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也峤没说话,扭头走了。 商鹤京想要追上去,“郁澜冬,你不止一次骗我,你甚至没有将真实的名字告诉我。” “你明知道,我讨厌谎言,你别走,说清楚!” 他还没说完,程宥礼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商先生我的未婚妻似乎并不愿意见你,请自重。” 商鹤京咆哮道:“那是我的未婚妻!” 程宥礼轻描淡写道:“我是失忆了吗,商先生的婚礼不是已经办好了,新娘是……阮小姐。” “而且,商先生你对郁澜冬说了那样多的谎,却说,最讨厌别人的骗你,很好笑。” 商鹤京无助地站在原地。 耳边是商景怒吼的声音:“阮清,我一定会把你的一切罪证都公布于众!” 温以峤站在寒风下,长舒一口气,商景,商鹤京,阮清,都是罪人。 她不想浪费时间给罪人,可墓地里躺着的褚明和奶奶,又做错了什么? 突然整个人被抱紧,她浑身被暖意浸透,耳边是程宥礼咬牙切齿的声音。 “阿峤,我要罚你!” 温以峤不明所以,听到他接着说:“因为你太勇敢,所以罚你以后多笑笑。” 第19章 求和 商景在巴黎动用了所有力量,终于发现迟萤是褚明。 也终于相信,褚明死了。 他崩溃的把阮清和阮霖囚禁在酒店里,将两人折磨得遍体鳞伤,几近不成人形。 温以峤得知这件事后,果断报警,将三人遣返回国。 ![]() 商鹤京也跟着回去了。 走之前,他来到了温以峤家楼下,一站就是一夜。 “冬冬,你等我,别跟他结婚。” 温也峤始终没有下楼,任凭白雪将商鹤京掩埋。 “我觉得婚纱和秀禾都要各一整套,秀禾呢,等我去国内请师傅定制,尺寸千万不要量错了。” 程宥礼站在镜子前反反复复地看,活像是在装扮自己心爱的娃娃。 试了四十多套了,每一次都露出惊喜的表情,一侧的导购笑的嘴都合不上。 价格一路飙升。 “我觉得选一种就可以了。”温以峤眨了眨眼睛。 “而这套我觉得有点太繁琐了。” 这套要1200万,温以峤舍不得太贵了,跟程宥礼送她的笔一个价格了。 程宥礼不满地蹙眉,“那不行,就算不穿也要用来收藏,一生就这一次。” 温也峤拗不过他,最后整个人累到虚脱说什么都不试了。 程宥礼大手一挥,“好,那就全都要了。” 回家的路上律师发来消息,说是商鹤京亲自将证据交给了警察。 警察逮捕了阮霖和阮清还会对商景提起公诉。 这算是个好消息,温以峤主动提出可以喝点酒庆祝一下。 当夜,温以峤醉了,她拉着程宥礼跑到天台看星星。 万里星空下温以峤卸下了所有的防备和疲累,靠在了程宥礼肩头。 远处不知是谁家在放烟火,盛大的烟火在空中撞击出轻盈的火花,熄灭凋零。 她咿呀着:“程宥礼,你说我们会幸福吗??” 她有些杯弓蛇影,但没等程宥礼开口,自己就接了话。 “但我怕,我怕在爱里一直掉眼泪。” 程宥礼伸手遮住了她的眼睛。 宛若那日在火葬场,他接住了自己坠下的泪滴。 这些天稀里糊涂的日子里,她疲惫不堪,甚至连呼吸都在窒息。 可只要看见程宥礼,就觉得人生还有希望。 是彼此强有力的攀援梯,是彼此生命里滚烫的阳光,而非烟火。 她从兜里掏出一枚素圈的戒指,上面刻着她自己画的纹路。 温以峤口齿不清:“我……现在补个求婚,行吗?” 程宥礼眸底暗流涌动,喉结滚动了数次。 月光落在程宥礼脸上竟好似有温度,温以峤将戒指高高地举起,摇摇晃晃怎么都找不准。 一声宠溺地叹息在耳畔回荡。 程宥礼像听话的小狗,凑近衔住了那枚戒指。 银光闪闪,他含糊道:“小醉鬼,我同意了。” 可温以峤醉酒醒来后,还没等回味昨晚的那个吻。 一通电话炸的她从床上掉下来。 电话的那头简明扼要,上次送给比赛选手的那幅画,所使用的技巧被国内文物修复的大师看上。 大师希望她能加入中国文物研究所,帮忙修复古壁画。 天啊的好消息让温以峤百思不得其解,商量这件事要回国,她多少有些抵触。 但程宥礼却霸道地说:“去,这是新领域,好机会,反正开学还有十几天。” 落地国内时,温以峤心里莫名地感到不安。 在看见出口处的商鹤京时,这种不安化为现实。 商鹤京手持一大束玫瑰花,跪在地上,一字一句声声泣血,“温以峤,这些年是我错了,是我眼瞎心盲辜负了你。”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将你打造成全国最出名的画家,你想要的一切我都愿意给你。” 机场的所有人都在围观,有人拿着手机在录制视频。 程宥礼挡在温以峤身前,“商鹤京,要点脸,让开!” 商鹤京不屑地看向他,从兜里掏出了那些被她烧毁的照片。 他声音哽咽:“你看,我存着底片,就跟我们的感情一样,永远不会消失的。” 商鹤京说爱她,却将她架在这样难堪的位置。 她推开程宥礼上前一步将拿过那些底片,毫不留情地撕碎塞在商鹤京的花里。 她不愿意再与这个人说一句话,拉着程宥礼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机场。 被丢弃的失落席卷全身,商鹤京原地失神。 半晌,他愤怒将手里的花丢在地上,却又缓缓地抱着那些碎片哭泣。 第20章 心存侥幸 无边浓墨散在天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