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简十分震惊:“就是,娇娇姐怎么会做这种事。” 警察说:“宋少尉,我们知道您与何娇娇关系匪浅,但请您不要因为一己私情影响公干。” 宋景迟眉头一皱,露出不满:“同志,你这是什么态度?我连提出合理质疑都不行吗?” “宋少尉,您不信的话就自己听听证词吧。” 说罢,两个警察押着一名瘦弱的男人进来。 宋景迟惊讶地喊出他的名字:“陈记者?” 陈明一个小记者,哪里见过这种阵仗,扑通一下就跪了下来:“宋少尉,我什么都招,求你们不要枪毙我!” “报道都是何娇娇让我写的,她给了我五块钱,让我尽全力抹黑您与方时悦,好让她能找机会嫁给您!” “还有......还有之前火灾救人的那件事,也是她找我写的假新闻!” 记者的每一句话都炸得宋景迟眼前一黑,他扑过去抓住陈明的衣领,俊脸扭曲:“你说什么?” 陈明吓得浑身都在抖:“那日救您和您弟弟的,其实是方时悦,何娇娇为了接近你们,设计冒顶了她的功劳。” 何娇娇尖叫一声:“不是的!景迟,这个贱人污蔑我,你不能听他的!” 宋景迟的太阳穴发出一阵尖锐的刺痛,恍惚间他好像回忆起了那天的场景。 在熊熊火焰中,一个瘦削的身影义无反顾地朝他奔来,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是方时悦。 “景迟,你坚持住,我不会让你死的!” 高温和浓烟中,方时悦费劲地将他和宋知简拖出饭店,火焰燎破她的皮肤还烧焦她的头发,她都一声没吭,直到脱险后一头才栽倒在他身边。 宋景迟的眼睛像被火烧了似的红,他冲过去狠狠扇了何娇娇一巴掌:“贱人,你竟然敢骗我!” 何娇娇捂着刺痛的侧脸,满脸震惊委屈:“景迟,你打我?就凭这三言两语你就怀疑我?” 宋景迟气得浑身发颤:“是你逼走了时悦,你故意设计让我误会她,都是你!” 何娇娇也红了眼:“宋景迟,虽然我陷害了她,但你别忘了,伤害方时悦的话和事,都是你们自己做的!” ![]() “现在倒是把自己摘得干净,你们才是罪魁祸首!” 宋景迟身体一僵。 是啊,是他们对方时悦的不信任、不珍惜,才导致她那么决绝地离开。 此刻后悔如同海水漫延,将他整颗心浸得痛苦煎熬。 宋景迟扭头对司令请示:“司令,我请求您批我一周假期,我要去京北市。” 他现在就要到方时悦面前,亲口跟她说一句对不起。 还有欠了多年的,我爱你。 第13章 “沈部长好。” 方时悦从京大图书馆出来,迎面撞上朝她走来的沈临洲。 沈临洲有些无奈地说:“时悦,你叫我名字就好。” 方时悦看着这个少时最亲密的玩伴,记忆中带着她招猫逗狗掏鸟蛋的邻家哥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已经长成了挺拔英俊的模样,而她却因蹉跎五年,和他越来越远。 “这不合适。”方时悦压下心中道不明的自卑,小声地说。 沈临洲没有强迫她,而是接过她手中的书:“我送你回家吧。” 两人静静地走在雪地里,路过两个小雪人时,方时悦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西南地区不下雪,她已经很久没堆过雪人了。 “要玩吗?”沈临洲问。 方时悦一愣,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过去五年她总是很忙,宋家里里外外要操持的事很多,久而久之她已经不会玩乐了。 可即便如此,宋景迟与宋知简也只会嫌她无趣,除了家务什么都不会。 沈临洲拉起她的手:“没事,回头方局长问起,我给你担着,别怕。” 方时悦被他手心的温度一烫,连着心底都开始升温。 两人像七八岁的小孩那样,将外套的扣子拽下来当眼睛,看着滑稽的雪人开怀大笑。 等回到家,方父都已经吃了饭,看到两人这狼狈的模样问道:“你们这是被抢劫啦?” 方时悦与沈临洲对视一眼,笑着说:“爸爸,我跟沈部长去堆雪人了。” 方父给两人倒了热茶暖身:“你这小子,也不知道带小悦玩点高雅的,还以为你俩是光屁股的小孩子啊?” “您怎么不说上一年您跟部队的小伙子们打雪仗扭到腰的事?” “你小子!” 沈临洲见好就收,看向方时悦:“明天我带你去看电影好不好?” 方时悦眼睛一亮,轻轻点头:“好。” 沈临洲在方家吃了晚饭才离开,方时悦送他出门:“再见,临洲哥。” “是明天见。”沈临洲轻轻挑眉,冲她挥了挥手:“做个好梦,时悦。” 两人的小动作被方父撞了个正着,等方时悦关了门才赶忙问道:“小悦,你觉得临洲如何?” 方时悦有些不好意思:“爸爸,他挺好的呀。” 方父拉着她的手,感叹道:“这么多年,他都没放弃找你,部队里的女同志每次问起,他都说已经有心上人了。” “我能看出来,临洲是真心待你的。” 方时悦心头一颤,沈临洲人这么好,她又何尝忘记过他。 第二日,方时悦早早收拾好,在门口等他。 风雪已息,冬阳洒在大地上,让人心情也格外晴朗明亮。 “时悦。” 方时悦抬起头,沈临洲今日没穿军装,一件白衬衫搭配黑色大衣,更显得矜贵儒雅。 “你今天真好看。”沈临洲深深看着她。 方时悦露出浅浅的笑意:“我是第一次看电影,想着穿得正式一点。” “那我倒是沾了电影的光了。” 方时悦脸一红,眸光也软了下来,还没等她再开口,一道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 “时悦,我终于找到你了。” 第14章 宋景迟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看向方时悦时眼里流露出惊艳:“时悦,几天不见,你变了很多。” 方时悦漠然地躲开他伸过来的手,没有接话。 宋景迟被她冷漠的态度刺痛:“时悦,我来接你回家。” 沈临洲将她拉到身后,面色冷冽:“宋少尉是不清醒了吗?这里才是时悦真正的家。” 宋景迟看着两人相牵的手,嫉妒得拳头紧握:“沈同志,男女授受不亲,快放开时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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