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躺下时,顾建国满脸疲惫。 他本想拉住陈青竹,却被陈青竹主动躲开。 顾建国有些失望地靠在椅子上,盯着陈青竹那张在昏暗灯光下依旧显得格外白皙的脸,忍不住小声开口: “青竹,你真漂亮。” 话说完,顾建国的视线落在陈青竹的衣服上。 这时才发觉她很久都没穿新衣服了,而嫂子的衣服早就换了好几波,顿时有些慌乱: “青竹,明天我带你去买些新衣服吧。” 陈青竹只是冷冷一笑,她并没有回应,只是低头忙碌着。 顾建国的心突然一阵不安,他走近想在说些什么,门却被敲响了。 张春梅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建国,刚刚你帮嫂子刷牙的时候,嫂子的胭脂不小心弄到了你的领子上,我怕青竹看到,就来帮你洗一下。” 陈青竹原本没注意到这点,经过提醒,她才看到顾建国衣领上的一块胭脂。 顾建国想说不用,但张春梅却已经拽着他,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 顾建国就这样半裸站在两人面前,张春梅捂着嘴唇笑道: “青竹,你可有福了,建国身材这么好。” 陈青竹懒得理会他们,只把那张车票紧紧攥在手里,手上不停歇地做着要交货的衣服。 第二天,陈青竹急匆匆地准备交货,却发现衣柜里所有的裙子都被剪成了碎片。 内心的愤怒与崩溃交织在一起,她摔了门,站在院子里大喊着是谁剪了衣服。 张春梅走出来,一脸抱歉: “对不起,青竹。你小侄子快出生了,我想给他做条百家被,但布料不够,就用了你的连衣裙。” “你不会生气吧?” 但她的语气却没有丝毫的歉意,反而像是理所当然。 顾建国看着陈青竹阴沉的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但话里话外都是对张春梅的袒护: “青竹,裙子没了可以再做,嫂子她也不是故意的。” 陈青竹冷冷地盯着他,语气冰冷: “顾建国,今天我就要交那笔单子了。” “你当时看过订单表,难道不知道晚交会让我赔多少吗?” 顾建国低下头,没有再说话。 陈青竹也不想争执,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问题。 反正明天她就走了,这时也不能再生祸端。 她深呼吸几次,压下怒火,回屋准备重新做些衣服。 可她刚走进房间,就听见婆婆和张春梅在门外的对话声。 张春梅笑着说道: “妈,你这招真高明。最近陈青竹确实有些忘本,敢不听我们的话。” “我听你的毁了她的衣服,不让她赚钱,让她知道得依靠谁,必须听我们的。” 婆婆也笑着回应: “以后家里只有你和建国赚钱,建国难道还分不清你和陈青竹那个小贱蹄子哪个好吗?” 陈青竹听在耳里,心如刀割。 但她没有回应,只是咬了咬牙。 她熬了一整夜,终于赶出了那些裙子。 第二天凌晨,她实在忍不住,便闭眼眯了一会。 再睁眼时,却发现家里已经空无一人。 陈青竹突然想起,今天是顾建国说的家属观影日。 她有些欣喜,准备趁着家里没人,偷偷去火车站。 当陈青竹走到桌子前时,看到了顾建国留给她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 “青竹,嫂子今天身体不适,哭着想去观影,我只能带着嫂子去,我保证下次会给你补回来。” 陈青竹冷笑一声,将纸条放下。 随后把离婚证书和顾建国娶她时的200元彩礼,一同放在桌上。 顾建国带着从外面买的糕点和明星签名海报回到家时,迫不及待地推门找陈青竹,想和她道歉。 可当他推开房门时,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陈青竹的身影,而是桌子上的离婚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