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的想,凭什么她就这么命大,他的初雪就死了。 他叫人把苏瑶拖回了家,知道她的伤不致命后,他就没打算医治她。 苏瑶是在鸡舍醒来的,她刚醒来就闻到一股恶臭,是未清理的鸡屎味。 鸡舍太小,她直不起腰,刚挪了两步,她就疼的嘶了口气。 五脏六腑和四肢都像被车碾过又重新缝合的感觉,她又想起撞车时的害怕了,不自觉颤抖了一下。 她摸到墙壁,使劲敲打:“有没有人啊?”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 陆风停出现在门口:“醒了?” 没等她反应,人就被拖了出去扔在了地上。 一盆盐水泼在她身上,刺的她伤口致命的疼,她不停的呼着气。 看陆风停没让自己真的死,苏瑶又燃起了希望,爬过去拽住他的裤脚:“风停,你还生气吗?我都这样了,你消气了吗?” 陆风停俯视着她:“你不是说你为了我失去了一颗心脏吗?真的吗?” 苏瑶连忙哭着点头:“真的真的。” 陆风停勾起嘴角,“那就让我看看吧。” 苏瑶没明白什么意思,茫然的看着他。 陆风停推出自己旁边站着的人,苏瑶这才知道这人是兽医。 兽医好像不在乎苏瑶有多脏,扯开她的衣服就准备动作。 苏瑶心里有了一个可怕的念头,他要切开我的胸膛,把我的心脏拿出来。 想到这儿,她连忙起身想要爬走,却被陆风停扇了一巴掌。 “这是你欠林初雪的!一颗心脏而已,马上就好了。” ![]() 第十六章 保镖按住了她的身子,不允许她乱动。 兽医也不知道这人做了什么,让陆总这么生气,但他拿了钱还是最好本职工作吧。 看着苏瑶胸口上那道疤,陆风停恨意更深。 他竟然被一道那么拙劣的疤痕骗了那么久,只要仔细一看就知道那不过是一道极其表面的伤疤。 那是苏瑶为了骗过他,自己划的一道伤痕。 后来真的骗过了他,如今却成了通向她痛苦死亡的钥匙。 兽医做好准备工作问陆风停:“不打麻药吗?” 陆风停冷漠的摇摇头:“不打。” 听见他说不用,苏瑶疯狂的摇头,眼泪疯狂掉了出来,大力的挣扎险些让保镖都控制不住。 她被堵住的嘴不停呜呜着,在乞求陆风停放过她。 可陆风停无动于衷,只想让她快点切身体会到林初雪当初的痛苦。 兽医此时却有点为难:“这我本来就是兽医,再不打麻药,我怕人经不住啊。人死了找我怎么办?” 林初雪当初无麻看着自己的心脏被掏出,他不会让苏瑶打麻药的。 见陆总不说话,兽医就知道结果了,他叹了口气开始工作。 一把小刀划开苏瑶的胸膛,鲜血流了出来,那股疼痛传到苏瑶大脑里,让她眼珠瞪的死大。 那把小刀不是很锋利,来来回回划了很多次,才切割开那层皮肤。 苏瑶被折磨的疼的全身汗直流,她又开始挣扎,导致小刀划偏了,差点划到她脖子,她这才安生下来。 几次反复,她被疼晕过去,然后又被疼醒。 陆风停要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心脏被取出来,亲眼看着自己失去鲜活跳动的心脏,变成一个行尸走肉的人。 苏瑶能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在流失,感觉自己胸腔在透风,还有那一层层被割开的皮肉的疼痛拉扯感,她想叫却咬住了舌头,血一点点浸湿了她堵嘴的抹布。 看着自己心脏被取出来扔进了狗窝,被狗哄抢而食,苏瑶目眦欲裂,可却无能无力。 她看着自己的身体里被安进了那颗属于猪的丑陋心脏,泪已经流干,再也忍不住又昏了过去。 可被缝合的痛感根本不允许她没意识的睡着,她又被疼醒了。 她恨不得自己在那场车祸里就死掉了,无麻缝合的每一针都像是烈火烤炙一样的疼痛,她青筋暴起,流了满地的汗。 最后,那道伤疤和她从前作假的伤疤重合,这次,她真正的失去了那颗心脏。 等苏瑶再次醒来,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那间鸡舍。 她动弹不得,感觉一动人就要散架了。 那些伤口没人治疗,就任它自己愈合。 她抬起手摸向了自己心脏的地方,那里不再跳动,只有丑陋的疤痕。 