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究其原因是卫觐泽怕她钻牛角尖,求助了亲朋好友。 于是,不仅逢春花拉着她一顿开解,就连这些天对她痛骂的李教授也很少再开骂。 甚至还把她带回家好好招待了一顿。 “别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你很优秀,好好学习,科研的未来还要靠你。” 李教授别别扭扭地说软话。 李教授的妻子是宣传口的,说话更直率些:“你认老李做老师,他可不准你在外面说自己不好。” 林挽音无奈站起身:“是是,我真的没有钻牛角尖,而且老师还没收我做学生呢。” 李教授冷哼,瞪着眼睛问:“你不认我还打算认谁?实验室都给你进了。” 结果因为认不认老师这件事,李教授发了好大的火。 林挽音连忙低头,鞠躬道歉,殷勤地给李教授端茶,讨好道:“我错了,我错了……老师!” 从李教授家里出来时,林挽音顶着头顶夕阳的余晖,还是觉得头脑发热,浑身是汗。 上了年纪的人发起脾气来竟然还能是这样的。 她差点哭着求师母救命。 “挽音,春花让我接你回去。” 门外,卫觐泽走了过来。 据他说,他是给李教授送资料,顺便来帮逢春花接人。 资料送进去,李教授的骂声又传了出来,片刻后,卫觐泽若无其事地出门,对林挽音笑了笑:“走吧,回去。” 林挽音看了看门内。 “没事的,老师看了资料内容就不会生气了。”卫觐泽解释。 他是李教授的得意门生,林挽音信了他。 她只是幽怨地看了卫觐泽一眼,没忘记今天自己的痛苦来自于谁。 卫觐泽没跟她对视,只是不自然道:“看你好像一直在笑,是不是老师收你做学生了?” 林挽音摸了摸自己始终没有落下的嘴角。 原来她一直保持这个笑容吗? 可明明她应付李教授很累的…… 南市的夏日炎热无比,小巷里有人推着冰棍叫卖,小孩们都一窝蜂涌过去买,吵吵闹闹的。 看着那冒着冷气的冰棍,虽然没有靠近,却好像感受到了凉意。 就好像林挽音现在的心情一样。 焦灼,苦恼,但是全身心都是凉爽的,快意的。 想笑就笑,想玩闹就陪着李教授玩闹。 重生以来的压抑和痛苦,好像都消失了一样。 林挽音顿住脚步,看向卫觐泽。 “怎、怎么了?”跟着停住脚步的卫觐泽看过来,正对上林挽音明亮的眼睛,脸色立刻变红。 林挽音摇了摇头:“没什么。” 她在心里默默道:谢谢你,谢谢你们。 这一刻,她只觉得来到南市,考上国防大学,是一件多么正确的事。 …… 做研究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正式加入研究所之后,林挽音被分配到了李教授手底下的项目组。 她一直记得后世的事,对几十年来祖国的变化也感同身受,更了解很多曾经的技术难题。 虽然没有相关知识很难真的做到利用那些片面消息解决实际问题,但是她这四年的学习不是白学的,很快就上手实验,并且发现了一些可以印证的东西。 知道开头,知道结尾,推演过程,对林挽音来说,已经比大部分人起点更高了。 她潜心研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