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想秋儿竟警觉起来,不愿再说。 如今,身边就有这么个邬桥村的人,或许问问他说不定更有效果。 “大丫,下次你郎君到你家了,给我说一声。” 大丫一脸不解,“玉禾姐姐家中,也有木活要做?” 林玉禾心中正想着找证据的事,胡乱点了点头。 一段小插曲很快过去,回到家中,林玉禾就开始熬煮果露。 到书院卖完果露,她让崔氏和运姐儿先回家。 自己则要去市集买江米。 书院门口的其他小贩,都没有人再买江米饭。 这些小贩们手中还有其他农活,没有林玉禾做得细致,味道上本就欠缺。 还卖得贵。 学子们宁愿啃冷馍馍,也不买她们的江米饭。 今日才到书院门口,孩子们纷纷嚷着想吃她做的江米饭。 按这个情形,江米饭接连卖半月,孩子们是吃不腻的。 林玉禾到市集买好江米和其他配料。 店里的伙计帮她背到牛车上。 她现在动作也没有往日麻利,走得有些缓慢,两人还没到停牛车的地方。 中途就被一辆马车拦住了去路。 纱帘撩开后,李云萝那张如花似玉的脸庞,出现在她眼前。 “林姐姐,上来吧,我送你回红叶村。” 这个时候回去,谢书淮要不了多久就该下学了。 林玉禾不想看到两人卿卿我我,心中不愿李云萝此时去红叶村。 也忌惮上次的事情李云萝怀恨在心,害怕她途起坏心思伤害她的孩子,到时在半路上就没人能救得了她了。 “不用了,冬月姑娘懒得铺垫子。” 伙计把江米帮她背上牛车后。 李云萝不但没走,反倒跟在她身后。 林玉禾知道她来找自己肯定有事,竖起耳朵听她的心里独白。 想知道她今日来究竟打的什么主意。 李云萝看林玉禾当着她的面走神,无视自己,问她的话也不回。 心中极为不高兴,又加大音量说道:“林姐姐,乞巧姐那日,你也到县城来卖小食了?” 李云萝今日的确有事来找林玉禾。 此事不能明说,只能委婉询问。 乞巧节那晚谢书淮的不告而别,让李云萝心中隐隐透着不安。 回去就开始琢磨此事。 起初她没还细想,回去一番深思后,觉得那晚的谢书淮等得绝不是友人。 那个友人在乞巧节那日相约男子出来。 谢书淮的样子明显是在找人,而不是等人。 相约友人不是在茶肆,就是酒楼。 哪会到人多嘈杂的地方。 更何况,谢书淮说过他不喜欢人多热闹的地方。 为了求证此事,第二日就去了书院,私下把谢书淮的那几个好友都问了个遍。 几人都是一脸懵,只有祝锦文支支吾吾应了。 一看就是说谎。 为此她断定,那晚谢书淮是在等人。 除了她,谢书淮的身边就只有一个林玉禾。 虽然不信,但为了让自己安心,才来此一趟求证。 林玉禾脑子转得够快,听出了李云萝的试探。 还以为,她又想来显摆那夜和谢书淮的恩爱,气她快些离开谢书淮。 心中的无名之火,瞬间窜起。 她都决定了等生下孩子,老老实实离开谢书淮了。 哪料,李云萝就是不愿放过她。 先是让秋儿带信,如今又亲自跑到她面前来炫耀。 就是不想让她好过。 林玉禾岂会让她如愿,输人不输阵,故作轻松道:“小食那日都能卖,唯独乞巧节这日我要好好歇一歇。” “那日我在我哥家,两个侄女,陪着我放祈福花灯了。” “这个回答,李姑娘可还满意?” 李云萝心中稍安,却又担心起另一件事。 猜测谢书淮真正的意中人,还另有其人。 “林姐姐误会了,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觉得逢年过节时,生意会更好。” “若是真心赚银子,节日出去卖东西,肯定比平常要好很多。” 李云萝欲盖弥彰的解释,林玉禾更加确信今日她就是来就是激怒自己的。 暗道戳心窝子的事,不是只有她李云萝会。 她也能。 冷嘲道:“李姑娘何必拐弯抹角,你来我这里,从来不会谈银子。” “你最关心的是谢书淮。” “明明不喜欢我,非要往我这里凑。” “其实你可以直接给谢书淮说,你不喜欢我,不喜欢我肚里的孩子。” “以谢书淮对你的喜欢,说不定会为你改变主意。” “让我打掉孩子,或让我直接离开谢家。” “何必这般明明做不到大度,还非要装大度。” “那样做人太累了。” 林玉禾看出了,李云萝有些慌乱,不如之前那般目中无人。 应当是谢书淮不愿让步的事。 这就是她李云萝的难处。 不得不接受林玉禾肚中孩儿的存在。 谢书淮对一个人再好,也是有原则的。 即便他再喜欢李云萝,也不会为她抛弃他的骨肉。 就如同往日,她和谢书淮两人正在情浓之时。 拉着谢书淮进高粱地时,谢书淮会拒绝,称他们是正经夫妻不须做如此苟且之事。 在那时的林玉禾看来,做这些无趣之事,只是为了增进夫妻之间的情趣。 谢书淮就是这样一个意志坚定的人。 不会受旁人轻易改变。 李云萝脸色铁青,不想自己再次被林玉禾这个女人给看穿。 还被她挖苦一顿 。 却又不想在林玉禾面前,表现出来她的恼怒和不甘,“林姐姐说笑,我和书淮哥哥的婚事都定了。” “我有什么可慌的,该说谎的应该是林姐姐吧。” 林玉禾呵呵一笑,心中大痛,嘴上却不愿饶她。 “我慌什么,到时我走我的,你和谢书淮大婚的礼我都备下了。” 李云萝猜到不是什么好话,咬牙道:“林姐姐能备什么礼?” “我肚里的孩儿呀。” 李云萝气得脸色煞白,拂袖而去。 今日本想趁打探之意,再嘲讽林玉禾一番。 然而自己却被她怼得灰头土脸。 她的确是慌了。 慌在谢书淮对她的态度上,好似他不如旁人说的那般在意自己。 另一个急的便是,太守家的二公子竟有纳她做妾室的想法。 这一次不同。 若是能攀上太守家这根高枝,只怕他们李家,在许阳和广陵郡都无人敢招惹。 李父是商人,他只重利。 那边有利,他就倒向那边。 乞巧节那日,李云萝就是想把此事告诉谢书淮。 让谢书淮去向她父亲提亲,把她们两人的婚事彻底定下来。 近日心情本就不佳,今日又在林玉禾那里受了气。 回到月容苑,李云萝对着房中的东西就是一通乱砸。 她狰狞道:“林玉禾你抢不过我的,我定会让你一无所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