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画面,姜绵绵大脑一片空白
昨晚的事是真的,会是谁? 她不敢去想那个名字,可除了他,在这个皇城中,还有谁敢碰自己! 不敢再继续想下去,她焦急的找寻着冬冬的身影。 “冬冬!冬冬!” 片刻后,院子里的冬冬立刻一路小跑着冲了进来。 “娘亲!” “娘亲你醒了!” 姜绵绵紧紧搂住冬冬,紧紧悬着的心,终于在这刻放松下来。 就在此刻,谢靳宴身边的贴身太监忽然来传,说陛下想要见她。 她不敢怠慢,唯恐去迟了殃及到冬冬,伤还没好,便穿着鞋子急匆匆的往他的寝宫赶。 她的脚彻底废了,每走一步,便是如蛆附骨的疼。 踉跄着来到大殿上时,谢靳宴正护着姜清玥对着一伙宫中的绣娘发脾气。 “这都绣不好,不如把你们的手给砍了,扔出去喂狗!” 绣娘们跪了一地,不住的瑟瑟发抖。 “奴婢无能,这双面鸳鸯的绣法已经失传了,奴婢是真的已经尽力了。” 见到姜绵绵出现,谢靳宴遣散了绣娘,然后一把将未绣完的肚兜扔到她的脸上。 “朕记得,你绣功不是最好吗?” “贵妃想要一个鸳鸯戏水的双面绣,你来绣。” 她跪在地上,捡起肚兜,脸顿时烧得通红。 肚兜,他竟然让她给别的女人绣肚兜! 曾经她的绣工名动京城,他随行的香囊,贴身的寝衣,出征的盔甲无不出自她之手。 他曾说,穿着她为自己缝制的衣服,便会格外的安心,就好像她时时刻刻都在他的身边一般。 姜绵绵双手不自觉的收紧,上一次她将手伸进火炉中取药,如今手只怕已经废了,再也绣不出当年的作品。 只是,她还有什么别的选择呢? 她捡起肚兜,强压住心底的痛意,穿好丝线,低头绣了起来。 身边谢靳宴,则是拿着眉笔,耐心而又温柔的替姜清玥画眉。 “以后,朕每天都替你画眉,可好?” 姜清玥羞涩的靠在他的肩头:“陛下可不许反悔。” 他勾出她的下巴,含情脉脉的吻了上去。 “天子之言,一言九鼎,怎会反悔。” 听着两人的对话,姜绵绵的手不自觉一抖,针尖狠狠戳进肉里,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她默不作声抽出针头,强忍着手中痛意,终于绣完了那个鸳鸯。 姜清玥看着手中的肚兜,嘴唇淡淡扬起。 “都说姐姐的绣法名动京城,如今看来,也不过如此嘛。” 谢靳宴扫了一眼,随即不屑的将那肚兜扔到了一旁。 “爱妃既然不满意,便扔了算了。” 姜清玥笑了笑,视线落在桌上的核桃,眼眸一转,又计上心来。 “姐姐,妹妹我想吃核桃得紧,不如你帮我剥核桃吃吧。” 她只沉默了一瞬,便上前拿起核桃,正打算用夹子夹开核桃时,谢靳宴清冷而又薄情的声音,又淡淡响起。 “用手剥。” 那核桃坚硬不已,用铁夹都要用上许多力气,她颤抖着放下夹子,强行用手指拨开那坚硬的外壳。 不出片刻,她的手指便被划得鲜血淋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