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她还是极度不甘心地说:“对不起,嫂子。” “说名字。”商宁板着脸:“这会你承认是一家人了?诬陷人的时候怎么不想着这点。” “裴音,对不起。”低低的声音传过来。 裴音揉了揉耳朵:“没听清。” 纪君蓉极力压抑住心底愤怒,提高音量,从牙齿缝里蹦出三个字:“对不起!” 说完这三个字后,她抬起眼眸,幽怨看地望着商宁。 到底还是许老爷子见惯场面,清了清嗓子:“音音,真是对不起,刚才的事儿是误会, 你也别太怪君蓉了,她年纪还小。” 裴音微微一笑:“希望下次再遇到这种事,许伯伯能够明查秋毫,别听信小人谗言, 随便把脏水往人身上泼,” 许老爷子嘿嘿尬笑,知道她这是气了,让他下不来台。 但毕竟相熟,说过也便翻篇。 “手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老爷子殷切地问。 “不用了,我有点累,先回去了。” 裴音兴味索然,正想离开,却被商宁一把拉住手。 商宁语气变得狠戾,眼睛中也蒙上了一层可疑的红雾。 紧紧的抓住裴音的腕子,像是强制在压抑:“音音,先别走。” 裴音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异常,又想起刚才纪君陶他们喝过的酒。 心下了然,立即掏出提包里的香囊,在他面前晃了晃。 “师兄,你先回去吧,我得去找纪君陶。” 她心底有些不安,说完,便向纪君陶消失的方向寻去。 “音音。”商宁焦灼地叫了一声,也跟着追过去。 纪君蓉在他身后,跺了跺脚,喊了一嗓子:“商哥哥,你别过去。” 正想追过去,却被她的小狗腿拉住:“君蓉,宴会要开始了,你去哪里?” 裴音跑到酒店楼上,四处寻找起纪君陶。 纪君陶与苏婉茹一起离开,若是两人找个客房睡下,也就罢了。 可如果真是被有心下药,传出丑闻,那对整个纪氏,都有影响。 纪氏有许多商敌,正虎视眈眈盯着。 但凡有一丝错处,让他们趁机而入,就麻烦了。 就算不为纪君陶,裴音也得为老爷子着想。 爷爷对她太好了,她无以为报,不能让纪氏出一点问题。 突然,有个服务员走过来,客气地询问:“请问,你是裴音吗?” 裴音挑起眉梢,打量着服务员,对于刚发生的事,还心有余悸。 “有人让我把这个给你。”服务员将一个卷起来的纸条递给她。 裴音打开一看,纸条上写着:纪君陶被下药,现在803房间。 裴音一双眸子眯起,缝隙里透出光芒。 看来真有人算计纪君陶。 明知是阴谋,为了纪爷爷,她也会一无反顾前往。 商宁一直跟在她身后,没看到纸条上的内容:“音音,怎么啦?” 他气息不稳,面颊泛起不正常的绯红,身上也烫得厉害。 裴音来不及回话,风一般的向803房间走去。 商宁寸步不离地跟着。 房间里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纪君陶和别的女人厮混? 捉奸在床? 裴音站在门前,无法想象,摇摇欲坠,从心底泛上恶心。 扶着门框,吐了起来。 商宁双手抖着,从衣兜里掏出一瓶药:“音音,这是我特意做的止吐药。” 裴音含了一粒,咬着牙,准备推门而入。 等等,不能让纪君陶陷入丑闻之中。 “师兄,一会儿如果房内有什么,你就当没看见。” 裴音拉着他的衣袖,苦苦哀求。 商宁眼底的血色愈加浓郁。 裴音长长吸气,不管门内怎样,她已做好心理建设。 孤注一掷的,她决然推开了803号房门。 房门没锁,一推就开了,步入房间后,里面空无一人。 裴音松了口气,正要离开。 却发现商宁紧随其后,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血红色。 鼻孔喘着粗气,一步步向她逼来。 商宁中招,控制不住了。 “师兄,你醒醒!”裴音不停向后退。 他已经被药物占据了理智,那份隐忍的面纱,也被撕掉了。 “音音,我一直喜欢你。” 裴音顿时被愤怒的火光充斥。 她抬起手,给了商宁一个响亮的耳光。 “你胡说什么?清醒一点。” 商宁稍微恢复,愣愣地看着裴音。 她立即将包里的香包扯破,找出一片醒神的草药。 趁商宁分神,塞到他嘴里。 商宁被苦得皱起眉头:“我说的是真话,” 他一早便暗恋,那个聪明伶俐的女孩。 今天中了药,强大的渴望支配着他,他只想死死将她摁住,然后做想做的事。 裴音抬腿一顶,绝不能让他得逞。 商宁侧身避开,他练过跆拳道,身手极好。 一把将裴音抱起,直接放到了床上。 裴音天旋地转间,注意到床头柜上,有个烟灰缸。 对不起啦,师兄,不能让你得逞。 为了肚子里的宝宝,拼了命也得逃出去。 裴音扬起烟灰缸,砸向商宁后脑勺。 她手下有分寸,力气只用了两成。 商宁有片刻宕机。 裴音抓紧时间,利用机会,立即向房门跑去。 可商宁却抓住了她的头发,向后一拉,整个搂进了他怀里。 男性气息迎面扑来,裴音快疯了。 商宁再次将她扔到床上,摁在身下,俯身就去吻裴音。 裴音迅速别开头,再踹出一脚。 商宁磕了药,力大如牛,将裴音压的死死的。 “音音,对不起。”商宁双眼迷离,嘴里不停的叫着她的名字。 也不知道,他现在意识是否清醒。 还是只是潜意识里渴望她。 他伸手撕扯裴音的裙子。 撕拉,裙子裂开一个口子。 “你妹!”裴音出离愤怒,将手里的烟灰缸,再次砸向商宁。 砰砰砰,一连三下,商宁的身子一软。 倒下了。 裴音懂得穴位,看了他一眼,自信不会危及生命,顶多晕倒。 她立即爬起身,顾不得小腹疼痛。 她没下死手,商宁说不定一会儿就会醒来,得赶紧离开。 想起那个女服务员送纸条时,眼神慌乱。 又想起纪君陶穆清暄都喝了酒,糟糕,当时蒋薇也一起干了。 她会不会出事儿,如此一想,裴音魂飞魄散。 她刚在卫生间整理一下仪容,就听到门被“砰”地踹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