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佛肚竹和铁树每种来两根,再来颗槐木做个牌位给老妈换个房子住住,这根桃木不错,做出来的桃木剑效果肯定非比寻常。
苏酥开心的告诉吴宏才她挑选完的木头,下一刻又开始愁去哪找靠谱的木匠加工这木头。 余婆婆:“傻丫头,你忘了你吴爷爷原来是干什么的了?他可是个手艺人。” 对呀,苏酥猛地拍了一下自己额头,一时忘了吴宏才原本是个木匠了。 吴宏才在一旁随意道:“你想拿这些木头做什么?” 苏酥想了一下开口:“铁树我准备拿来做木符,桃木做成桃木剑,槐木和佛肚竹我想整根带回去。” 不是她信不过吴宏才,而是她想要的成品只有她会做。 吴宏才摆摆手:“给你加工没问题,等你木符做出来记得给我留一个。你放心回去吧,铁树桃树我给你做好再送过去。还有你晚上留个门,槐木和佛肚竹我今晚就给你运过去。” 没想到这么晚了吴宏才还能找到人运输木头。苏酥虽然诧异但也没多问,安心的和他们告别回家守着了。 苏酥到家的时候苏母正坐在沙发上,看到苏酥回来连忙飘上去:“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下次不许这么晚出去了,半夜女孩子独自在外不安全。” 似乎不管孩子能力有多强,在母亲眼里,他们都是弱势群体,苏酥没有辩解,答应道:“知道了,妈。” 也不知道吴宏才的木材什么时候送过来,苏酥怕佛肚竹会对苏母造成伤害,就把她劝去休息,独自一人在客厅打坐等待。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就在时钟转到一点时,门口传来动静。 苏酥起身开门,门口是一个面带笑容脸颊上还带有红晕,头上扎着两个羊角辫的纸人。 这纸人她认识啊!这不是吴宏才仓库里的几个纸人之一吗? 与在她之前在仓库里看到的不同是,现在这个纸人脸上被画上了眼睛。 苏酥一脸懵的让开路,然而这纸人没有进来,而是一只手拿着笔一只手拿着一张单子递给她。 苏酥接过来一看,是一张送货单。她心领神会的拿过笔在签收人上签了字。 等她把送货单还给纸人后,那女纸人手一挥后退一步让开了门。 接下来苏酥见识到了吴宏才到底是怎么给她送木材的了。 只见两个面无表情,脸上五官俱全的男纸人抬着一根被白纸包裹的木材走了进来。 而在他们后面还有四个一样抬着木材的纸人。 苏酥很好奇吴宏才是如何在给纸人画上眼睛之后,却不会产生‘灵性’还能控制它们的,她站在一旁打量着纸人,很快发现的重点所在。 这些纸人之所以能站能扛,是因为纸内有木头做好的支架,而这些木头用的都是白天见过的佛肚竹和铁树。 想必吴宏才就是用的这两种驱邪木材抑制纸人‘生灵’,至于如何驱使这几个纸人,那就是他的师门秘法了。 包裹木材的纸也很特别,完全把木材的气封控在纸内,没有一丝气息溢出,看来她怕阳木伤害到苏母的想法也多余了。 送走了纸人,苏酥没打算休息,而是选择在客厅打坐修炼。 第二日清晨,阳光穿透云层,为被雨水洗涤过的城市镀上一层金色的光芒。 厨房窗台上,一张巴掌大的人形小纸片人吭哧吭哧翻过窗台,跟昨夜那真正的纸人比起来,它真的只能算是小纸片。 苏酥睁眼皱起了眉头看它,只见那小纸人手脚并用的比划一番,再原地蹦跶了两下。 还来? 无奈,苏酥只能起身泡好两杯茶水。 没多久敲门声响起。 这次来的只有左邵和张开贵,苏酥往后看了看,没发现那两只柳灵童,遗憾的收回目光。 左邵察觉到苏酥的眼神,开口解释:“伍宏义今天有任务,没跟我们一块来。” 他的感官真敏锐,不愧是能在官场坐稳位置的人。苏酥突然觉得左邵细心的有些可怕。 这次左邵面对两杯茶水没有露出惊骇之色,只是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毫无歉意的跟苏酥说:“苏大师,很抱歉又来打扰您。” 一旁的张开贵默默的拿出一沓照片放在茶几上,他从进门之后周身气势就极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怎么觉得这两人好像怨气很重的样子。苏酥不解的拿过照片。 然而,下一秒—— 她看到照片里一个女纸人,翻到第二张,是两个纸人扛着一根圆柱体。第三张,第四张,甚至后面还有航拍七个纸人夜行的全景。 苏酥:“......” 糟了,她又给忘了。 果不其然,只见左邵充满怨念的看着她:“昨夜12点多到今日凌晨三点,霞光路到昭华路之间发生了9起车祸。所幸半夜车辆不多,都只是小事故。” 霞光路就是吴宏才纸扎店的位置,昭华路就在她小区外面。 苏酥:“......” 回想照片里的景象,又想想那一幕被开车路过的人看到...... 如果她说这事她也不知情,不知道左邵会不会信。 苏酥看了一眼还摆在客厅的佛肚竹。算了,先稳住。沉默是金,高人总是深沉的。 可是左邵不放过她,不知道是不是一夜的加班让他胆子肥了不少,他怨气极重的继续说:“我半夜被连打十三个电话召去加班,当年岳飞也才被十二道金牌召回。” 左邵已经控制不住埋怨的口气:“一直到刚刚我才解决完这件事。” 苏酥再也装不下去了,咳嗽了两声心虚道:“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左邵:“我前天来的时候坐的也是这个位置。” 苏酥:“......没有下次了。” 左邵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起身道:“多谢苏大师体谅,我们还要继续去上班,就不多留了。” 为什么她在‘还要上班’这四个字上听出了咬牙切齿的味道,两辈子都没这么心虚过的苏酥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搞出这种乌龙,苏酥也是万万没想到。早知道会这样,昨晚就该多问一嘴吴爷爷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