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跟在陆念念身后的李妍慌忙转过了身,逃也似的离开这毫无硝烟的战场。 陆念念居高临下地欣赏着眼前人的狼狈:“一个趁虚而入的贱人,也没见你有什么本事啊?” 说着,她轻轻抬起顾清浅的下颚,讽刺道。 “还不是我一回来,就被宴舟哥像个垃圾一样丢掉。” 这话里的羞辱激起了顾清浅的逆反心理,她向来要强。 此刻也忍不住反驳道: “垃圾?”她看着陆念念的眼里满是挑衅,“可就是你眼前的这个垃圾,睡了你的宴舟哥整整五年!” 陆念念咬牙切齿,疯狂恶毒的目光如寒针般朝面前的女人刺去:“贱人!” 她说着,又抬手狠狠扇了顾清浅一掌。 瓷白的小脸顿时出现清晰的指印,唇边也泛起点点鲜红。 紧跟着响起的,还有门被突然推开的响声。 “念念,不是说好不要离开我的视线吗?” 陆宴舟急切的呼吸落在顾清浅的耳朵里,逼得她眼眶通红。 她抬头看去,看到的就是男人朝着她看来的充满戒备的眼神。 紧跟着那视线落在她通红的脸颊上。 陆宴舟眉峰微蹙,看向陆念念:“你打的?” 后者不满地嘟起了嘴: “对啊,不行吗?宴舟哥,是你说我胆子小,怕我管不了这么大的公司,要找机会锻炼锻炼胆量,我才敢打清浅姐的。” “更何况,”她娇嗔地扑进男人怀里,一脸委屈,“刚才她骂得可难听了,说她睡了你五年,这是真的吗,宴舟哥?” 陆宴舟心疼地不行,连忙举起人的手左看右看,见没什么大碍才放下心来。 宠溺地刮了刮眼前人的鼻子:“一个疯女人的臆想罢了,这你也信。” 全程没有再看过顾清浅一眼,像是生怕沾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疯女人……臆想…… 顾清浅的心口随着这句话泛起尖锐的刺痛。 原来她在陆宴舟嘴里已经沦落的这么不堪。 她看着两人互相依偎着离开,再也受不住地朝后栽去。 等到顾清浅再次醒来,整个化妆间早已被夜色笼罩。 只剩下微弱的月光丝丝缕缕地落在她身上。 整整一天,竟然没一个人发现她昏倒在这,顾清浅自嘲地笑了下。 还没等她起身,就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 “顾小姐,您预存在我院的银行卡已被冻结,请立即缴费,否则我们有权停掉你爷爷的一切治疗。” 顾清浅急切地攥紧了手机:“我马上就交,马上……” 说完,她也不等对方回应,匆匆挂断电话,将自己的积蓄全部转了过去。 然后,又打给了陆宴舟。 一遍,两遍,三遍……直到手机的电量从100%打到10%,才终于传来接通的声音。 “宴舟哥,这么晚了是谁啊?” 娇俏的女声从那端隐隐传来。 “一个骚扰电话。”说完,男人起身走远了点,凉薄的声音透进耳朵。 “顾清浅,你怎么跟块狗皮膏药似的甩都甩不掉?” 陆宴舟脱口而出的羞辱,像柄匕首狠狠刺在顾清浅胸口。 她却顾不得难堪,逼着自己冷静:“宴舟,你为什么要突然冻结医院的卡?” 他明明知道…… 明明知道,爷爷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是她最后的希望。 陆宴舟的声音带着说不尽的讽刺:“让你在念念面前乱嚼舌根,这只是个警告。” 一句话,让顾清浅黑眸里的光亮悉数破碎。 许久,才忍不住自嘲道:“五年的时间哪怕是条狗都能有感情,陆宴舟,我呢?” 陆宴舟语气凉薄:“一个用来暖床的工具,也配跟我谈感情。” 短短一句话,击溃了顾清浅最后一丝气力,刺得她脸上血色尽失。 直到耳边传来冰冷挂断声,她才堪堪回神。 室内重新陷入无尽的黑暗,就像顾清浅此刻的心一样,窥不见一点光亮。 她像是一个飘荡的孤魂野鬼,失魂落魄地朝外挪去。 不知不觉间,竟然又一次来到了金帝斯。 等到再次清醒,她正裹着一件浴袍,浑身酸软地瘫倒在酒店的大床上。 因宿醉引起的嗡鸣瞬间在脑中退散。 顾清浅看着眼前的景象,一张小脸苍白,绝望漫上心头。 “哟,这是终于醒了?” 一道轻佻的嗓音突然在室内响起。 紧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恣意张扬的脸。 顾清浅下意识攥紧了手里的被子,防备地朝后退去:“陈放?” 男人闻言,凤眼轻佻地斜睨向她。 “还认得我呢?不过,”他视线上下打量了顾清浅一圈,“我也不是什么都吃得下的。” 闻言,顾清浅刚要松口气,就听到陈放的轻笑。 “但你运气不好撞上了枪口,我正好要找狗仔气气老爷子。” 他说着,看了看腕表。 “现在人应该都到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