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腹献计道:“公子为何不先雌伏下来,等到登基那一日呢?”
流翼眉头一皱,立马呵斥:“住口!” 这什么佞臣发言,他竟敢怂恿自己去做这种事! 放眼全国,哪个不是在他父皇的统治下井井有条。 朝中虽暗流涌动,可朝臣却都在他父皇的威压下安分守己。 “你若再提一次,我便将你的舌割了。”流翼甩袖而去,俊美的脸上全是薄怒。 心腹惶恐低头,只道是。 可他却在流翼的脚步声彻底消失的时候,抬起了眼。 等翌日上朝,流翼赫然发现,朝中多了一个人。 他眼睛里登时浸满了错综复杂的情绪…… 文武百官不满意了,立马就有一位久居军武,性情直率的将军上前,直言道:“陛下,自古以来哪有女人上朝的道理!” 文臣神色也忧心冲冲,难得没有反驳对方。 皇帝叹了口气,走下去,拍了拍那位将军的肩膀。 “现在不就有了?” 将军:“……” 感受到按住他肩头的那只手加重了力气,他脸都变臭了。 苏盈面无表情。 流翼神色复杂盯着处于风暴中心还不自知的那个女人,心中既觉得荒谬,又有些自豪…… 下朝后,有几名文官明显来者不善走到苏盈的面前,面露不悦。 “你是用了什么手段蛊惑陛下,竟然将你一个女子安插在了朝堂上!” 就算她有才华有本领! 那又怎样,女子就应该在家相夫教子…… 苏盈看了他一眼,慢慢的道:“我和陛下说,我不要俸禄。” 文官嘴唇动了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地上的雪积了一寸那么厚,苏盈穿着一身袍服,回了皇帝赐给她的府邸。 院子里落满了雪,还未曾有仆人过来打扫。 陛下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官职,也没有为她设立一个女官职衔。 他说:“寡人的内庭,女官皆没有官职。” 回过神,苏盈笑了笑,踏进了屋,觉得浑身都暖了些,将湿漉漉的外袍脱下,她便自己开始打扫起了屋子。 “咚咚。” 屋外传来一阵扣门声。 苏盈打开了门,眸色一怔。 一个贵气十足,神色带着微微娇矜的女子在灿烂的阳光下,窜了进屋。 记忆告诉自己,她是本朝的七公主! 七公主眉梢轻挑,声音很是动听:“我想来看看,能说动父皇破例的女子究竟是何人。” 她又看向屋内。 “怎么,不让我进去吗?” 苏盈将思绪一寸寸收拢,点了点头,伸手拉开了屋门。 七公主一进屋,就睁着一双好奇的眼睛打量着四周。 片刻后,她笑问:“你从药王谷来,那你知道暨神医吗?” 苏盈微愣,疑惑道:“公主是想要认识他吗?” 七公主内心深处生出几分希冀。 看俩她来这趟,还真是找对人了。 她眼神一亮,同苏盈道:“听闻暨神医医道高超,我想向他学医术。” 苏盈思忖片刻,却未言语。 她这样把暨白介绍给公主,他会不会生气…… 七公主又道:“我三岁识字,十岁精通乐器,父皇不tຊ让我再学其他的了,我只能学些医术,现今世道也不算太平,日后我若有机会,那必定是要出宫闯一闯的。” 苏盈偏头,心里五味杂陈。 七公主可怜兮兮道:“求求你了……” 苏盈看向屋外的雪,又将视线落回娇嫩粉裙的少女身上,她的裙摆浮在地上,发丝上还有些晶莹的雪。 种种念头在脑海了过了一圈。 昏暗的屋内,苏盈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送人出门之际,七公主回头,眼神明亮:“对了,忘了和你介绍我自己,我叫阿嫚,嬴阴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