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觉夏却三两下又出现在他眼前:“我收拾好了,走吧?” “……好。”周淮砚克制着不让自己的目光对她造成打扰,从另一侧转身往外走。 虞觉夏却皱起眉。 为什么他不看她,是觉得她不好看吗? 她偏头看了眼坐在沙发上似乎什么都不在意,但其实从报纸后面偷偷露出眼睛偷看的沈年肃。 看来周淮砚是还没习惯,她爸都习惯了。 她不在意地收回视线,跟着走出去。 没想到一出去就看见停在外面五个八的红旗车。 虞觉夏停下脚步,欲言又止:“你开这辆车,是想告诉所有人咱们出去约会了吗?” 周淮砚拉车门的动作一顿,显然没想到这一点。 “我让南霪再送一辆车来。” 他说着拿出手机。 虞觉夏拦住他:“不用,开我的吧,我那辆没几个人见过。” 走去车库,她指向几十辆车中的嫩粉色宝马迷你:“就这辆。” 周淮砚面色明显犹豫:“这……” “这很可爱对吧?”虞觉夏把车钥匙丢给他,转身往副驾驶走,“当时我看中的就是它的可爱。我还给她起了个名字,叫丘比特……” 话音被倏地拉长。 虞觉夏顿了顿,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该死,她怎么会正好想到开这辆车啊。 周淮砚会不会觉得她是故意开这辆车的? ![]() 正当虞觉夏想小心翼翼看一眼他的神情时,周淮砚却根本没有反应,已经走上前打开了车门。 哦对,他信佛的,西方神明在他的世界里不存在。 估计下次叫什么月老红娘,他才能有反应吧。 虞觉夏舒了口气,也坐上车:“我们去哪儿?” 当然,她今天穿的这么好看,无论是去哪里相信她都会是最漂亮的那一个。 然而他接下来的回答让她的所有幻想都破灭了。 他声音清冷的说:“普德寺。” 上帝! 虞觉夏在这一刻真希望自己真的是一个基督教徒,这样她就能车上跳下去了。 她指着自己的衣服,不可思议都转头看向周淮砚:“你认真的?你确定要我穿成这样去寺庙?谁家约会去寺庙约会?” 周淮砚此时已经启动车子打转方向盘。 听见虞觉夏的质问,他又踩下刹车,然后似乎,好像,大概有点尴尬。 “不是,今天是修禅的日子,我去请个假。” 虞觉夏收回了手,干笑了两声:“啊……” 原来修禅还得请假,像上班似的。 车子重新启动,很快停在鹿门山脚下。 周淮砚本来让虞觉夏在车里等她,但她觉得等着也无聊,就跟着一起上了山。 按照正常的时间线顺序,这该是她第一次来普德寺。 可她对这里简直不能再熟。 周淮砚让她待在自己的卧房里后就离开。 屋内的一切和八年后依旧没有区别,似乎周淮砚这个人就是这样,不喜欢变动。 这也算是另一种专一吧。 虞觉夏四处看着,突然想起什么,径直走向那桌案。 掀开砚台,底下果然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七月十二的日期。 她的手陡然颤了一下,不可避免的想起上一次穿越看到的内容:【今娶妻生子,非心中所愿,非背离经道,只为能与父母交代。弟子愿一生吃素,赎清此生罪孽。】 想来这一次也没有区别。 可虞觉夏还是想打开看看。 正当她手指微动时,身后突然传来开门的声音。 第28章 周淮砚走进来,看见站在桌案前背着手的虞觉夏,眼底似乎有隐隐笑意:“可以下山了。” 但虞觉夏没有发现。 她压着心跳,微扬着嘴角佯装无事的走上前:“啊,好。” 两人并肩离开。 重新回到虞觉夏那辆名为丘比特的粉色mini宝马小车上,周淮砚却迟迟没有开车。 半晌,他转过头:“你……想去哪里?” 虞觉夏这才回过神来,猛地和他对视上:“你也没做攻略准备?” 那个‘也’字似乎暴露了什么。 两个人对视着,安静了片刻,周淮砚很明显没想出来一个好去处。 虞觉夏却灵光一现:“我知道去哪儿了,走,我给你指路。” 半小时后,‘丘比特’停在了“杰克森赛车场”。 周淮砚的表情有一丝的凝固。 虞觉夏却眉飞色舞:“我发誓,这里真的很好玩,只是你没尝试过——我发誓。” 她拦住他想离开的脚步,再次强调。 周淮砚试图用自己的理由说服她:“摩托车是一种肉包铁的交通工具,高速行驶的摩托车是一种危险的极限运动,虞觉夏,你应该……” “是你说要我给你个机会的。”虞觉夏打断他,眼底隐约有些失落。 像一只受了欺负的小兔子耷拉着耳朵。 周淮砚妥协了:“好吧。” 虞觉夏瞬间一改刚才的颓废表情,蹦着往里走,边蹦边喊:“杰克森,我的宝贝呢?” 赛车场的主人杰克森的真名是沈楚年,出乎意料的年轻,看上去就和虞觉夏差不多大。 他穿的像个维修工,裤子的口袋里放着好几种工具。 他笑着走上来:“小晚来了,璟柏呢?他今天怎么没来——你身后这位是?” 虞觉夏的笑顿了几秒。 要怎么介绍周淮砚? 她看向周淮砚,希望他能来回答这个问题。 周淮砚从容上前伸出手:“我是小晚的未婚夫。” 杰克森挑了挑眉:“未婚夫?小晚前段时间不是去结婚的吗?” 虞觉夏拦在两人中间,在周淮砚说出更多之前笑笑:“出了点意外。我的‘小兔子’呢?” “好着呢。”杰克森从仓库推出来一辆机车。 机车的外形和‘小兔子’这个名字完全不相符,它通体喷红漆,红漆之上拉出几条飒爽的黑线。 虞觉夏像见到了久别重逢的情人一样上去各处摸了摸。 周淮砚的脑海里出现这个想法,随即被他摇了摇头晃走了。 摸完了,虞觉夏站直身子,朝他一招手:“走吧,和我去换衣服。” 周淮砚怔了一下,耳尖倏地泛起红色。 他快速走到她身边压低声音:“就算我们是未婚夫妻,你也不能在……在这里和我一起换衣服。” 这下轮到虞觉夏愣了愣。 她很快明白过来周淮砚的意思,忍不住笑起来。 周淮砚被她笑得满头雾水,眼看更多的人看过来,他拉住她捂着肚子的手腕走到没人的角落:“我说错什么了?” 虞觉夏摆摆手,勉强直起身子:“说真的,周淮砚,我才知道原来你年轻的时候这么好玩。” 调戏一句就能耳朵红。 周淮砚抿了抿薄唇:“虞觉夏……” “好吧好吧。”虞觉夏深吸了口气压住笑意,用手扇了扇风,“我刚才的意思其实是,我带你去穿防护装备,并不是我们俩个在一间屋子里换衣服。” 第29章 周淮砚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才知道自己搞出这么大个乌龙。 他别开头不说话了,可耳尖露在虞觉夏的视线里,明显更红了。 虞觉夏第一次觉得周淮砚这个人是鲜活的。 也有他不了解的事情,也有他会觉得尴尬的时候,也会有他耳朵红的样子。 他并不完全是她记忆里那个清冷高贵,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莲花。 这样新鲜的认知让虞觉夏开始有点忘记上一次穿越周淮砚给她留下的刻板印象。 她看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