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战神千里奔袭守住京城的大人物,听说冠军侯神勇无比,可以徒手撕碎金人铁骑! “小姐,这不是我们该来的地方,若是惊扰了府中的冠军候,非得手撕了咱们!” 翠碧连忙退后三步,拉着徐姜的衣袖,想要将她拉走。 “扑哧!” “翠碧,你听谁说的?” 这简直是空穴来风啊,她什么时候会手撕人了,她连小面包都不撕好么? 徐姜实在没忍住,笑出声来,翠碧赶忙捂住她的嘴。 “小姐,你不要命了吗?那里面可是冠军侯啊!” 徐姜没说话,在翠碧惊恐的眼神中,默默掏出一柄钥匙,对上了大门两个门环中间的圆环锁孔! 只听“咔嚓”一声,锁落门开! 随着徐姜推门的动作,面前的两扇高门缓缓从中打开,露出里面富丽雅致的庭院。 府中并没有下人,她丝毫不担心会有人敢偷到她头上,只是锁了门便出门了。 然而,这一幕,落在翠碧眼中,却是另一个光景。 “小姐,你你你.....怎敢撬冠军侯府的门?!” 面色由惊恐变成惊惧,瞪大了眼睛,翠碧此刻三魂早已丢了七魄,她战战兢兢地连话都说不利索。 见徐姜顺手将门关上,极其自然的模样,翠碧两眼一翻差点晕过去。 心中的自责顿时到达了顶峰,若不是她,或许小姐还能安安稳稳呆在侯府,而不是出来干这种见不得人的营生! “是奴婢对不住小姐!” “我就是冠军侯!” 两个人齐齐说出话来,但是二人却截然相反的表情。 ![]() 翠碧的表情变化堪称精彩纷呈,各种各样的表情在她脸上浮现,就连一旁的徐姜都惊讶不已。 下一秒。 “小姐,你在说什么?” 徐姜闻言不禁摇了摇头,反问道: “我如今叫什么?” “小姐如今叫徐姜!” “那你可知冠军侯叫什么名字?” “奴婢知道,冠军侯乃是威远将军,叫做徐姜!” “所以!” “所以小姐如今跟冠军侯同名同姓!” “.....” 徐姜扶额,无奈地将这半年多发生的事情简单地跟翠碧说了一些,她顿了顿: “在之后,我便被皇上封为冠军侯,这便是我的府邸了!” 转过头,却看见翠碧泪眼婆娑,眼中满是心疼地看着她,她的声音都有些哽咽: “小姐,原来你吃了那么多的苦。” 徐姜抬手动作一顿,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戳中,这世上除了母亲外还有人会心疼她,真好! 翠碧姑姑算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对她极好。 “若是夫人在天之灵看到,应当欣慰极了!” 徐姜看着兴奋的翠碧,眼睛扫过她身上的伤痕,轻声问道: “翠碧姑姑,你的眼睛和腿,是他们弄的吗?” 翠碧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不是的,赵氏将我以罪奴之身下放到庄子里干活,我挂念小姐,这才跑了出来。” 翠碧说的轻描淡写,徐姜却知道事情并没有她那么简单,就连徐姜这个庶女侯府都下了狠心要灭口,又怎么会放过身为丫鬟的她呢。 她知道翠碧定然是不想让她知道,不过是不想让她与侯府再起冲突罢了。 看着伤痕累累的翠碧,徐姜面色坚定: “我定会为母亲讨回公道,让侯府血债血偿!” 第47章 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小姐.....” 她的小姐,是真的长大了,再不是那个受了伤偷偷躲着哭的小姑娘了。 翠碧就这么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少女,片刻之后,她才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笑着开口: “如果这是小姐决定要做的事,您就去做吧!” 徐姜有些惊讶,她还以为翠碧会阻止她,却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即便是要面对偌大的侯府,对翠碧来说她的意愿竟比她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她甚至没问就无条件支持她的决定。 “小姐,其实...夫人临终之前,曾为小姐留下了一样东西。” 见徐姜看了过来,她继续说道: “夫人曾嘱托我,若是小姐日后在侯府过得好,就让我将这件事永远烂在肚子里,这辈子都不要告诉小姐。” “可...若是小姐在侯府过得不好,便让我将此事告诉你。” 徐姜的神情一怔,久违的情绪波动,一丝酸涩感浮上心头。 “母亲吗,她给我留了什么?” 翠碧用力地点点头,她颤声道: “夫人说过,她将那个物件放在你们曾去过的青山脚下的桃花树下,此物可保小姐一世无虞!” 