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合同。而韩国在法律这一块,更强调“合同约定原则”,所以希望不大。 一言以概之,这是场硬仗。 周禛替她掀开被子,让她躺进柔软的布草中。 “好了,那你别操心这个,我明天和李鸣联系。” “嗯。” 知道打官司这件事,被周禛接手,她轻轻吐出一口气,心中重担被卸去一半。 这晚开垦得猛了,第二天孟昭然直犯懒,眼皮耷拉着,上眼睑和下睫毛打架。 “就不能让我好好睡觉?” 她没睡饱又被薅醒,顶着个乱蓬蓬的脑袋,炸毛得像头母狮。 挠着她脚底心·非将她叫醒的始作俑者,将她的卷毛梳拿过来,手指捋着她头发。 “出去吃完早餐再回来睡,” 不由分说地,他走到窗边,“唰”地一下掀开厚重的灰色窗帘。 天光没了遮蔽,毫无保留地倾泻进来。 孟昭然轻揉着眼皮,感觉自己像阳光下呲呲冒烟的白骨精。 而天光爬上周禛的肩膀,他套了一件普鲁士蓝的T恤,利落的剪裁被饱满的身形轮廓撑起,光线下冷白肌肤宛然,一脸神清气爽。 她严重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吃了仙丹。 使劲儿的是他,发力的是他,他还这么有精神。 正愣神间,他将她推到梳妆台前,手指穿过她头发,卷毛梳将她几绺长发梳开。 周禛:“想要个什么发型?” 没等她回答,他又自问自答。“给你扎个双马尾,怎么样?” ![]() 孟昭然:“双马尾,多幼稚。” 多大个人了还双马尾,他当她是初中生。 周禛:“哪里幼稚,多可爱。” 实不相瞒,孟昭然现在有点儿怀疑周禛的审美。 “梳顺就行,喷一点儿精油将发尾搓开,散在肩膀,要自然不做作。” “刘海要三七分,不能多也不能少。” 她的大小姐作精脾气又回来了。 周禛勾起唇,那笑容里满满的宠溺。“行吧,老婆。我就尽量弄弄,咱们得抓紧,不然待会早餐都结束了。” 发型弄好后,她还要选裙子搭配,周禛给她拿了一条白底蓝色碎花的长裙,外面罩一件针织长款羊绒毛衫。 天蓝色系,恰好和他的普鲁士蓝遥相呼应。 到tຊ了楼下餐厅,孟昭然才惊觉为什么周禛一定要拖她出门吃早餐,分明就是恨不能在全世界面前秀秀恩爱、向全天下昭示,他们如今正在热恋期。 这酒店就是《成团之夜》节目组包下的,此刻餐厅里,都是熟人,罗晓冰、李魁等人都在。 周禛带着孟昭然出场,她长裙的裙摆被风吹起,拂过他的牛仔裤。 “早啊,isa。” “啧啧,真甜蜜,isa还来探班hyacint啊。” “可不,小情侣嘛。” 李魁笑得意味深长。 “你们早。”周禛一脸淡定地回应,手掌撩起,替她掀开挂帘。 孟昭然低头穿过挂帘,脸上烧红。 真是久别胜新婚,他们在心中不会嘲笑他们这对儿小情侣,连分离两三天都忍不住,她还千里迢迢赶来沪城探班? 不自觉地,她将镂空的衣领向上提了提,好遮住锁骨上点点红痕。 那是周禛吮吻的痕迹。 自助餐厅挖成鱼池,一尾尾金鱼游荡在池中,争相喋呷顾客丢下的鱼食。 鱼池中另有大理石砌起的餐台,她小步走到餐台前坐下,伸手下去,纤细手指如梳,将水流梳开,金鱼用她指缝间游过,摇着若拖尾婚纱般的尾巴。 她身子一僵,察觉到有人将目光向她投来。 借着水底泛着的光影,她看到窗帘下站着一个女孩,贝雷帽配棒球袜,身边还跟着两位助理,是鹿甜无疑。 