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陆晚棠疑惑的声音,裴知徽点了点头:“每一位成为地下组成员的同志,都需要抹去以前的身份,一场假死后,陆晚棠这个名字从此就在世界上消失了。” 陆晚棠这样了然:“没问题,那我该怎么死?” 裴知徽被她这跃跃欲试的模样逗笑了,摸了摸她的头:“别着急,你再练两个小时射击我再告诉你。” 陆晚棠看了一眼她一上午都是八环的成绩,惭愧地低下了头。 她真是愧对了神枪手裴知徽的亲手教导。 裴知徽走到她身后,借着她的手抬起枪:“没关系,我再教你一次。” 男人高大的身影将她完全笼罩,体温炙热得隔着衣衫都烫得陆晚棠颤了一下。 “抖什么?”裴知徽仿佛随口一问,可温热的气息打在陆晚棠白皙的耳尖,那一小块肌肤顿时红透。 可两人都没有对姿势提出异议,各怀心思地完成了这场教学。 来京北培训这半个月,陆晚棠让自己沉浸在紧密的课程和训练中,仿佛要借此遗忘掉有关于骆寒川的种种。 射击训练结束后,她本想趁午休时间回宿舍继续学习A国礼仪,被裴知徽拦了下来。 “别把自己逼太紧,走,带你去吃饭。” “食堂吗?” 裴知徽挑了一下眉:“你哥是这么小气的人吗?请你吃烤鸭。” 这个自称说得顺嘴,仿佛曾经说过无数次。 陆晚棠想起小时候裴知徽带她去掏鸟蛋,结果一个不小心摔了个四仰八叉,爬都爬不起来,把她吓得不行,两泡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裴知徽哄了好久才好。 最后裴知徽背着昏昏欲睡的她一步步往家走。 她扯着男孩的耳垂,小声说:“你下次别爬那么高了,好不好?” “放心吧,你哥我哪有那么脆弱。” 裴知徽没当回事,但陆晚棠半晌没出声后,蓦地一滴滚烫的液体浸透了他脏兮兮的背心。 “哎,你别哭啊,我不爬了,我再也不爬了......” 两人边走边说起小时候的趣事,裴知徽仿佛还能感受到那滴泪的灼烫:“爱哭鬼。” 陆晚棠不客气地回嘴:“小土豆。” 裴知徽停住脚步,一张俊脸凑到她面前:“我现在还像土豆?” 小时候的裴知徽皮肤黑得像土豆皮,可如今他却像是脱胎换骨了般,曾经的青涩都化成了英俊成熟。 陆晚棠失神了两秒,正要说话时就听见河边传来吵闹声。 “有孩子落水了!” “快来帮忙!” 两人几乎是反射性地往河岸边跑,只见湍急的河水中,一个小小身子不停挣扎,危在旦夕。 陆晚棠记忆深处那冰冷刺骨的窒息感席卷而来,让她定在原地。 那年生死之际,是骆寒川跳进水里救了她,后来每次做噩梦,只要想到他的脸,她便不会再害怕。 可如今她骆寒川成了与溺水比肩的噩梦。 “有人跳下去了!快扔绳子拉他们上来!” 陆晚棠回了神,一旁的裴知徽不知何时已经游到了河中央,将小孩绑在绳子上。 她立刻跑到最近的河岸,脱下外套等裴知徽回来。 可突然间,裴知徽仿佛脱力了般,整个人沉入了水里,没了踪影。 陆晚棠瞳孔一缩,心脏仿佛被狠狠揪起。 “裴知徽!” 顾不上恐水症,陆晚棠不顾阻拦跳进了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