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唯蓁腿更软了。 她整个人的重量都靠在靳岑焰怀里。 公共场合,也没有其他办法能表达她此刻快要冲破心脏的汹涌。 两人脚步都有些急迫,好不容易回到室内,靳岑焰温热的呼吸从路唯蓁的唇畔移至耳后。 靳岑焰庆幸提前把小鹿送到酒店宠物托管,才有这样清静的纵情时刻。 在这之前,靳岑焰从没想过,会和路唯蓁发展得这么快。 他冷静地等了这么多年,将忍耐刻在骨子里。 并非他的品格有多高尚,不过是因为路唯蓁看不到他,唐突的感情会把人推的越来越远。 池冽已经是很好的反面例子。 这种心态下,他下意识地认为自己的爱而不得有可能永远没有着落。 “蓁蓁...”靳岑焰突然有些不不甘心,他想要的更多。 靳岑焰低下头,埋首于路唯蓁的肩颈,咬着颈后那块软肉,呼吸越来越沉: “爱我不爱我?” 他不要喜欢,喜欢太过肤浅。 路唯蓁闭着眼,感官大于理智,她“嗯嗯”了两声,回答得有些随意: “爱的。” 靳岑焰撑在她身上认真地注视她,正如这么多年,他默默躲在背后注视那样: “我也爱你。” 路唯蓁睁眼,和他眼神交错,总觉得这句告白里含了无数情绪。 “什么时候爱我的?”她捧着靳岑焰的脸,突然起了好奇,她想看的更仔细。 ![]() 靳岑焰停顿一瞬: “比你早。” 随即低头重重吻住路唯蓁,凶狠的气势里带了几分不甘。 结束后,两人在浴缸里泡澡。 “有点热,想喝水。”路唯蓁眼尾还带着红,看着就可怜。 靳岑焰招架不住,捞了睡袍,倒了杯温水喂给她喝。 这样细致的关心路唯蓁从没在其他人身上感受过,她手臂搂住靳岑焰: “我好像还没说过。” 路唯蓁在靳岑焰侧脸上落下温热的吻: “岑焰哥,我爱你。” - 次日趁着路聿青和池冽还没酒醉还没睡醒,靳岑焰带着路唯蓁先回的京北。 靳岑焰假期也快结束,不能亲自送路唯蓁去宝湖镇。 回到家已经是晚上。 室内暖气很足,靳岑焰提前订了私房菜,时间充裕,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吃饭。 从以前的学习到工作。 “我记得你大二去斯坦福以后,很久没回过家。”路唯蓁说的轻描淡写,但她听路聿青说过,那时靳岑焰也和家里闹得不算愉快。 后来有次旅行,路唯蓁还专门去纽约找过靳岑焰,日子过得实在算不上好。 靳岑焰点点头,将拆好的蟹肉放到路唯蓁面前的碗里: “跟我爸吵崩了,刚满二十那会儿,有点傻。” “总觉得你跟傻字沾不上边儿。”路唯蓁忍不住笑出来,“为什么走?” 靳岑焰有些不好意思,顿了几秒回答: “因为想成为数学家。” 这话放在其他人眼里,肯定会被笑,都是豪门世家,利益为主,尤其是靳岑焰家就这一个独苗,承载着两家人的家业。 路唯蓁倒没笑他,反而认真地问: “数学家...好伟大啊,那为什么没坚持下去?” “因为没钱。”靳岑焰说的现实,“我爸冻了我的卡,停了信托,如果光是上学工作,还是能养活自己,但圈层在这里,朋友之间人情打点,利益往来都需要花钱,我又从数学转到金融。我那时不肯低头,和Evan创业玩的大,最穷的时候我们俩身上凑不出一千美金。” “没关系的,岑焰哥,在我眼里你已经很优秀了,不管做什么,都做的特别好。”路唯蓁喂他吃了一口海鲜粥,又问, “看来我去纽约找你那年,你真的很穷。” 差不多是两年前吧,路唯蓁生日旅行,先去找的路聿青看池冽的车赛,临走的时候,池冽和路聿青分别给了她五万美金,现金,沉甸甸的收在包的最里层,交代她: “你单独去看看靳岑焰,找机会把这包现金放到他衣服里,别让他发现。” 