多浪费啊。 刷刷短剧,刷刷短视频,两小时就过去了。 再玩两把斗地主,一小时又过去了。 时间一晃,就到了凌晨一点多。 她的房间就在一楼,外头开门声响起时,她就已经听见了。 打出去一顺子,顿了顿,像往常一样,以为是叶南熹回来,她又看回屏幕,继续出牌。 只不过,打了一半的斗地主,外头的动静越来越大。 接二连三地有什么东西从高处掉落在地。 竖起耳朵一听,好像还混着男女压抑的…… 喘息声? 她在这伺候了叶南熹有段时间,不过从未见过付浔来过。 倒是前段时间在网络新闻上,见过付浔跟别的女人的花边新闻。 她以前也伺候过两三个付浔的女人,没有哪个像叶南熹这样,一直冷落在一旁,还跟别的女人花天酒地。 这一对比,叶南熹好比以前是被皇帝打入冷宫的妃子。 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彻底从这搬出去。 所以这段时间,她照顾得不是很上心。 反正叶南熹那软柿子,随便捏,也不会发脾气,更无处告状。 这会听着外头这么大的动静,刘嫂觉得定不是付浔。 毕竟他从未在金丝雀的牢笼里,这样跟女人搞过。 这样一想,一个恶毒的念头在她脑海里闪过…… 要是她偷拍下来,发给秦助理,那她不得拿到一笔丰厚的举报奖金? 这样想,她就这样做了。 光脚下了床,打开手机拍摄夜间模式,悄咪咪地开了房门…… …… 叶南熹本被付浔压在房门上,后来男人大概嫌着这个动作不得劲。 转而抱起她到了玄关的柜子上…… 而柜子上的东西被他一件接着一件,扫落在地。 她身上的衣裙也是,跟着柜子上的东西,一件件地落到了地上去…… 两人的身影交叠在玄关里。 亏得玄关没设什么氛围灯之类的灯饰,不然她更紧张了。 虽说她现在也紧张得要命,但至少黑灯瞎火的,啥也看不清。 就算刘嫂出来了,隔着黑夜,最多……也就瞧个轮廓。 叶南熹羞耻极了,也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毕竟男人态度强势,她抗拒不了一点,也不敢反抗一点。 在叶南熹失神乱想时,男人磁性沙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宝贝,听听,是不是刘嫂开门了?” 闻言,叶南熹骤然回神,很微弱的‘咔哒’声在黑夜里响起。 要不是听力足够敏锐,根本就发现不了。 叶南熹心头一紧,死死抱着付浔,咬唇在他耳边祈求。 付浔后槽牙崩紧了一瞬,额间青筋跳了跳。 他深吸了口气,压了压,嗓音嘶哑透着玩味,“放松点,要是她真看了,我给你挖了她眼睛泡酒喝。” …… …… …… 刘嫂越走近越激动,这样劲爆的料要是让她拿到,奖金不得翻几翻? 刘嫂房间在尽头,到客厅要穿过一个走廊。 站在走廊里,她攥紧手机,眼睛冒着兴奋的精光,并加快了脚步。 叶南熹心提到嗓子眼,她清楚刘嫂房间的距离。 仅剩的清明思绪完全集中在那漆黑的走廊里。 比起在酒店那会与秦牧凡的一门之隔,还要紧张得多。 …… 付浔这回实实在在地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眯着眼睛,后槽牙都被他快咬碎了。 掐在女人腰间的手臂,肌肉鼓胀着,青筋暴躁地凸起在肌肤里层。 很明显,他要是想继续,必须离开这鬼地方。 他凑到叶南熹耳边,张嘴咬住了她耳垂,发狠了道,“上去看老子弄不弄死你!” 话落,他抱起叶南熹,迈开结实的大长腿,阔步往楼道走去。 …… 刘嫂穿过走廊,视野触及整个大厅,只见一抹交叠的黑影闪进了楼道。 而玄关处幽深寂静。 除了地上凌乱的物品和衣衫,还昭示着刚刚这地有多…… 不等她想完,楼上忽地传来‘砰’的一声巨大的关门声,吓得她原地跳了跳。 压着心脏的狂跳,刘嫂心里暗骂,这是对狗男女,偷情都敢搞这么大的动静! 她气得转身就要上去抓奸,却不经意瞟到了在地上的皮带…… …… 叶南熹被抱进了房间后,才知道在玄关处,男人已经算压制住自己。 这房门一关,他那兽性是彻底释放了开来。 更恶劣的是,他还让她这情况下,给他述说以前在校时,对他的暗恋史。 付浔从后一手反剪她两手,一手钳住她下颌。 语调透着耐人寻味的戏谑,“来,宝贝,好好说说怎么暗恋的我,不然……” 第4tຊ0章我看你是故意藏了起来 两人肌肤相贴。 灼热的体温源源不断地透进叶南熹肌肤里层,通过血液,流淌进她心底。 这种真实的触感,她从未想过十年后,她会以他情人的身份,一一体会。 付浔以十足强势的姿态。 狠狠地圈禁住她。 逼迫着她将十年前,她对他的暗里关注,悉数剖开…… 小女孩心性未定,基本都爱看脸。 追帅气好看的男星女星,追高年级俊朗漂亮的学长学姐。 尤其对‘高年级’,莫名会套上一层美好的滤镜。 付浔这张帅气逼人的脸,早就在校里闻名,引来无数少女的关注和幻想。 叶南熹就是其中之一。 那一年,她会趁着课间休息时间,故意拿着水杯,绕一大圈,去到高年级的打水处装水。 