鹿甜,她看着她做什么。 周禛用餐盘托回一碟金枪鱼沙拉、一碟牛油果蔬菜沙拉,一杯清水、一杯南瓜汁。 他拖开座椅,在她身旁坐下。 既然确认是鹿甜在看着她,孟昭然柔柔一笑,整个人都“嗲”了起来。 她将沾了池水的一双手,伸到他眼皮底下。 “哥哥,替我擦手。” “哥哥”这声称呼一出,两人俱是一怔,几乎立即想到昨夜的旖旎。 她被他迫着,一声声叫着,喊了多少句“哥哥”,那嗓音像被蜜滴过,如水般娇柔,又因为长时间的泣吟,带上点点媚哑。 周禛拿过热湿巾,展开,包住她掌心,一根根擦拭,从指根到指尖。 “乖,再叫一声。” “...”她却摇头,说什么都不肯叫了。 这如何叫得出口? 他总是在她叫“哥哥”时撞她,越叫“哥哥”就撞得越凶,至她最难耐之处。 “嗯?床上叫得这么欢,现在反而不叫了。” 他薄唇擦过她若海藻的乌发,嗓音醇哑。 第65章 日常 “乖,张嘴。” “嗯?床上叫得这么欢, 现在反而不叫了。” 听见这句调情,孟昭然颊飞红晕,飞快地朝左右看了看, 明艳的双眸开合间,乜他一眼。 “你、你说这些做什么, 被别人听到怎么办?” 周禛轻笑出声, 将湿巾放在一旁。 “给做不给说,脸皮薄。” 她赧然, 想起昨夜种种,背后的全景玻璃外霓虹漫射。 而她脊背紧紧贴在玻璃上,被他... 两人制造出的气浪, 弥散在玻璃上, 人影模糊重叠。 她连嗓音都破碎,想叫“哥哥”,又不敢叫... 好似一声“哥哥”, 成了掌控的开关,掌控着全程的节奏,她若是肯乖乖叫他“哥哥”,他便顾着她些儿, 让她好受些。 孟昭然‘哼’一声。 “你以为都像你, 脸皮厚得能拿去砌墙。” 他拉过她的柔荑。 掌心里躺着她纤细莹白的手指, 他指骨修长, 她指若春葱。 透过指间缝隙, 池底的金鱼正欢快地嬉游。 她伸手, 在他脸上“揪”了一把,极清爽的质感,薄薄的肌肤覆在男人脸部立体的骨骼之上, 棱角分明。 周禛真帅啊。 脸帅,眼睛帅,鼻子帅,嘴唇也帅,连他脸皮厚的时候都帅,连他耍无赖的时候都帅。 她定然是被他这张脸迷惑了,否则怎么会沉溺于同他做.爱这件事? 吃了几口沙拉,她放下筷子。 “来,把这块金枪鱼吃掉。”半哄半强迫地,他将一块金枪鱼夹进她碗中,肉质鲜美。 “不吃。” 周禛:“真不吃?” 孟昭然摇头,她若是不吃,他还能拿她有什么办法? 周禛挑眉,“真不吃,我就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亲你。” “而且是深吻的那种。” “...” 她真服了。 果然,美人就是斗不过无赖,尤其是一个在床上可媲美“禽兽”的无赖。 她脸颊气鼓鼓的像只小松鼠,不说话。 周禛深邃漆黑的眸中,倒映她气鼓鼓的模样,让他忍俊不禁,想伸手掐她。 沈孟昭然真可爱。 他执起筷箸,他青玉质的骨节,和白玉似的箸身无二异。 “乖,张嘴。” 他哄她。 像有诱惑似的,孟昭然乖乖张嘴,任由他将金枪鱼送进她口中。 明明是同一条鱼,同一份配料,但他喂给她的就是比她自己吃进嘴里要更甜。 - 窗帘后。鹿甜看着孟昭然伸手掐周禛的脸,而周禛倾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