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由于近期女研究员失踪一案,闹得内部同志人心惶惶,沈寒年便配备防身武器出行。 “把人放下。” 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沈景宇脑子不转弯,办事欠考虑,只对这群人肉体教训一番,大惩小戒,让他们有逃脱法律制裁的机会。 冤有头债有主,小混混贼心不死,迟早会反扑回来,找姜梵音报仇雪恨。 “又他妈的是你!麻溜滚出老子的视线,老子今儿心情好,可以不和你计较。” 领头混混不读书不看报,不认识沈寒年的身份、职位,当下只觉得沈寒年爱管闲事。 “放人!” 沈寒年言简意赅。 他向来不和无关之人浪费唇舌,在他动手前,这群混混束手就擒,承认错误,他兴许能为他们争取宽大处理。 “和谁大呼小叫的!这次你可没有帮手,以为老子会怕你!” 领头混混见撵不走沈寒年,只好用拳头说话。 上次,宋志杨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满地找牙。 现下宋志杨不在,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兄弟几个就让沈寒年好好尝一尝挨打求饶的滋味。 麻袋放到地上,姜梵音眼神迷离,顺着麻袋编织的缝隙,看着混混们松动筋骨,嘴里喊打喊杀地向沈寒年冲过去。 沈寒年侧头,似乎看向她所在的方向,思量几秒,收回背后的那只手。 拳脚相加的打斗声响起。 姜梵音干看着,帮不上忙。 沈寒年为什么没走? 他怎会精准猜到麻袋里的人是她? 沈寒年讨厌她,却又一次选择救她? 街对面的民警换班完毕,隔着马路,看到一群人斗殴的画面,赶忙招呼其他值夜班同事,快速赶到现场。 皮鞋踩在领头混混被打成猪头的脸上,民警出示证件,出言询问前,沈寒年甩了甩沾血的右手,自我介绍道:“你好,我是市政外务部的沈寒年。” 随后,又解释了打架的前因后果。 “外务部的同志,幸会幸会。”民警握住沈寒年的手,检讨道:“是我们公安部门的工作疏漏,竟然让这群无耻败类一再扰乱社会治安,回去后,我们定然联系上次处理案件的派出所,详细了解情况,务必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 沈寒年,沈老市长的孙子,未来沪市的掌舵人之一,他们不敢怠慢。 “麻烦了!”沈寒年没有得理不饶人,松开脚下的领头混混。 民警将地上的混混们揪起来,全数押走。 “沈同志,还要麻烦你和我们去所里,做个笔录。” 正规程序,合理合法,沈寒年支持对方工作。 “好,我一会儿就去。” “麻烦了。” 派出所就在马路对面,像沈寒年这样身居高位的人,不至于说话不算数,背着他们偷跑。 民警走后,沈寒年转动着发麻的手腕,走过去,解开麻袋口系着的布绳。 夜色朦胧,借着路灯的光亮,沈寒年将姜梵音从麻袋里解救出来。 混混打中姜梵音后脑勺的穴位,短暂性浑身麻木,思维混沌,好在没有生命危险。 姜梵音的状态,是没办法做笔录的。 沈寒年将人扶进吉普车座位上。 “等我。” 简单的两个字里,有埋怨,也有责备。 这就是姜梵音打肿脸充胖子的后果。 今天的事,混混们有错,姜梵音也有责任。 所谓红颜祸水。 长得漂亮不是罪过,错在没能力保护自己,还非要瞎折腾。 沈寒年语气冷到能结冰渣子,没说半句安慰的话,让姜梵音一个人好好反省,长点记性! 车门从外锁上,沈寒年绕到车屁股,打开后备箱,取出碘伏和纱布,简单处理手背关节的擦伤。 垃圾丢进派出所门口的垃圾桶,沈寒年正了正衣襟,走进去。 姜梵音靠着椅背,闭上眼,劫后余生的恐惧感蔓延四肢百骸。 大约半个小时,沈寒年回来。 拉开车门,坐进副驾驶。 前后折腾这么久。 沈寒年的身体素质良好,身体疲惫和心理压力加持之下,姜梵音吃不消,下车,扶着路灯干呕不止。 没吃午饭和晚饭,胃里空空荡荡,吐不出什么东西。 女明星身材管理,饿上几天不吃饭是必修课。 姜梵音是易瘦体质,不用靠饿肚子折磨自己,然而无止境的孕吐,让她心力交瘁。 不只是大人,肚子里的孩子,实际上也跟着遭罪。 姜梵音没有经验,听张妈说王冬梅怀小雪,从怀孕确诊那天算起,一直吐到生产。 至于姜梵音会吐到什么时候,全看个人体质。 目睹姜梵音痛苦的样子,沈寒年想劝姜梵音趁早打消搬出来住的想法,可话到嘴边,仍是说不出口。 “你住哪间,我送你。” 天色已晚。 贸然带人回沈家,沈老爷子睡眠质量不好,不宜打扰他老人家休息。 就近原则,如同在战场上扶伤员般,沈寒年拉过姜梵音虚弱无力的胳膊,架在肩上。 “前面那间。” 姜梵音身子软成过水面条,指着对面那张黑漆漆的窗户。 住户们聚在楼下,讨论着有人大晚上不睡觉,四处叫嚷失火的事。 眼瞧着姜梵音和沈寒年走过来,大妈举着手电筒,招手问道:“你们小两口看着面生,刚搬来的吧,刚才有人在楼道里大喊大叫,你们听到没?” 始作俑者姜梵音红着脸,低头不好意思开口。 自保而已,她并非诚心扰邻居清梦。 然而,整个弄堂的人都站在这里,义愤填膺的,势必要揪出那个大半夜不睡觉、发疯乱叫的罪魁祸首! 若是让邻居们知道她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少不了被责难教训。 她刚搬来,这就激起众怒,将来的日子要如何过? 姜梵音闭眼,自认流年不利。 “没有。”沈寒年清冷隐忍的嗓音才旁响起,睁眼说瞎话道:“我们...夫妻下夜班,才回来。” 姜梵音诧异抬眸,军人记录森严,沈寒年绷紧肩背肌肉,显然不擅长说谎,但为了帮她维护邻里间关系,还是说了。 一晚上,欠沈寒年两个人情。 不是说两人之后再无交集嘛! 阴差阳错间,她怎么总是能和沈寒年扯上这样或那样的关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