只为经过他的教室,看他一眼,尽管他时常趴在那,把脸深埋进手臂里。 会在他上体育课的时候,分神眺望窗户,看他漫不经心地打球。 会在午间吃饭的时间,从乌泱泱的人群中,寻找他那吊儿郎当的身影。 会时常装作不经意地向高年级的学姐学长,打听他以前的事迹。 也会在他与别人打架的时候,因担心他的伤势,而整夜不能眠。 听到这,付浔只觉得好笑,钳着她下颌的手用力收紧。 他哑声嘲弄道,“没想到啊,我这种烂人,竟也会让你这么的着迷呢。” 他紧实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着她肋骨,发狠地禁锢住她,“既然这样,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嗯?宝贝。” 叶南熹眉头紧蹙,别样的危险窒息感。 让她脑袋发昏发沉。 两小手紧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本能地勾着他的手臂。 面对男人试探的话语,那点极力留下的警觉起了作用。 她声音破碎,透着淡淡的伤感和失落,“你那时身边美女如云,乳臭未干的小孩能入你眼么?” 付浔垂眼紧盯着她的面部表情,沉沉地看了一瞬。 而后他哂笑了声,往下瞥了眼,“哪里干?我看你是故意藏了起来。” 这话一出,叶南熹心脏紧缩了一下。 总感觉他话里有种一语双关的意思。 她垂眼压着浮现出来的情绪,将羞涩难堪放到了脸上。 她咬着唇含糊地说道,“那时身体样貌都还没长开……” 付浔勾唇戏谑,“没长开就知道喜欢男人?” 他凑到她耳边…… 叶南熹无地自容,想将脸埋起来,脖颈处却是他遒劲的大掌,迫使她仰着头。 明显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恶劣地要她回答出口。 没有办法,叶南熹声若蚊呐地应了句,“我不是……” 说完这句话后。 付浔邪恶地牵了一下唇。 …… 叶南熹所有意识既模糊又杂乱。 时而是付浔现在浪荡不羁的成熟模样,时而是他当年满身戾气,桀骜不驯的少年模样。 浑身散发着男性魅力的他,压着她一遍又一遍地强迫着她。 回应一些难以启齿的话语。 而年少不可一世的公子哥,经常逃课打架,弄得满身是伤。 跟个幽灵似的,飘进她余光的视野里。 那时候的她被同学拿来当借口,被拖着,路过他的教室,绕那么大一圈,就为装一杯水。 有那时间,她还不如多做两组习题。 可是不能避俗,她要融入集体,不能让爸妈担心。 体育课,午间休息,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出现了,耳边必定会出现各种花痴言论。 事关他的以前光辉事迹,或现在的混蛋事迹,无一例外,通通被迫接收入耳。 真的烦人,根本无处可躲。 比如,他以前成绩优异,长居年级第一,身世样貌顶级,是天才校草,是校的骄傲。 一夕之间,校草堕落成了校霸,成绩一落千丈,不是逃课就是跟人干架。 整一个混不吝,搅得学校乌烟瘴气。 老师惋惜却无能为力,若是惹他不快,挨一顿揍,便得躺一到三个月的医院。 哪个头铁敢惹他? 不过倒有不少女同学妄想成为少年的救赎,想把他拉出深渊沼泽。 只有叶南熹知道,他就是个疯子,根本不会领情。 事实也是如此,凡是试图给他说教的女生,无一例外,被他羞辱得一文不值,成了全校的笑话。 叶南熹冷眼俯瞰着这场戏。 忽地。 强烈的窒息感从四面八方袭来…… 五官口鼻被水淹没,越是挣扎,身体越是下沉。 大口大口的水往口腔鼻腔里灌…… 交织着的,还有一双如藤蔓般强韧极具力量的手,紧紧缠绕着她的脖颈。 一点点挤压着她的喉咙,让她吸不进一点的空气。 濒临死亡的边缘,缠在脖颈的手却拖住了她的身体,往水面上带。 身体落地,那双手又用力按压着她的胸腔。 肋骨皮肉崩着疼,她拼命呼吸,却怎么呼吸不了,喉咙处像是被湿水的棉花堵死了。 她难受地想睁开眼,但是于事无补,眼皮重得像被缝了起来。 蓦地,唇瓣贴上来了一道柔软温凉的触感,并伴随着一股气息,试图冲破喉咙,冲进肺里。 如此反复,直到氧气冲破障碍,进入肺部,融入血液。 微弱的心脏再次强烈跳动,气压排挤出渗透进肺和胃里的水。 她眼睛缓缓睁开,画面却猛地跳转。 四周是无边的黑暗,少年猩红嗜血的双眸死死盯着她。 那只手又回她脖颈处,紧紧缠绕,并举到了栏杆处。 后背抵着冷硬的栏杆,往下是数丈高的硬实水泥地。 掉下去必死无疑…… 呼吸愈发的困难,小手用剩余的力气,从口袋里抓出一把枯叶。 风起,枯叶如蝶翻飞,旋转而落,最后成了一个巨大的旋涡。 尽管她极力逃离和躲藏,可仍被卷了进去。 她终是从一个冷眼旁观的观众,成了戏里的一员。 光怪陆离的梦在脑子过了一遍,直到她完全沉睡了过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