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儿你我成亲一月都没行过几次房事,今日我一定好好疼你。” 第9章 秦知语见他认错,留了一肚子气,她本想推开楚琰,可楚琰伸手就将她扒了个干净。 “咱们也怀个孩子好不好?” 孩子? 秦知语抵着的手慢慢放了下去。 七日后的一个雨夜,四个黑影分工明确,不到半个时辰便挖开了沈卿与楚母的墓。 棺材被尽数撬开,服下解药后不久,沈卿慢慢睁开了眼,她猛地坐起深吸一口气。 “小姐,马车就在前面,属下先带您过去。” 沈卿快速起身,望向身侧的棺材,借着光亮看到楚母也有苏醒之际,“母亲!” 楚母满眼轻松,她回头看向沈卿。 “云杳,你这记性让我说什么好?我可是你姐姐云昭啊!” 直到沈卿坐在马车里,她才真切的意识到,自己要离开了。 “母亲。” 沈卿下意识地喊出后,又立刻摇头,心里怦怦直跳,她试探着唤道:“姐姐?” 楚母见她这样,捏了捏她的脸,笑了下,“慢慢适应吧。” “你记住,你我自小是孤儿,你是漠北拒霜商行的掌柜云杳,我是商行的大东家云昭。” “可这辈分?” “在我家乡,大个十几岁叫姐姐没毛病!” 怕路上出意外,二人赶了近一月的路,才到了距离漠北还有七百里地第一座小城——冽风堡。 ![]() 马车停在了城里最奢华的酒楼前,云昭给云杳戴上一层面纱。 “这是用楚家银子开的酒楼,快下去看看吧!” 云杳坐在顶楼唯一一间厢房里,她看着窗外广袤无垠的草原,语气也轻快不少。 “原来这就是爹说过的漠北,姐姐,咱们以后是开酒楼吗?” 云昭右脚踩在椅子上,她提起一壶酒猛灌一口,“当然不是。” “只要能赚钱,咱商行就什么都干!” 云杳看着云昭,问出了还在楚家时就有的困惑,“姐姐,为何当时咱们要葬在城北的木芙蓉林下?” “你可还记得我给楚家留的信?” 云杳点头。 “我在信中写过不得立碑,木芙蓉林广阔又茂密,时间一长,树根会将我们的棺材与土地牢牢裹死,就算遇着意外陵墓塌了,那棺材也无人能打开。” 而与此同时,楚琰正带着楚家十几个下人闯进了木芙蓉林。 “少爷,这林子至少有千亩地,要怎么找夫人的墓?” 楚琰望着树林,蹲下捏了一把土,“刚动过土的地肯定是松软的,你们仔细看看哪里有凹陷或隆起,一寸一寸慢慢找。” 他带人在林子里找了足足五日,却依旧没有找到。 再次回到相府时,楚琰就像被人夺了魂,毫无生气。 楚父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楚琰,“就算你找到了又能怎样,人早没了!” “若是让皇上知道你去过,楚家九族,都要被你害死!” 可楚琰一点没听进去,他还是固执地派人每日在木芙蓉林找,在京城第一场雪落下后,终于找到了。 楚父拿过戒尺,一下一下抽在他背上,“你个逆子,你是真要全家给你陪葬不成!” “儿子就想去看看她们!为母为妻扫墓,天经地义!” 闻言,楚父手里的戒尺掉落,踉跄坐到椅子上。 楚琰靠着树坐下,将几盒糕点摆好,他两只手放在身后撑着地,这才觉得安心。 “娘,爹说您生前最爱吃这个了。” 然后他打开一壶酒抿了一口,随后眼眶猩红,“卿儿,没有我的允许你怎么敢死!” 他手指越捏越紧,尽从土里碰到了一个东西,楚琰低下头,快速将它挖了出来。 信纸已被泥土沾染得斑驳,楚琰赶紧拆开,纵使字迹已经变得模糊不清,但他还是认出了其中几个字: 【幸相府仁厚,定能护你。】 