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凭什么觉得,本公主会同意这门婚事?” 谢韵凝居高临下地睨着卫嫣,挥手下令:“卫嫣蓄意扰乱弱冠礼,来人,将她抓获,关入地牢。” 话音未落,两旁的侍卫一拥而上。 地牢? 那不是公主府专门惩罚罪大恶极之人的地方吗? 站着进去的人,就没有不是横着出来的! 宁璟当即冲到卫嫣面前,急得满头细汗:“姑姑,卫嫣一腔赤忱,她不是来捣乱的,何至于抓她去地牢……” “住口!” 谢韵凝盯着挡在别的女人面前的宁璟,胸口说不出的闷堵。 “阿璟,你该知道什么是规矩,今日之事有违礼法,你若是再为她求情,休怪我更不客气。” 她的声音冰冷而严厉,宁璟不禁打了个寒战。 “送公子回房。” 小厮立即上前,扶起宁璟,拖拽着要将他带离。 他挣扎着回头,看向卫嫣,卫嫣同样也在看着他:“宁璟,我是真心喜欢你的,我一定会嫁给你!等我!” “放肆!还愣着做什么?把这个满口荒唐的女人抓下去!” …… 宁璟的弱冠礼,最终草草结束,不过三天,他成了整个京都的笑话。 重来一世,他早就不在意这些虚名,他只担心卫嫣。 那个傻丫头……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正想着,就听屋外传来丫鬟议论:“听说了吗?卫小郡主在公子弱冠礼上闹事,被公主请旨派到北地去了!” 又是北地? 怎么会这样? 北地苦寒,远在千里之外,毒瘴横生,本来是罪人流放之地。 上辈子卫嫣九死一生,瞎了一只眼睛,用了半条命才勉强挣来一份军功。 可后来听说他出事,她擅自返京,被谢韵凝以谋逆大罪判处凌迟。 这一次,他不能让她再重蹈覆辙。 他要找到谢韵凝,问清楚! 冲出栖风阁,宁璟疯了般冲向书房。 “老奴见过宁公子。” 半道上,却差点撞上了手捧木盒的侯嬷嬷。 寒意如潮水般从脚底迅速涌上,席卷全身。 一瞬间,他的身体控制不住地发抖,牙齿咯咯作响,双腿却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束缚,甚至连逃跑都做不到。 慌乱中,他踉跄着后退,撞倒了身后的花盆。 “哗啦!” 死死握紧双手,指甲嵌进肉内,他极力不让眼前人发现自己的异常:“你是谁?来公主府做什么?” 侯嬷嬷立即弓着腰,老脸笑着凑近。 “我是漠王身边的大总管,公主吩咐老奴来给您送东西,公主还说,等她和漠王成了婚,您也算老奴的半个主子,叫老奴尽心伺候您呢。” 话落,宁璟只觉浑身黏腻不堪,他仿佛又回到了那无尽的痛苦折辱之中—— “来,让我好好伺候咱们宁公子!” “啧啧,虽然是商户子,可在公主府待了近十年,这一身皮子养得又滑又嫩,可惜了,只能便宜了我们这些个老嬷嬷。” “今天又得了好东西,保管伺候得你上天。” 侯嬷嬷那双下三白的眼睛在他面前不断扭曲,噩梦般的记忆汹涌袭来,他根本无法抵抗,眼中透出绝望。 “滚……我不要!” 他惊慌失措,抬手打翻了木盒,脚步凌乱跑到了谢韵凝的书房。 他要见谢韵凝,他要阻止她对付卫嫣。 “公子,您不能进去。” 门前的侍卫拦住了他。 宁璟不管不顾往前闯:“我要见姑姑,我有话要跟她当面说” “公主和漠王正在议事,她吩咐了谁也不见,另外公主还说了,如果您是为卫小郡主而来就请回吧,此事没有转圜的余地。” 就在这时,书房内传来一阵轻笑,那是李北漠的声音:“韵凝,你真的不管宁公子了?他要是不小心又摔到湖里,你还不是又要心疼去救人?” 宁璟顿住,可下一秒,屋内传来女人异常冷酷的话:“有一有二不可三,他若是再坠湖,死了也是命该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