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一脸笑意,“我听说师父身子不好,想快点过来瞧瞧你。” “还是你有心了,哪像某些人,人在眼前心不知飞哪去了。”陆承州收回不停往外望的视线。 “身子不好还乱跑什么?”这话是对青禾说的。 “师兄,我没事,看见师父心里开心感觉好多了。” 太傅一听,温和一笑,“嘴贫。” 陆承州终究是没忍住,他直接站了起来,“师父,师妹,我去去便回来。” 话落大步流星往后走去了,里屋的苏邈邈听见这话,心里微松,外头响起青禾和老太傅的青禾的说话声,“你的事情师父都已经听说了,有些事情不必执着,要拿的起放得下,不然苦的便是你自己。” 青禾一听,脸上闪过失望之色,声音带了委屈失望,“师父就不能帮帮我吗。” “万事不能强求,最终苦的不过是你自己罢了,这么些年了,你也该长大了。”太傅的声音带了严厉。 青禾双眸一颤,手下攥紧衣裙,眼睑微垂下,声音带了哀伤,“师父,我做不到,我已经尝试过放下了,可我做不到。” 太傅叹了一口气,“何必执着呢,万事万物皆不过是云烟罢了。” 苏邈邈听着两人的话,有些听不明白,放下什么?青禾好像有故事。 “师父,徒儿不甘心。” “你不该这般冥顽不灵,为师不管你们的事情了,你们爱如何便如何。”说完他还不忘冷哼一声。 青禾失望离开了,“师父恕罪。” 老太傅摇摇头,手中快速捻着佛珠。 “出来吧。” 苏邈邈鬼鬼祟祟从里间出来,对着桌前坐着的太傅行礼,“见过太傅。” “他在外头找你呢?可要去见他?” 她摇头,眼中带了哀求之色。 ![]() “老夫可不想操心你们这些事情,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路要如何走便看你们自己的了,稍后会有人给你安排住处。”话落老太傅便离开了。 “多谢。”苏邈邈目送他离开,长松一口气。 老太傅刚出门,就见他陆承州的身影匆匆从外头走进来,脸上是未来得及收的焦急之时,“别找了。” 陆承州看着太傅,他声音带着笃定看向身后的门,“师父知道她在哪里?” 太傅没有否认,陆承州长松一口气,就要往屋里走去,“来陪为师下下棋吧,棋艺是否见长。” 陆承州脚步停住,视线依旧望着紧闭的房门,最终还是跟着老太傅离开了。 苏邈邈在房间里待了良久,直到天黑,有小沙弥走了进来,“施主,师叔吩咐,带你去歇息。” “有劳了。”说着她跟上小沙弥的脚步出了厢房。 “邈邈?”她被吓了一跳,猛然回头。 青禾郡主和珊瑚手里提着灯笼,站在黑暗处,一脸惊讶。 “师兄找了你一天,你怎么在这里?”两步走到她面前。 她不动声色后退一步,将自己隐没在黑暗中,“郡主天色不早了,我去歇息了。” “邈邈,你在生师兄的气吗?” 苏邈邈摇头,“郡主说笑了,我哪敢生将军的气,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想早些歇息了。” 说完就想走,青禾郡主突然朝着她走了过来,她手下意识抓住披风帽子。 “你怎么了,没事吧?怎么带着披帽?让我看看。”说着就要来撩她的斗篷。 苏邈邈与她拉开距离,“郡主,我没事,倒是将军,劳烦郡主帮忙和他说一声,我先歇息了。” 青禾不依不饶,“邈邈,你到底怎么了,怎么同我这般生分,可是在生我的气?” “郡主又没做什么,我干嘛要生郡主的气。” “既然你没有生气,可否去我屋里同我聊聊,我想与你说说话。” 苏邈邈捂住自己的头,“郡主,我真的有些不舒服,郡主回去吧。” 说着跟着小沙弥走了。 青禾立在黑夜中,“都敢和师兄置气,还真是恃宠而骄忘了自己的身份。” 珊瑚附和:“大半夜捂着个脸,好生没规矩。” 闻言青禾微愣,想起苏邈邈警惕的样子,眸中闪过疑惑,她方才一直蒙着个头,莫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苏邈邈一到厢房,就将门栓拉上了,走到床前,上床睡觉。 有老太傅的掩护,今晚应该不会出意外。 睡的迷迷糊糊,被沉重的敲门声吵起,“李邈邈,给我开门。” 门外响起陆承州带有怒意的声音,“你想躲我到什么啥意思,李邈邈你简直不可理喻,无故失踪,好生莫名,开门!听到没有。” 苏邈邈睡意消散,“将军,这里是佛寺,你莫要扰了清净,我头晕,先睡了,明日我去找你。” 