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明是痛意,伴随着痕迹褪去,姜屿月却觉得畅快。 把她的生活剥离掉他,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不是吗? 四个小时后,姜屿月终于洗完纹身,冷汗涔涔地出了纹身店。 一群记者冲过来,话筒几乎怼到她的脸上。 “Snow,有人说你当初退役是为了给富商生子攀豪门,这是真的吗?” 此话一出,路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 姜屿月一怔,后退一步想要离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记者不依不饶堵住她,甩出一张照片。 上面是她别墅里抱着孩子的模样。 “网传你未婚生子,私下玩很大,用孩子要挟嫁进豪门,这是真的吗?” “你那些奖项是因为你的金主幕后操作吗?” “闻聿风是你的金主之一吗?还是因为攀不上闻聿风,所以才换目标?” “Snow,你说的体育精神,到底是滑雪场上的体育精神,还是金主床上的体育精神?” 无数质疑和污蔑刺进胸口,疼得心脏狠狠一抽。 蜷曲的手指松开又握紧,终于吐出一句话:“孩子是闻聿风的。” 空气静默一瞬,记者随即大笑起来。 “怎么可能?” “如果孩子真的是闻总的,为什么他从不在我们面前提起你?” “快看,是闻总!” 不知谁喊了一句,一石激起千层浪,记者纷纷拥至闻聿风身边。 “闻总,Snow说孩子是你的,这是真的吗?” 越过人群,姜屿月的视线和闻聿风遥遥相撞。 他顿了半瞬,很快收回视线,吐出的话凉薄至极。 “不是。” 寒风带走了姜屿月身上最后一丝温度。 他们的孩子,他们的五年,就这样被他一口否定。 姜屿月浑身冰凉,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苍白的脸上只剩一双干涸死寂的眸子。 看着这样的姜屿月,闻聿风心脏骤然停跳,好像一瞬间失去了什么最重要的东西。 她踉跄着想要逃离,却被记者围着,狠狠推搡在地。 姜屿月强撑着身子起来,记者终于不再上前,神色怪异地看着她。 还没走两步,姜屿月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陷入黑暗的前一秒,恍若听到闻聿风惊慌失措的喊声。 再次醒来,是在车上。 靠在闻聿风怀里,手也被他牢牢地攥着。 看见了闻聿风眼里的担心,姜屿月只觉恶心。 她冷着脸抽回被男人紧握的手:“停车,我要下去。” 闻聿风恍若没听到,扼住她的手,不让她收回:“带你去医院做检查。” 姜屿月骤然发怒,挣扎起来:“闻聿风,假惺惺关心有意思吗?!我不想陪你演戏了,我要下车!” 闻聿风面色顿时冷了下来:“别胡闹,我是为你好。” 为她好? 俱乐部的名字,被转移的参赛名额,还有戒指底下的刻字,闻易别的冷淡历历在目,现在他居然说为了她好! 胸口翻涌的情绪涌上眼眶,泪水滚滚而下。 闻聿风内心一抽,松开手,语气不自觉柔和几分:“先检查,其他的回去再说。” 姜屿月闭上眼,声音嘶哑而漠然:“闻聿风,我们离婚吧。” 闻聿风额角狠狠一抽。 “你心情不好,今天这话我就当没听过,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 姜屿月沉默着没说话,只剩眼泪无声落下。 不会再说了,她很快要去瑞士了。 从医院出来,天空积攒许久的雪,终于落下。 姜屿月立在医院门口,脸色苍白得几乎和身后的雪融为一体。 看着眼前的姜屿月,闻聿风心头重重一跳:“屿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