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甚至就连风声,都无法传进这个ๅๅๅ房间。 话音刚落,夏晓琳又觉得有些好笑。 如果沈之渊是个坏人,那他们之间,根本不会有半点联系。 她微微闭上双眼,思绪回到了初二。 夏家风头正盛时,她的父母死于空难,偌大的企业,瞬间成了众人眼中的香饽饽。 刚刚大学毕业的夏淮风,咬牙扛起了家里的重担,忙得昼夜颠倒,却依旧看着父母留下的产业被一点点蚕食。 这个圈子的人,最会捧高踩低。 哪怕学校的那些同龄人,也能看出来夏晓琳现在失了势。 之前围在她身边的那些人,直接失去了阿谀奉承的心思,甚至谁都想过来踩上两脚。 偏偏那个时候,夏晓琳没有任何人可以倾诉。 她能告诉谁,哥哥吗? 夏淮风自己都已经焦头烂额了,让他知道她在学校被人欺负,无法带来任何改变,只会让他心理压力更大。 所以面对那些人,夏晓琳铁了心一声不吭,想着他们总会有玩够的时候。 偏偏在她最狼狈的时候,在一群人围着她指责天煞孤星,克死父母甚至克得夏家家破人亡的时候。 沈之渊出现了。 沈家少爷,向来是不可高攀的星辰。 此刻星辰主动朝她坠落,夏晓琳眼里就再也没了别人。 后来的日子,所有人都知道,夏晓琳身后有沈家少ʟʐ爷撑腰,谁也招惹不得。 孩子的态度,有时候也是长辈的态度。 在他们的圈քʍ子里,有着不可言说的默契。 原本企图对夏家动手的那些人,在看到沈之渊的动作后,纷纷开始盘算沈家是不是有意保住夏家这两个娃娃。 在这些人的疑惑和试探中,夏淮风获得了喘息的时间,硬是一步步重新将父母留下的基业,捏在手中。 正是因为如此,夏淮风明知道这些年,夏晓琳是在寻找沈之渊的替身。 但他同样找不出任何制止的理由。 沈之渊不仅仅是夏晓琳一个人的白月光,更是身边无数人的救赎。 有这样的人在身边,她怎么可能克制自己不心动? 同样,在两人相处的那些日子里,夏晓琳同样能意识到,沈之渊对她和对别的女孩是不一样的。 无论在任何事情上,她做出任何决定,那个少年都会面对笑容的站在她身后,坚定地选择支持她。 哪怕她的叔叔,打着亲情的名义,想把权利从夏淮风手里夺走。 气红了眼的夏晓琳,当着沈之渊和哥哥的面,说要让那个男人付出代价。 向来宠着妹妹的夏淮风,头一次选择了拒绝。 “公司的事情我会自己解决,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把自己牵扯进来,不然以后在那些亲戚嘴里,你会成为所有人攻击的对象!” 哥哥的拒绝,让她直接红了眼眶。 可刚上高中的她,的确也没有任何本事对付自己的亲叔叔。 她哭着控诉,“可我已经长大了,我可以给你帮忙了,我不能一辈子都站在你身后,不是吗?” “但那些人......” “夏淮风,他们还把我们当亲戚吗?像这样恨不得把我们剥皮吞肉的亲戚,你至于那么在乎吗?” 夏晓琳死死咬着牙,一双漂亮的大眼睛哭得通红,看向哥哥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不解。 面对这样的她,疲惫的夏淮风不知该如何解释。 只有沈之渊替她擦去眼泪,轻声说:“我们小姑娘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哪有让人欺负了,还不让找场子的?” “可那些人毕竟是我们的亲戚。”夏淮风看向他,“我可以不在乎自己的名声,但我妹妹以后是要嫁人的,连自己的亲叔叔都能动手,以后......” 话没有说完,但他们都知道其中的意思。 夏晓琳已经不记得,那天沈之渊和哥哥到底说了什么。 她只记得,那是他第一次开口,“没关系,我娶琳琳。” 后来在沈之渊的帮助下,她亲手将那个所谓的叔叔送进了监狱。 只记得那天,家里的亲戚骂得很难听,同样难听的话,她在学校已经听过无数次。 可从这些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嘴里说出来,夏晓琳还是没忍住泪流满面。 在那个时候,沈之渊没有指责任何人,只是伸手捂着她的耳朵,让她不要去听那些流言蜚语。 这么好的人,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 夏淮风回来时,径直走向楼上。 看见落地窗前蜷缩成一团的娇小身影,深深叹了口气,满眼的无奈与心疼。 他刚弯下腰,想把夏晓琳从地上抱起来。 就看见她抬起头,空洞漂亮的眼睛里,映着他的缩影。 她声音很轻,像怕惊扰了谁,“哥哥,你说我做错了吗?” 夏淮风苦笑,“地上凉,有什么话,我们去客厅说。” “可是哥哥,他为什么不能来看看我?”她眼里蕴起一汪清泉,“他是不是怪我?” 面对夏淮风的关心,夏晓琳没有任何回应,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可她的问题,又有谁能回答? 她做错了吗? 夏淮风自己也不知道。 夏晓琳一步步走到今天,甚至整个夏家一步步走到今天,都是沈之渊的功劳。 那样清风明月般的少年,本就值得这世间最好的东西。 别说她念念不忘,就连夏淮风也不得不承认,林锦昭之所以能坐到部门经理的位置。 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那张相似的脸。 每次看见林锦昭被人刁难,他总觉得像是在看沈之渊的倒影。 当初是沈之渊保护了他们,所以在林锦昭身上,他多少也有些偏心,想让那个人的日子稍微好过一些。 哪怕只是五官相似...... 看着坐在地上失魂落魄的夏晓琳,夏淮风默默低下了头。 他没有资格责备她,他只是心疼妹妹,为了所谓的替身,而如此委屈自己。 他回头看着屋里的画,想起几人年少的时光。 包括最后那天,沈之渊奄奄一息的时候,还在摇头说,“别让琳琳看见,她会害怕。” 看,连最后关头都在替别人着想的人,怎么就...... “哥哥,沈之渊为什么不来看我,他是在怪我不去见他最后一面吗?” 夏晓琳将脸埋在掌心,终于再次哭出声来。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心疼的将妹妹搂在怀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