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庭接过翻开几页,瞳孔猛地一缩—— 病患江小渔,诊断为中枢神经恶性肿瘤! 手中力道骤然加剧,陆景庭用几乎要将纸张碾碎的力道,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肿瘤彻底癌变,伴随严重失忆症状,已无有效治疗手段…… 医院的红章,白纸黑字的病历,都作不了假。 良久。 陆景庭合上病历本,缓缓抬头:“我跟江小渔早就断绝了关系,就算她真的要死了,也跟我无关。” 话落,陆景庭摔门而走,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门板震的,他的手竟然有些颤抖。 病房内,陆语柔垂头捡起病历本,正想离开,却忽然被轻轻扯住衣袖。 低头看去,才发现江小渔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 江小渔眼望着她,眼中几乎是一触即坏的破碎感:“语柔姐,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做了什么?” 陆语柔凝着江小渔眼中的执着,缓了半天才说:“三年前,你爱上陆华盛,带着陆家的机密投奔了他,导致陆氏濒临破产,气死了老爷子。” 一字一句,骤然压弯了江小渔的脊背。 她想象不到,三年前的自己到底怎么了? 自己爱了陆景庭十年,一心想着和他白头到老,又怎么可能背叛? 可接着却又听到一句:“你早产死掉的那个孩子,就是你跟陆华盛在一起的最好证明。” 江小渔心口一刺,忽然呼吸不上来。 她看向陆语柔,如求救般询问:“这些是假的……对吗?” 陆语柔否认的话卡在喉咙,最终却还是点了点头。 江小渔眼里的光暗淡下去,从来不骗她的语柔姐都这么说,自己好像也无可辩驳。 ![]() 自此,江小渔再也没有脸说出一句话。 明明有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可她却发现阳光都是冷的。 陆语柔默默离开病房,回头望见失魂落魄的江小渔,无声说了一句:“小渔,对不起。” …… 江小渔一直蜷缩在病床上,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护士来通知去抽血,她才走出了病房。 走到一楼的拐角,一个三岁左右的男孩突然从楼上冲出来,直接撞入了江小渔的怀中。 她忙弯下腰扶起孩子,正要说话,男孩忽然怯生生喊了她一声:“妈妈!” 江小渔这才仔细一看,却一眼就发现了孩子眼尾一点泪滴般的胎记! 她陡然僵住,她的眼尾也有同样的胎记。 一股难于言喻的熟悉感涌现心头,而就在这时,身后却突然传来了童蔓蔓的声音:“阿佑,过来。” 江小渔回头一看,却见童蔓蔓抚着小男孩的头,用炫耀的语调说:“这是我跟阿庭生的孩子,可爱吗?” 第五章 陆景庭和别人有了孩子? 江小渔忽然有些喘不气。 童蔓蔓竟然也完全不顾孩子在场,直接冲江小渔说:“要是当年你跟陆华盛那孩子活下来了,也该有这么大了吧?” 江小渔猛然起身退后,踉跄着扶着墙站稳:“不,不要说了……” 可耳边尖锐的女声还在继续:“可怜那孩子刚生下来就没了呼吸,阿庭说那就是你背叛他的报应……”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刀,扎入了江小渔的心中。 她痛苦地捂住了耳朵,但那些话如同跗骨之蛆不停传入脑海,折磨的江小渔意识昏沉,连童蔓蔓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这都不是真的,我没背叛小叔……” “我没有!” …… 陆景庭赶来之际,就见江小渔缩在墙角,疯了似的揪住自己的惊恐模样。 他当即抱起人冲向了急救室。 这一次,手术灯亮了一整晚才熄灭。 江小渔意识模糊间,好像掉入噩梦。 她的身后有一个凶恶的男人在追逐着她,她拼命地狂奔,却怎么也逃不过,男人追上了她,狠狠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就在即将窒息之际,她豁然睁开眼。 噩梦如潮水般匆匆褪去,江小渔的目光就被床边的身影吸引住了。 “小叔!”她惊喜喊了一声。 陆景庭转头看向她,不发一言。 江小渔却好像根本没有发现他的冷淡,还一脸依恋问:“小叔,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我是病了吗?严重吗?” 陆景庭眸光一暗,江小渔又忘记了。 脑海忽然浮现刚才医生无力的劝告:“患者每遗忘一次,意味着她离死亡更进一步,别在刺激病人,让她过好最后一个月吧……” 到了嘴边的狠话骤然一转:“不严重,配合医生就能治好。” 江小渔点点头,全盘相信了陆景庭。 “小叔,打针很疼的,你能不能陪着我啊?” 她放软了语调,像从前那样撒娇,但这一次,她没能等来陆景庭对她心软。 “不行,我有急事。” 冷硬的拒绝让江小渔的笑容一僵,但很快她又竭力装作无所谓:“我刚才开玩笑的,公司的事最重要,你去忙吧。” 可她失落的眼,没有半点说服力。 陆景庭目光一顿,但却什么都没有说,转过身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一身红裙的童蔓蔓忽然推开病房门,边走进边说:“阿庭,我们得去挑婚纱了,不然都赶不及拍结婚照。” 江小渔脸色刷的惨白,小叔说的急事,竟然是跟别人拍婚纱照? 可陆景庭不是答应了她,要陪着自己携手到老吗? “小叔……” 江小渔伸手想拉住陆景庭的后背,可童蔓蔓却更快一步,熟稔地伸手挽住了陆景庭,亲昵地将整个身子贴了上去。 而一贯最讨厌人触碰的陆景庭,没有推开她。 喉中犹如灌了砂砾,江小渔无措收回手,茫然又慌乱询问:“小叔,你真的要娶她吗?” 问完,她期盼的凝着陆景庭的脸,祈求着他一句否认。 但陆景庭只淡淡扫来,平静吐出一句:“你不是都听见了?” 第六章 陆景庭一声反问,打破江小渔所有的希望,她跌回了病床上看着他们挽着手,亲密离开。 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挤压着,她张开嘴大口呼吸,依旧缓解不了半点痛。 门外。 一出病房,陆景庭就推开了童蔓蔓,神情比在病房更冷:“公司有会议。” 话毕,他大步走向了电梯。 身后,童蔓蔓盯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