第10章 这是沈母写给沈卿的信l̶l̶l̶。 楚琰手止不住颤抖,他匆匆赶回相府,而楚父只看了一眼便皱了皱眉。 “烧给卿儿吧,这本就是她的东西。” “爹!下葬前棺材是在宫里就封好的,这信沈卿日夜带在身上,绝不可能出现在棺材外,墓被人动过!” “竟敢盗我夫人的墓!咱们这就进宫!” ...... 她们在冽风堡整顿了三日后,才又动身赶路。 云昭两条腿盘在一起,正吃着羊腿,突然云杳脸色煞白,捂着胸口抽搐起来。 “杳杳!” 翠竹赶紧拿出药喂了一粒,云杳脸色这才恢复如初。 “吃的什么?” 翠竹眼泪吧嗒掉落了下来,心碎不已,“夫人,您救救我家小姐吧,我家小姐活不久了!” 云杳拉住翠竹,“你别胡说!” 翠竹跪在车里,一把拽住云昭的手,“夫人,我家小姐自出身起就被大夫诊断活不过十二,是将军将小姐送去南疆种下蛊,这才有幸活到现在。” “可是楚琰他那一刀不仅伤了小姐心肺,还将蛊虫杀死了。” “虫在,人在,但如今......” 云昭听完,直接叫人转了方向,“去南疆!” 云杳扶住她的肩膀,摇了摇头,“姐姐,师傅已死。” “我现在只想快点到爹爹跟哥哥奋战一生的漠北,那里的人是自由的,我也想这般活一次。” 终于,她们视野所及之处全是黄沙,云昭知道她们到了。 一座城池逐渐明晰。 黑城,是漠北最大的城市。 马车进入城门后最终停在了一个大宅院前,等她们将一切收拾妥当,云杳才发现那封信不见了,她捂着胸口,整个人都陷入了不安。 随后,她望向街道,摇了摇头。 “罢了,是娘不想让我回顾过去吧。” 而这边,楚父带着楚琰跪在皇上面前,“臣自知罪孽深重,可臣无法接受夫人尸骨未寒,就被人挖坟盗墓啊!” 皇上犹豫许久指着楚琰,“若是你敢诓朕,楚家满门抄斩!去,派人去查!” 棺盖被撬开,李公公脸色一白,“咚”的一声跪在了地上,“皇上,尸体不见了!” 楚琰赶忙冲上前,看着棺材里已经腐烂的各类畜生的头,忍不住大笑出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皇上,长公主跟沈卿没死!她们这是欺君!” 当夜,暗卫呈给皇上一封信。 “皇上,长公主身边的四个暗卫全都失踪了,据线人来报,长公主逝世后不到十日,有一队马车以漠北拒霜商行的名义,连夜从京北赶往了北疆。” “冽风堡驿站的官员曾见过此行人,到达的时日都能对上。” 皇上扶额深深叹了口气:“多派些人手沿漠北驿站驻扎,暗中打探长公主消息,不可惊动,务必护她们周全。” “李全!通知相府,就说长公主跟沈卿的尸体已经找到,择日下葬皇陵。” 楚琰听到宫中消息后并未说话,等人走了才召集所有幕僚。 “但凡有对母女,或是婆媳的,只要符合这两个条件,全部来报!” 第11章 往后的三个月,楚琰一门心思全都花在了找沈卿与楚母上。 直到一漠北的盐商说四月前在冽风堡的酒楼,见到过这样两个女子,他赶忙派人请了过来。 “你确定她们是汉人?” “确定,冽风堡十年内没来过汉女了,但她们不是母女,而是姐妹,那酒楼就是她们半年前开的。” “姐妹?半年前?” 希望被浇熄,楚琰瘫倒在地,那会楚母跟沈卿还活着,还在京城。 盐商突然激动地站了起来,“我想起来了,她们每次出行都戴着面纱,那大姐身后还别着个长皮鞭,看着唬人得很!” 楚琰手中的茶杯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