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这其中也有一个人例外,此人便是住在翩若轩的华芮。 华芮时不时派人来清夏堂,嘴上说着是担心华颂宜的情况,可实际上则是派人来打探内情,不过再怎么打探也是白费,清夏堂密不透风,连只苍蝇都飞不出来,更遑论什么有用的消息了。 “呕!”华颂宜接过珍珠递来的茶盏漱口,又用了两粒酸梅子这才压下胃中的不适。 珍珠一脸愁容,“小姐这孕吐也太强烈了些,用过早膳还没一盏茶时间呢,又吐了。” 她倒不是可惜这些膳食,她是担忧自家小姐的身子,这样吃了吐,吐了吃,吃了再吐,长时间下来身子怎么受得了啊。 将胃中的东西吐了个干净,华颂宜感觉胸口依旧闷闷的。 恰好梓姑姑进内室给华颂宜把脉,瞧着那痰盂内的呕吐物,她心下了然当即宽慰道:“庶妃和珍珠姑娘不必太过忧心,这种情况一般过了头三个月就会好很多。” 顿了顿,梓姑姑又道:“不过也有少数人是从有孕吐到生产,但这种情况少之又少,庶妃是福泽深厚之人,开怀一些莫多思多虑。” “姑姑来了清夏堂后,我倒是没有什么事情需要思虑,就是不晓得腹中的孩子会不会疼人,让我这孕吐反应赶快消失。”华颂宜拿起帕子轻轻擦拭着唇角说。 梓姑姑温婉一笑:“主子爷为着您能顺顺利利安胎,所以才对外宣称将您禁足,奴婢伺候主子爷多年,还是第一次瞧见主子爷对人这么用心,想来只要庶妃平安生下腹中胎儿,来日定能成为侧妃。” “那就借姑姑吉言了。”华颂宜笑着说。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华颂宜也摸清了梓姑姑的性子,这位是个有什么就说什么的主;她也喜欢与这样的人相处,倒是省事不少。 这后院的女人谁不想向上爬呢,所以梓姑姑那番话,她很大方地承认了,因为她就是这么想的,而且她也会这么做! 八月十五中秋节,按着规矩东方靖要携四皇子妃进宫参加宫宴,不过这府上也是要办家宴的,华今瑶想着华从霜这段时间一直在她面前殷勤着,索性将这家宴交给华从霜去办了。 华从霜得了这个差事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不过在想到清夏堂那位被禁足后,华从霜还额外问了一下对清夏堂的安排。 华今瑶眉头皱了皱,随口道:“按着规矩来就是了。” 华从霜顿时眼前一亮,她心知华今瑶对清夏堂那位的厌恶,所以这所谓的按着规矩来,那就是只要不过分随便应付应付就是了,于是她会心一笑,表明自己一定会好好办这个差事。 …… “这不是珍珠姑娘吗,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早?”大厨房内有人主动上前和珍珠搭话。 珍珠眼里闪过一抹厌恶,淡淡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那人轻蔑一笑,“你家庶妃都被主子爷给禁足了,你们还神气什么?” 珍珠抿着唇不想搭话,她只想将食盒提走,快些离开。 见珍珠不肯搭话,那人的气焰更嚣张了,嘴上开始不干不净起来,珍珠忍了又忍,耐着性子在一旁等着,那人见珍珠一直不上套,心下开始烦躁。 她可是收了银子的,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那她又如何将她娘家侄子塞到这四皇子府办差,于是她咬了咬牙端着一碟子菜假装无意撞上珍珠。 珍珠一个后退,正好躲了过去,那人直直地倒在地上,连同手上那盘子菜。 “哎呦,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动静闹得这么大, 旁边有人抬头看戏。 珍珠赶在那人开口之前道:“我也不清楚她这是怎么了,我在这里站的好好的,她莫名其妙地冲过来,谁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珍珠是不如玛瑙反应快一些,可都到这个时候了,她若是还看不明白那人在做什么,那她可真就是蠢了,也亏了她反应及时,要不然她又得自家小姐惹麻烦。 “我说王婆子你这手脚不利索,赶明儿我直接回了皇子妃,也省得你在大厨房内总是损坏东西。”一位身穿藏蓝色长袍的妇人开口道。 王婆子麻利地从地上起来,她本意是想赖上珍珠,然后办成那件事,如今偷鸡不成蚀把米,若是她被赶出大厨房,那往后她在这四皇子府就更没有容身之地了,当下她也顾不得娘家侄子的事情,先将自己眼前的难关给度过了才是真的。 珍珠拿到食盒后直接快步离开,生怕迟一些就惹火上身。 而沉心堂内,华从霜还在等着王婆子的好消息,只可惜等了两个时辰也没等到大厨房那边有什么动静,派人去打听一番得知这王婆子没做成事后,她气得将桌子上的茶盏打翻在地。 “她怎么就这么好的运气!” 华从霜气得不行,她好不容易才从华今瑶手中拿到点权利,如今可倒好,什么事儿都没办成,要是被华今瑶知道了,对方肯定觉得她不成事。 可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失了这次机会,只能再等下一次了,可下一次谁知道她得等到什么时候去呢? 回到清夏堂内的珍珠将刚刚在大厨房内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华颂宜听得眉头紧皱,她知道这些人不会安分,但是她没想到她被禁足在清夏堂,对方讥讽说些酸话还不够,还想再给她制造更严重的麻烦。 “让宁兴找个机会,赶在爷参加家宴之前,把这件事说与易瀚海听听,他知道该怎么做。”华颂宜吩咐着。 珍珠眸光一动,“小姐是想让爷处置她们?” 华颂宜笑着摇摇头,“这事儿也没造成多严重的后果,处置是没办法处置的,但是不妨碍用这件事破坏一下她们在爷心中的印象。” “说不定过了头三个月,这胎像稳固之后,咱们清夏堂还能得个小厨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