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声音是曾柔的,她说:“找到了,就在他床头柜的抽屉里,估计付美汐真的好久没进卧室了,都没有发现。” 那人很惊喜,“太好了,这样我们马上定机票去瑞士,钥匙印鉴密码都有了,拿到保险柜的东西我们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 原来,曾柔冒险潜入贺家,要找的是银行保险柜的钥匙。 那份结案报告里,清楚的有贺家资产结算,但是没有这个保险柜的任何资料,阮绥绥猜想,这个可能不是用贺文潮名字开的,有可能是曾柔,但是他怕她卷走里面的东西,所以就自己留下了钥匙。 在这个时候头脑还这么清楚阮绥绥自己都佩服自己,不知道沈崇禹会不会夸奖她? 想到沈崇禹,她心头陡然燃烧起巨大的希望,每次她有什么事儿他总能帮上忙,估计这次他一定能找到自己的。 想到这里,阮绥绥忽然在心里打了个问号? 沈崇禹不是对沈心慧好吗?但是这么想想,他好像对自己也不错的。 阮绥绥心里很乱,这个时候也没心思去想些复杂的,她就希望沈崇禹能发现她的失踪,然后来救她。 曾柔又说话了,“这个丫头要怎么办?” 男人问:“她是贺家的人吗?” “不是,她好像是律师事务所的,上次跟付景扬一起来过。” 男人的声音发狠,“那也算是,都是付美汐的走狗,而且她知道的也太多了。” 阮绥绥心中警铃大作,他们这要杀人灭口吗? 阮绥绥的心思在快速转着,她想要跟这些人搏一搏,做最后的谈判。 “你们先别急着走!” 曾柔和男人一起回过头,“醒了?没晕过去?” “你们无非是求财,要是我死了就是一条人命,贺家到处是监控,难免拍到你们的样子,到时候就算是在国外你们也是通缉犯,曾柔你还有个孩子,确定要躲躲藏藏过一辈子吗?” 黑暗里听到刀具被拔出的声音,男人喊:“我就说她什么都知道了,先杀了她。” “等等!”阮绥绥紧张的一身汗,她还是要搏一搏,“曾柔,你们杀了我一点好处都没有,我其实就是个普通的人,要过普通的日子,我犯不着和你们过不去。放了我,你们清清白白的,想到哪里都随便,可是害死我就不一样了,你好好想想,为了孩子,难道你愿意让孩子都不能活在阳光下吗?” ![]() 阮绥绥在赌,赌曾柔还有点人性。 果然,曾柔动摇了。 她对男人说:‘她说的也对,我们还是放了她吧?’ 男人呵斥她,“放?你脑子被驴踢了?她一出去肯定立刻报警,到时候就全完了!这里是地窖,没事儿谁都不会过来,等过了个十天半月发现她,早就死透了,而我们早就在国外,谁还能找得到,别傻了,走!” 显然曾柔是个没主见的,给男人这么一说她就信了,转而对阮绥绥说:“小姑娘,不要怪我们,是你自己愿意多事的。” “你,你们这些人渣,你们不是要钱吗?我给你们钱。” 男人在黑暗里狞笑,“我们现在不要钱了,要你的命!” 一重重木门关闭,接着是铁门嘎吱的声音,阮绥绥感觉到呼吸越来越不畅通,好像是通风口都给他们堵上了。 黑暗开始剥离意识,就连思维也迟钝起来,阮绥绥无力的闭上了眼睛,“我要死了吗?” 死了,就能见到妈妈,她要去问问妈妈到底是怎么死的?到底是不是沈心慧和唐安城那俩贱人搞的鬼?如果是,她做鬼也不会放过他们。 做鬼了,真的能有灵力吗?如果有,她还要站在沈崇禹的枕头上,问问她,对她的好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呵呵,沈崇禹……我是鬼……你怕吗? “阮绥绥,绥绥,你给我醒醒!” 有人在拍着她的脸,好痛! 阮绥绥烦躁的想用手去把那手给掰开,可是身体却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都说当鬼是这样的,她是鬼了吗? 张开眼睛,她看到沈崇禹憔悴的俊脸,他的下巴上有好多短短的胡子。 “叔儿……” 看到她醒过来,沈崇禹胡乱的摸着她的脸,“你终于醒了!” 他心里的茧子摩的她脸疼,她刚要让他拿开,眼睛看到了他手指上干涸的血迹。 费力的把他的手抓过来,原来每根手指都血迹斑斑,连指甲都翻了。 十指连心,阮绥绥看到都替他疼。 第086章:都来看望小嫂子 她挺同情的问,“你这手怎么了?” 沈崇禹低声吼她,“先管好你自己,管我干什么?” 阮绥绥被吼了,感觉很不开心,“我都是鬼了你还吼我,小心我不放过你。” “噗”一直坐在角落里的付景扬很不厚道的笑了,“绥绥同志,你活的好好的,而且你的生命是我三哥用他的双手换来的,就算你是鬼也是聂小倩那种吧?” 没想到屋里还有人,阮绥绥吓了一跳,“付律你也在呀,这么说我还没死了?” 沈崇禹捏她的脸,“不准说死死的,你活的很好。” 阮绥绥嫌弃他手上的血腥味儿,“去去,找医生给你收拾一下,恶心死了。” 沈崇禹果真听话的站起来,他对付景扬说:“好好看着,我去去就来。” 付景扬往前挪了挪,“保证完成任务。” 等沈崇禹出去,付景扬一脸的八卦,“绥绥,你猜你是怎么出来的?你被关在贺家的地窖里,那个门上上着那么大个的锁头,我三哥硬是用斧子给砍下来了,为了扒开生锈的门,他用手去扒,才弄得血迹斑斑。” 阮绥绥听着心里暖融融的,原来她在生死一线时候听到那一声声焦急的喊叫不是幻想,而是真的有人关心她在这个世界上的生死。 见她美滋滋的不说话,付景扬继续八卦,“绥绥,不对,我现在该叫你小嫂子了。小嫂子,你是不是很感动呀,你昏迷三天,我三哥可是守了三天,不吃不喝不睡,对你哟,真没的说。” “瞎说什么呢,付景扬,你可以回家了。”沈崇禹来去如风,却只是去洗了手擦点药,连包扎都没有。 付景扬站起来,“得,我不当电灯泡,你们俩个……慢慢聊。” “滚!” 把门狠狠拍上,沈崇禹走回到床边,他伸手摸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 阮绥绥拉住他的手没放开,“你真傻,干嘛用手?” 沈崇禹脸上泛起淡淡的尴尬,他是太急了,完全乱了方寸,现在说出来有辱智商,太丢人。 “你呀”阮绥绥拉着他的右手摩挲,“你这五指姑娘要是废了,以后下半身的问题咋解决?” 沈崇禹满心指望她能说出点好听的,结果这个时候她都不忘了挖苦,沈崇禹猛地用手捏住她的下巴,“不要紧,现在有你了。” 他的眼睛,墨黑一片充满了危险,阮绥绥心都颤了。 她胡乱躲着他的目光,“你别乱开车,这里是医院,我可是病人。” “放心,我对病猫没兴趣。” 阮绥绥撅起嘴巴,特麽的怎么能这么侮辱她娇弱的美少女呢。 沈崇禹转身去倒水,估计拿杯子的时候手疼,他的眉头蹙的很紧。 阮绥绥舔了舔嘴唇,忽然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曾柔,快去抓曾柔,她从贺家偷了一把钥匙,好像说贺文潮在瑞士有个保险柜。” 沈崇禹轻轻给她吹凉杯子里的水,“你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