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新时代思想的男人苏远扬,会愿意取一个有家室且养男宠的谭清婉? 就怕是谭清婉自己爱慕苏远扬非要嫁。 而谭清婉却呈一副防御姿态。 “寒舟,我不会带他来见你的,你也不要想着给他立规矩。他是有新时代思想的人,不会遵守你们这些自我束缚的旧时代观念。” “而且他说了,和你能不见,就不见。” 说完,谭清婉拿上大衣离开了屋子。 陆寒舟一个人坐在屋内,心中五味杂陈。 从小跟着陆寒舟的下人石安替他不值。 “大少爷,您可是陆家长子,是陆大帅的儿子!当年向您求亲的可不止她谭清婉一个,如果不是她当年信誓旦旦在老爷面前许诺此生只爱您一个,老爷也不会同意您和她结婚。” “您还容忍了她一个又一个的男宠,现在她竟然要为一个姓苏的要遣散所有人!” “说什么一夫一妻……” 陆寒舟听石安再次说起“一夫一妻”陷入了沉思。 他曾是西南军阀陆龙勋大帅的长子,母亲去世的早,父亲虽然没有再娶妻,却也有四房姨太。 从小耳濡目染,他并未觉得父亲有哪儿做的不对。 谭清婉作为一个女人,做到少帅这个位置不容易,所以他也从不奢求谭清婉会只有他一个男人。 所以哪怕她有九个男宠,他也容了下来。 可现在她要一夫一妻。 一夫一妻…… 那自己算什么? 第2章 ![]() 陆寒舟许久才回过神来。 他对石安道:“石安,我们先去一趟银行,再去新式学堂见一见这位苏先生吧。” 他想去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能让谭清婉遣散九个男宠。 还要背弃与结发丈夫的承诺。 也想问问苏先生,是否真的愿意娶谭清婉。 乘坐黄包车,抵达沪上银行。 银行的人领着陆寒舟来到了贵宾室。 陈行长亲自接待他。 “陆先生,您今天怎么亲自光临敝行了?” 陆寒舟坐下后,对她道:“我想看一下近期户头的流水,盘点一下陆家户头的财产,心里有个底。” 他结婚的时候,父亲给了他一笔丰厚的钱,作为给谭清婉的聘礼。 一年后,父亲和他的弟弟们相继死在战场,陆家所有的财产又都交给了他一个人打理。 陈行长给陆寒舟递了杯茶。 便吩咐人去查。 不多时,员工便拿着资产明细表和各种材料进来。 “陆先生,近年您个人户头一直是入不敷出,只有几家商铺收益平稳。” 陆寒舟翻看着资产明细。 里面有几笔巨额支出,都是谭家的人取走的。 “陈行长,以后但凡谭家的人来取钱,都必须经过我的批准。”陆寒舟道。 三年前,他和谭清婉结婚之后搬入谭家。 才知道做一家之主不容易,外人眼中光鲜亮丽的少帅府,其实亏空的厉害。 既已掌了家,他自当扶持谭家。 可如今谭清婉有了新人,他也该为自己留一条后路。 陈行长点点头:“好。” 陆寒舟又交代了一些事,这才离开。 陈行长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叹息。 “这样一个乱世,陆先生孤身一人,还要扶持一个花钱如流水的谭家,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服务员也是感叹:“有什么办法,陆大帅和他的几个弟弟都死在了战场上,他一个人在这乱世只能依附谭家。” “听说女少帅这次看上了一个男大学生,还要和那个男大学生结婚,谭家怕也将没有陆先生的容身之处……” …… 陆寒舟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论,只和石安一路坐黄包车去往了学堂。 到达后。 石安去寻那位苏远扬先生了。 而陆寒舟一身长袍,站在新式学堂门外。 他脑后的长辫子和这里来来往往的学生相比,就是两个不同时代的象征。 不多时,石安就回来了。 他的身后跟着一位身穿蓝色上衣,黑色长裤的俊朗的年轻男人。 男人和报纸上的面容一样,长相阳光又带着一股子青春朝气。 陆寒舟看着他。 他也在打量着陆寒舟。 苏远扬本以为陆寒舟是一个旧时代的老古板。 却没想到眼前的男人温润如玉,神态自若,连容貌也远胜于自己。 “苏先生,久仰大名。”陆寒舟先开口。 苏远扬眉头微蹙:“陆先生,我本不愿见你。可你既然找上门来,我便会一会你,也好叫你死心。” 死心…… 苏远扬高傲的语气,好似他才是谭清婉名正言顺的丈夫。 “我和清婉是自由恋爱,不像你们媒妁之言是封建糟粕,你还是趁早放手吧。” 陆寒舟本来还想问他是否真心愿意娶谭清婉,此刻听到这些,还有什么不懂。 只是他不明白,报纸上明明说苏远扬是新时代新思想的代表。 为何现实中却罔顾人伦,拆人婚姻。 “苏先生,你可知清婉除了有我这个丈夫外,还有九个男宠?”陆寒舟还是想点醒他。 可苏远扬满脸不屑:“清婉都和我说了,他们不过是她被迫所收。她已决定为我,把那些男人都遣散。” ‘遣散’二字说的真轻松。 好似是一件芝麻大小的事! 都说耳听不如一见,陆寒舟现在才深有体会。 他只平静的看着苏远扬:“苏先生,清婉可有告诉你,三年前她是如何嫁给我的?” 苏远扬一愣。 陆寒舟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回头对石安道。 “我们回去吧。” 回公馆的路上,枯黄的树叶随风飘落。 陆寒舟望向天空,忽然想起前些天在报纸上,看到的一句话。 自由恋爱,和媒妁之约出现在了一个时代,本就是一个悲哀…… 第3章 回到谭公馆没多久,谭清婉的母亲便派人来请陆寒舟过去。 后花园中,谭母坐在欧式圆桌旁,苦口婆心。 “寒舟,清婉和那位苏先生的事,妈都听说了,让你受委屈了。” 她顿了顿,紧跟着又道:“不过她那种位置的人哪有不偷腥的,虽然她是女人,也是一样。” “她的九个男人你都容下了,一个苏远扬,有什么容不下的?” 九个男人都容下了! 一个苏远扬有什么容不下? 陆寒舟心里说不出是怎么滋味,他望向一脸慈祥的谭母,不由地问。 “妈,您可知清婉为了他,要遣散家里的所有人男人,还要和他一夫一妻?” 谭母眼底没有一丝惊讶,想必早就知道了。 她拍了拍陆寒舟的手:“傻孩子,她也就是图新鲜,你先依着她,等过段时间,她就会知道你的好。” 依着她…… 过段时间…… 陆寒舟的眼中都是失望。 谭母身体不好。 丈夫谭大帅和女儿谭清婉常年在外,三年来,一直是陆寒舟这个女婿在照顾她。 谭母最爱说的一句话便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