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霓应是当年那位深居后宫的柔妃娘娘和徐将军的女儿。” 她实在很像她的母亲,再加上年龄相同…… 沈闻铮忽然问道:“她锁骨处,是否有月型的胎记?” 谢羡安的第一反应是‘与你何干’,却又很快闭眸静心,劝诫自己莫要因一个女人坏了大事。 七年铺垫,终于将所谋之事的第一步做成。 毕竟天家亲情实在淡薄,稍稍运作,便能坐山观虎斗,看朝中可堪重用的皇子所剩无几。 皇上终于召沈闻铮这个身份敏感的皇子回京。 他回:“是。” “那便没错。” 从容如谢羡安,也不可置信地后退半步,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凑巧的事情? …… 云霓作别二人后,在女子聚会上短暂停留。 宣传了一下自己正筹划的苏记酒楼的名号后,便借故告辞,回了苏府。 云霓歇在房内,脱下沉重的宫裙和头钗。 做完这些,她好似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只觉精疲力竭。 谢羡安的事情先放一边,云霓将今日所见之事串到了一起。 谢羡安和镇南王两人那熟稔的语气,分明是认识。 镇南王身边的小厮,原是谢羡安的人。 镇远侯府,难不成是镇南王手中夺嫡的筹码? 苏府,也是真要因为自己那无意善举,即将淌入京城权利之争的浑水中…… 苏妗芫那丫头仍待字闺中,亦将镇南王视作梦中情人。 若是她愿意,苏府还有机会将被动化为主动,谈得优厚的条件。 事情想清楚了,却仍是烦忧多。 云霓叹了一口气,谁能知晓那在南境屡立战功的镇南王,昏迷时身上毫无杀伐之气,文秀脆弱得像个贵公子呢? “大姐姐。”苏妗芫从门口探出头来。 云霓回身看去,笑着招呼道:“妗芫,快进来。” 苏妗芫素来待她这个义姐亲厚,云霓也拿出十二分的真心回馈。 她在云霓身边坐定了,又靠上她,睁着双大眼问道:“大姐姐,你今天在宫里有没有遇上什么好玩的事儿?” 云霓沉吟片刻,说:“长宁公主身份高贵,却带人亲和有礼,今日邀请进宫的贵女,也皆是好相与之人,可见‘人以类聚’这词是对的。” 这明显不是苏妗芫想听的,于是红着脸摆明了问:“大姐姐今日,有没有见到大英雄,镇南王殿下啊?” 云霓本想打个马虎眼混过去,说自己晚宴都没去,如何能见到镇南王。 可想起两年前自己跟苏陵川的商队回来后,苏妗芫问起镇南王也是这般热络的样子。 嫁人这样的终身大事,若能让苏妗芫得偿所愿…… 云霓忽然问她:“妗芫,你对镇南王,是单纯的崇拜,还是想要嫁给他的那种喜欢?” 苏妗芫也没想到云霓问得这般直白,脸都羞红了。 但她掩嘴,坦诚道:“若能嫁给镇南王,就算是当个外室我都愿意!” 听了这话,云霓却忽然担忧起来,女子如飞蛾扑火般的奉献最是危险,皇权之争中也容易成为。 她没再说什么,打算先将事情搁置一段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