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有这个想法,还指望我对你有什么亲情?” “以前我常年在国外,管不了你,但现在我回来了,不管你身上有什么毛病,我全部都会给你治好。” “至于你说的怕......” 他顿了下,上下打量满身狼狈的霍慕白,嗤笑了声:“你哪里来的自信?” “无论作为霍家人还是男人,你都没有任何值得需要我竞争的地方。” 宁南星在外等了不到五分钟,霍洵就出来了,她望了眼被强行塞回车里的霍慕白,“你要怎么对他?” “很担心吗?” 她摇头,又点点头,“倒不是担心他,只是你们毕竟是叔侄,太过火的话,恐怕会有谣言传出来,对你不利。” “就他那个混蛋性子,这圈内人谁不知道。” 霍洵却并不是很在意,“要不是我侄子,我有一百种方法搞他,放心,关一段时间而已,等他老实了就放出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宁南星心情这才放轻松,见他一副明显是从会议中途匆忙赶出来的样子,连忙道:“你很忙吧?是我打扰你了。” “不忙。” 霍洵发了条短信,简短交代了下后续处理,收起手机,冲她微微一笑,“这几天一直加班,没顾上你,正好今天难得有时间,一起逛逛也好。” 她还想说什么,男人已经自顾自的牵起她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宁南星忽然觉得异常的安心,从前和霍慕白有婚约的时候,知道他是大少爷脾气,自己还特意去学习了很多东西,但如今却好像都用不上了。 霍洵的性格沉稳和细心,即便每天忙于加班,但生活的琐事总能提前一步帮她准备好。 以前不熟悉的时候,偶尔几次家族聚会遇上,收到霍慕白的影响,她只觉得他淡漠冷酷,难以接近。 甚至婚前她还隐隐担心,生怕自己会和他相处的不愉快。 如今再看,她只恨这个决定没能做的再早一些。 20 ![]()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霍慕白都被关在自己房间里,手机电脑包括任何电子设备全部被收走了,每天定时有人送饭,就连房间门口都有保镖把守。 霍老爷子对此不闻不问,明显这次是铁了心的想给他一个教训。 霍慕白不甘心,狂躁的发怒乱打乱砸,几乎房间里的所有东西都被砸了个干净,试图以这种方法抗议。 但霍洵不是霍老爷子,压根不去理会,只是让人加固了门窗,用铁栅栏牢牢封死,以免他跳窗逃跑。 闹了几天,察觉这招不管用后,他开始尝试绝食,不吃不喝。 换来的结果就是被强制打葡萄糖和营养针。 短短半个月不到,霍慕白变得瘦骨嶙峋,形如枯槁。 可无论他怎么抗争,霍洵始终不肯松口。 最绝望的时候,他甚至想到了自杀,用尖锐的木头尖刺划伤了自己的手腕。 保镖发现后立即将他送往医院进行抢救,好在没什么大碍,他想趁着这个功夫逃跑,但由于绝食时间太长,根本没有任何力气。 可就算跑了,他又能做什么,还能做什么。 好像无论从哪个角度,他都无能为力。 他就像个废人,除了呆呆看着天花板,什么都做不了。 霍洵来看过他一次,两人没有任何言语,沉默良久后,霍洵才开口:“前几天,法国那边开了家分公司。” 霍慕白继续沉默,不明白他说这个干什么。 “正是在缺人的时候,你年纪也不少了,总不能一直这么混下去。” 霍洵端坐在沙发上,淡漠的凝视着他,开口:“你想过去试试吗?” 这是想要把他送到国外? 霍慕白冷笑,嗓音沙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主意,我不会去的。” “这可由不得你。” 霍洵淡淡道:“只要我想,完全可以把你送去毛里求斯,送去冰岛,送到任何你不想去的地方。” “要不是为了那么点亲情,你真以为我会愿意跟你耗着?” 霍慕白盯着他,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表情变得有些悲伤。 霍洵只等了三秒,就懒得跟他墨迹,转身就要离开。 “等一下。” 身后传来霍慕白沙哑的嗓音,“我不想出国。” 这句话像是耗尽了他全部的力气,就连声音都带着微微的颤意,“我想留下来。” 留下来才能有机会继续看到她,如果真的被送走,估计几年间霍洵都不会再让他回来。 那可就真的是天各一方了。 他不要这样。 霍洵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冷笑了声,什么都没说,继续往外走。 “小叔。” 霍慕白挣扎着要从床上爬起来,带着浓重的绝望,“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会再闹了,求求你,不要把我送走。” “可以。” 霍洵语气略有些烦躁,冷冷道:“记住你说的话。” 病房门被关上,霍慕白慢慢躺回去,眼神空洞的盯着天花板许久,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没入鬓角 他忽然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人家都明晃晃的拒绝他了,他却还死皮赖脸的不肯放弃。 真是难看啊。 可除了这样,他想不到任何方法能压抑住自己内心深处喷涌而出的情绪。 无尽的悔恨强压下来,令人窒息而崩溃。 如果他能早日看清自己的内心,是不是就不会被陶粟粟欺骗,更不会因此伤害宁南星呢? 或许他们现在已经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可惜,哪有如果,哪能如果。 一切都到了覆水难收的额地步了。 21 再次见到陶粟粟时,是在霍家老宅门前,宁南星和霍洵回来吃饭,见一个消瘦的女人跪在门口,嗓音粗粝的哭泣。 等靠近一些她才发现,这正是许久不见的陶粟粟。 如今的她已经没有了前段时间商场里的满脸愤恨,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崩溃的绝望。 “陶粟粟?” 宁南星注意到,她脸上全部都是青紫的痕迹,手臂上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甚至有几处明显是烟头的烫伤,已经化脓,看起来惨不忍睹。 “你这是怎么了?” 陶粟粟扭头看到她,或者说她身边的霍洵,竟然畏惧的瑟缩了下,满眼都是恐惧。 宁南星不解的看向霍洵,却见他看也不看地上的陶粟粟,淡淡道:“走吧。” 她直觉是霍洵做了什么,但也没多问,径直从她面前走去。 裤脚却被人拽住了,陶粟粟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宁南星,你救救我吧。” “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针对你欺负你,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我真的快活不下去了,求求你救救我。” 宁南星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身侧的霍洵蓦然开口:“放开!” 陶粟粟似乎被吓到,哆嗦着松开手。 霍洵站定在宁南星面前,冷冷打量着她,“欠高利贷赌债,婚后把前夫家里骗的家破人亡,你做这些的时候,就没想过今天?” 宁南星惊讶,他已经拽着她的手快步离开了。 男人手心温热,莫名令人安心,她悄悄打量身后的陶粟粟,小声询问,“这都是真的吗?” “嗯。” 霍洵回答:“她那个前夫原本一心一意的对她,她嫌那户人家穷,不能保证她赌钱的资金,直接卷钱跑了,闹的家破人亡,现在她前夫找上门了。” “那她那伤,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