路聿青算错了靳岑焰的无耻,路唯蓁请吃饭的时候就抢着付账。 不止是她藏进靳岑焰大衣里的五万美金,到分别的时候,路唯蓁又拽住靳岑焰的衣角,问他: “岑焰哥,我还有些零花钱,如果你需要的话,我也能帮上忙。” 靳岑焰一脸为难。 路唯蓁又预约了取钱,隔天取了最大数额的美金现金,尽数给了靳岑焰。 最后路聿青来接人时,路唯蓁全身上下的钱,连杯冰美式都买不起。 “你送过来的钱是救命钱。”靳岑焰努力绷住表情,一本正经,最后还是忍不住笑开, “你哥打电话骂了我好几次,怪我不该一美元都不留。” “我哥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实际上那十万美金都是他掏的,他怕池冽哥在我跟前挂不住面子。池冽哥当时也没什么钱的。”路唯蓁夹了一块龙虾肉放到靳岑焰碗里。 靳岑焰现在小气得很,她都不敢多提池冽的名字,赶紧换了个话题: “那你最后为什么还是选择回家了?” “没钱娶不到老婆。”靳岑焰说得随意,完全不像世家公子的作派,“退一步讲,我要是继续当数学家,回国跟你约炮都得考虑买打折机票。” - 热恋的人不会只满足于吃饭日常,路唯蓁洗澡的时候,靳岑焰还在浴室外帮她整理行李箱。 过了几分钟,浴室门被打开。 路唯蓁将脑袋从水柱前挪开,提声和靳岑焰说: “我还没洗完,你可以去客房洗。” 靳岑焰径直走了进去,将她托压在墙面接吻。 两次结束后,时间指向零点。 “这几天太累了。”路唯蓁躺在枕头上睁不开眼,“我们以后还是要节制。” 靳岑焰下床将她抱进客房,想了半天,又将那天在西台寺开过光的姻缘娃娃偷偷塞进路唯蓁的行李箱。 红色的女娃娃胖乎乎。 去他妈的池冽,他要和蓁蓁长长久久。 - 一月份的宝湖镇被深雪覆盖,吴四空既是导演又是编剧,他一边改剧本一边拍摄。 戏走得顺,路唯蓁NG少,压力也小了很多,她甚至觉得拍戏比和靳岑焰在一起轻松。 身体上轻松很多。 八点多的时候,靳岑焰的视频准时打过来,路唯蓁穿着睡衣,头发刚吹干,蓬松凌乱。 他脸色微红,坐在车里,靠在座位上。 “刚应酬完。”他酒喝得多,他声音微哑,不算舒服。 白天跟路唯蓁报备过,他这几天在安抚各分集团员工,一天跑三个座城市。 “你现在去哪?”路唯蓁静静地看了靳岑焰一会儿。 他辛苦得多,这几天几乎都在飞机或者车上休息。 靳岑焰报了个省会城市,说: “你把镜头挪近点,我好好看看你。” 路唯蓁躺到床上和他聊天,说剧组的事情,靳岑焰不知道听了没听,看着她的脸思考半天: “我要不让司机今晚绕道去趟你那吧?” “那不是绕远了?” “也还好,就多两三个小时。” “别过来,太累了。”路唯蓁声音都有点虚。 “不累,想抱着你睡一晚。”靳岑焰正要跟司机打招呼,路唯蓁立刻说了实话: “我不方便!” 靳岑焰算了下日子: “你例假提前了吗?” “不是,就那天最后一次,我伤到了...”路唯蓁红着脸埋进被子里,只露出一双大眼,不愿再多说。 其实他们分开才不到四天,临走那天,靳岑焰没收着劲儿,等两个人上头的情绪都缓和了,路唯蓁才觉得疼。 “对不起啊,宝宝。”靳岑焰又盯了她好久,他没做什么下次不会了的保证,反而是泄了气般揉了把脸, “想你想得受不了。” 路唯蓁软在床上,一双眸子潋滟含情。 - 挂了电话,路唯蓁还是觉得有些热。 她看着举着那只红色石膏女娃娃,在床里滚了半天。 当时她还以为这只娃娃靳岑焰是求给他相亲对象的,暗自气了好几天。 手机震动了两下,靳岑焰发过来的消息,只有两个字: 【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