徐姜没再说话,翻身上马,奔赴她与母亲数次去过的tຊ地方。 “追风,再快些!” 徐姜拍了拍追风的脖颈,如黑色炫风般的马儿似乎感受到主人急迫的情绪,速度陡然加快。 平时需要一个时辰的路程,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到了。 徐姜翻身下了马,面前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桃花林,冬日的雪落在树梢上,像是烈烈盛开的霜花。 而她却径直朝着最角落的一颗桃花树走去,它的枝干纤细,总被风吹断,但第二年却依旧能发出新芽,顽强而坚韧。 树上还系着几道红绳,上面写着愿囡囡平安顺遂,百岁无虞。 这是她们以前还能出府时,每年她的生辰母亲都会到这里许愿,徐姜到现在都还记得,当时母亲说的话。 母亲说寺里的祈愿人太多,怕佛祖听不到她的愿望,带着尚幼的她一眼便瞧中了这颗角落中的桃花树,她说: “顽强不息,我的囡囡也要这样才是!” 之后的每年,只要能够出府,母亲都要为她祈福,在树上系上一道红绳。 徐姜蹲下身,将桃花树下的土一寸寸挪开。 许久之后,一个周身精致上面雕刻着昙花模样木盒便出现在她眼前。 见到这个图案的第一刻,徐姜神色微微一怔,不为别的,这个昙花图案正是母亲生前最爱的样式。 她抬手轻轻抚摸木盒,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之色。 接着,待她将木盒打开,映入眼帘的便是其中厚厚一叠的纸张。 其中,详细地记载着英勇侯府的一列列罪证,它们安安静静地躺在木盒之中。 在见到这一幕时,徐姜暮然红了眼眶,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身侧的拳头用力收紧。 原来,母亲全都知道! 母亲知道自己全家并不是死于流寇之手,而是死在自己朝夕相伴的枕边人之手,母亲甚至暗中调查到许多英勇侯府罄竹难书的罪证,她不知道母亲当时该有多绝望啊! 徐姜感觉到心脏传来不可抑制的钝痛,她不知道母亲在面对这些证据时是何种心情,更也不知道母亲到底怀着怎样悲痛的心情选择将这些证据埋入土里,让它们就此不见天日的。 仅仅是不想让自己仰慕父亲的女儿,在最渴望得到他的目光和疼爱的年纪,知道她的父亲是个道貌岸然杀发妻全家的畜生! 因为她,选择将这个惊天的秘密埋在心里,即便日日生活在痛苦和折磨中,母亲也从未对她透露分毫。 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母亲常说逝者已逝,要珍惜眼下,原来是在一遍遍说服自己,可徐姜当初却毫无察觉。 直到此刻,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泪流满面。 ..... 另一边,宴席结束后。 沈北山阴沉着一张脸回到府中,再也抑制不住的他,在府内大发雷霆! “该死的徐姜,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折辱于本侯。” “滚,你们都给本侯滚出去!” 瓷器碎裂的声音传来,伴随着几道惨叫声,下人也不顾流血的伤口连滚带爬地从房中跑了出来,生怕晚一步就要承受沈北山滔天的怒火。 “这简直就是本侯一生的耻辱!” “依仗着自己立了显赫战功,竟敢不把本侯放在眼里,该死!” 作为正三品官员吏部右侍郎,朝中谁人见了他不得毕恭毕敬地称上一句沈侯爷,更别说之后他成为了太子的岳丈,地位更是水涨船高。 这些年过得顺风顺水,还从未受过如此屈辱。 赵氏端着羹汤进去劝慰,却碰了一鼻子灰,她脸色也不好看,不过也没再发作,只是吩咐下人在门口便离开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门外忽然响起敲门声。 “什么事?” 沈北山沉着脸,眼中的怒火更甚,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在敲门,他刚想发作,耳边便传来嫡子沈明宇的声音。 “父亲,太子殿下来了!” “快,将太子殿下请到正厅去!” 沈北山脸色一变,不知道太子为何会深夜造访,他连忙朝着门外的沈明宇吩咐道。 不多时,英勇侯府的正厅内。 “太子殿下忽然造访,是发生什么急事了吗?” 太子抿了一口茶,慢慢放下茶杯。 “岳丈大人今日受苦了,孤放心不下,特来看看。” 沈北山脸上顿时浮现出受宠若惊的模样,他连忙朝太子行了个礼,连忙说道: “太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