她不敢动,只能静静躺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把她抬了出去。 她被抬到了曾经住的主卧,她以为陆风停终于回心转意了。 刚笑出来就流了眼泪,陆风停也推门走了进来。 “很疼吧?我带了医生给你看。” 苏瑶直点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医生说她伤的太重,需要去医院进行治疗。 陆风停却说不用,苏瑶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 她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医生就开始给她打吊水,医生说她太过虚弱需要补充营养。 可下一秒医生却把针扎在了心脏,他甚至找也没找筋脉,直接了当的插在了伤口缝合处。 还没愈合的伤疤又被挑起,她疼的咬紧了牙。 苏瑶知道了陆风停的目的了,她现在觉得他简直就是魔鬼。 她舌头还没痊愈,只能啊啊的哭着,眼里全是对陆风停的害怕和恨意。 第十七章 有了营养液,苏瑶不用再吃饭了,也没人给她送饭。 这是她曾经最爱的房间,沾沾自喜从林初雪手中抢了过来,现在却成了她的牢房。 从那天以后,苏瑶的伤口就这样还没愈合就被反复挑开,直到变得面目全非。 每一次刚愈合一点就被挑开,苏瑶就觉得自己又承受了一次失心之痛。 陆风停把林初雪的灵堂摆在了她的屋子里,就摆在床尾,日日夜夜的让她看着。 苏瑶总在半夜梦见自己被林初雪索命,每次都会被吓的从睡梦中惊醒。 又一次听见楼上苏瑶的尖叫声,陆风停不为所动。 他手里捏着那枚戒指,颓废的喝了一口酒,向后靠在了沙发里。 他把那枚戒指放在自己胸口,就好像自己搂着林初雪一样。 从前林初雪最讨厌他抽烟喝酒了,每次看见都会生气的捶他,说再也不要理他了。 每次看她生气的样子,他就很开心,他觉得生气的林初雪又鲜活又美丽。 只是现在,不管他喝再多酒,也没人来管他了。 他仰头喝完那瓶酒,随手扔在地上,又开了一瓶。 地上早已是数不清的酒瓶,叮叮咣咣的撞在一起。 他尝试着找遍了别墅的所有角落,都没有找到林初雪留下的任何痕迹。 她走的太干净,干净的像是从来没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样。 “林初雪,我好想你啊。” 话音落下,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滴在了地上。 他从前很少哭的,但是每次哭,林初雪就会很开心,一边哄他一边笑。 他还记得他第一次哭,是林初雪向他表白的时候。 她盯着他的眼睛真挚的说:“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这一辈子的枕边人都会是你,如果不出意外,我会爱你一辈子。” 他很没出息的红了眼眶,被林初雪戴上了那枚素圈戒指。 现在的他,拿起戒指轻吻一口道:“我也会爱你一辈子。” 第二天天还没亮,老赵就来帮陆风停收拾烂摊子了。 陆风停做了个美梦,他梦见林初雪做了大设计师,围在自己身边叽叽喳喳说着今天工作的趣事。 她欣喜的说着自己给自己设计的婚纱模样,和那件给苏瑶设计的一模一样。 他这才明了,原来那件婚纱是为了他们的婚礼设计的,他却还在怀疑她心里住着别人。 陆风停心动的搂住她,刚要亲上,就被老赵叫醒了。 他眼里迷蒙,一是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直到老赵出声,他才清醒过来,原来又是一个梦啊。 “小少爷,我又查到了一些事情。” 陆风停示意他说。 “苏小姐一直有一个干爹,说是干爹,但其中有很多隐秘。” 苏瑶从小被妈妈送去那个干爹那里,她以为自己从此就过上好日子了,谁知道是噩梦的开始。 她很早就察觉干爹对自己有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