门外的男人怎肯,身上的气息越发恐怖,“别再让我说第二遍,开门。” “将军,你回去歇息吧,天色已晚。”她的声音很轻柔。 陆承州的声音咬牙切齿,“李邈邈。” 她堵住自己的耳朵,不再去理他,盖上被子睡觉,谁知门重重传来一声声响,感觉整个屋子都在为之颤动,门外响起男人压低沉闷的吼声,“再不开门,我便卸了这门。” 第70章怒气冲冲爬窗 苏邈邈听到的心惊。 门外的男人不进来不罢休。 陆承州耐心逐渐被消磨殆尽,想打他在外焦急找了一日,她却躲在此处,心里头的火气越烧越旺,怒火越烧越旺,抬脚对着门就是猛然一脚。 很大力的一脚,苏邈邈再不开门,门肯定会被那个男人毫不犹豫拆了。 终究是下了床,摸索到门边,小声叫,“将军。” 门外的陆承州一愣,火气消散不少,“开门。” 苏邈邈和他讲道理,“将军这里是寺院,我们不该睡在一处,这是对佛门的不尊重,今晚时辰不早了,先去歇息好不好。” 门外的陆承州突然一声冷笑,“李邈邈我的耐心有限,开门。” 她越是找借口推脱,陆承州越是愤怒,她就那么不想看见他,找了她一日,她却一句话都没有,简直不可饶恕。 苏邈邈再次轻声道:“今日让将军找了那么久是我的不是,当时我急着来茅厕,而后便迷路了,我才没有去找你。” “迷路,迷路一日,真是好样的。”他声音里全是浓浓的不悦。 “都是我的不是,将军别生气,明日我当面跟你赔罪。” 陆承州越发烦躁,看着眼前阻隔的门,声音越发冷冷的,“你一定要这般同我说话吗?李邈邈,你是不是怎么了?” 想到这个可能,怒火被担忧所代替,她轻声问出口。 苏邈邈知道此人心思缜密,这就怀疑了,“将军,我衣衫不整,实在不能给你开门。” 她再次找借口,试图把他劝走。 外头安静一瞬,不知过了多久,陆承州声音响起,“开门,他们下去了。” 苏邈邈扶额,怎么就有如此执着的人,感觉自己口水都要干了。 就在这时外头响起珊瑚的声音,“将军,我家郡主说要见你。” “什么事?” “郡主并未和奴婢说,就说她身子不舒服想见将军。” “身子不舒服不去找大夫来找我作甚。” 珊瑚低下头。 里头的苏邈邈眼神顿时大亮,“将军,你快去看看吧,许是郡主有要紧事,她身子本就羸弱,可不能耽搁了病情。” “闭嘴!”一声怒吼,吓得苏邈邈和珊瑚抖一抖。 “去找大夫,告诉青禾有什么事明日再说。” 珊瑚还想说什么,陆承州眼神不善,越发冷,珊瑚直接被吓跑了。 苏邈邈看着门上的黑影,这男人还真是轴,突然门上的影子消失了,看来走了,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果然还是担心的,口是心非。 她刚摸索到床边,忽听耳边有什么声音,整个人瞬间警惕起来,“谁!” 突然一声,“砰!” 窗户强硬的被人打开,手里微弱的灯笼让她看清了来人是一脸煞气的陆承州,顿时被吓的连连后退几步。 陆承州见此,心中烦闷更甚,她连忙捂住斗篷披风,男人轻松跃进屋子里,摇摇欲坠的窗户被风吹动关关合合,发出一声一声沉闷的声音。 陆承州一步步朝着她靠近,脸色阴沉仿佛快要下暴雨的天气,身上的气息越发可怖,压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躲够了吗?”男人声音像是从后槽牙挤出来一般,能看得出来他正在气头上。 她只露出一双如鹿般的眸子。 “说话!” 陆承州视线落在她头上的斗篷帽子上,眼神眯起,“为何大半夜蒙着头?” 苏邈邈后退几步,陆承州二话不说就轻松将她扯入怀里,强势的来撩开她的披帽。 她瞪大眼睛,踮脚吻住了他的唇,将他手里灯笼毫不犹豫丢出了窗外。 顿时屋子里陷入漆黑一片,只能感受到彼此的温度还有呼吸,陆承州僵硬着身体一动不动,就在她要退开之时,男人将她揽入怀里,恶狠狠的回吻住她…… 这男人不怕黑了?等他松开她,发现他呼吸不稳,不知是怕黑还是别的,她从他腰间解下香囊,从里头拿出那颗夜明珠,照亮他的脸,夜明珠发出绿色暗芒,好在照亮的区域小。 陆承州扣着她的手抓的死紧,看来还是有些怕的,不过能感觉到他如今并未向从前那般怕了,她试探着叫了一声,“将军。” 夜明珠发出的光刚好能看清他脸上的神情,男人轮廓立体分明,深邃的眸子失了一切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