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在屏障内蜷缩着环抱住自己,而纸灵的样子更小,只有巴掌大,和缩小版的殷水烟在一个屏障内。 硕梧跟在她身后,迟一步进入这里。 见此场景,慢慢悠悠开口。 “他醒来或许会失去一些记忆,但不必担心,会慢慢恢复的。” 一时之间让他接受两个人的记忆,还在受创伤未恢复的时候,实在强人所难。 慢慢接受才是对他伤害最少的安排。 “你可在此处同木棂仙君修习灵力。” 话语刚落下,他手边抽出一根细长的木枝,上边结满了寒霜与冰棱花。 连带着触碰的指尖也附上寒气,他却好似毫无知觉。 “这是我的法器,棱霜镜。 在镜中世界,时间流速与外部不同,我会屏蔽掉外部那些人的查探。 你暂且安心。” 他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把仙者世界与这个世界融合,连带他的法器也能一同施展。 “那外边?” 她问的是温县这里的百姓是否安全。 “不到万不得已它们不会大范围杀害普通人的。” 只是,若是它们认为苏千鹤已经死了,但小世界依旧还在运转。 不知会不会再派任务者来这个世界。 0.0 与此同时,京城内。 ![]() 朝堂之上,人心惶惶。 原本掌管兵马粮草的漕运总督在家中离奇死亡,本以为朝中会有人自荐坐上其位,可底下众臣却面面相觑。 没人敢接下这一个烂摊子。 因而众人都心知肚明,那是多大的一个亏空。 京城奢华至极的表象下,是依靠吸收周边多少百姓民脂民膏才得以维持。 这朝廷内部早就腐败不堪。 表面空有一番不肯显然同商贾之人沾染的高风亮节,却在暗地里私自收取贿赂。 纵容隐瞒那些百姓贫苦艰难的真相,重赋税,贪墨救灾粮草,虚报私账伪造账目,已经到了明目张胆的地步。 北边受了灾,官员就纵容那些商贾之人把粮草涨了又涨,还限制官粮出入。 逼迫百姓用剩余的价值去买粮,也就是那苏小姐久居京中,不懂粮草买卖的说法。 此刻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若是到了那时,卖儿换粮会成为常态。 逼到极致,那些百姓会揭竿而起。 朝廷再以消除匪患的名义杀掉那些激进党,利益价值榨干了,消除证据,一举两得。 若说那新封的平南王,众人心中是不以为然的。 一个刚成年的小丫头,又怎会干预朝政,又怎敢违抗圣命。 让她去做这个安抚使,不过是想让她安抚民心,前日从那些商贾之人家中抄出的家财? 都去了哪里? 大兴土木,兵马皆要花钱,与邻国交好要花钱,宫里修缮也要花钱。 一日支出便可抵一族一年的开销。 这国库,总不能只出不进。 所以那心中有鬼的漕运总督,先一步把自己剥离,这些人里看似都对灾情关心非常。 实则却不然。 都在静等着那里的灾民起义,亦或是被活活饿死,也省得浪费兵力。 表面上是讨论下一个漕运总督归属于何人。 实际上,是在讨论怎样那些边境的百姓死了,还保证国土归属。 虽那边国土环境恶劣,但也不缺那些外邦人觊觎。 既要又要。 着实为难。 “盛爱卿觉得如何啊。” 上位那人手边搁着一串红珊瑚与琉璃交杂的手串。 听闻这手串叫红鸳鸯,取品相最好的珊瑚与宝石编织,缀着两颗琉璃宝珠。 价值连城。 她慢慢捻着,隔着翡翠金珠珠帘看向底下众臣,从上朝开始,就这个问题,已耗了三个时辰。 那些臣子们内心叫苦连连。 “臣以为,北边地区受灾严重。 平南王已多次上书,应先对北边百姓为重,不可失了民心。” 说的轻巧,如何安抚,开支从哪里抽取? 都是个问题。 上边那人沉默,意在所指它继续说下去。 “额这个开支方面,则由户部承担。” 她往后看了看,身后则是户部尚书陈玉舟,那陈玉舟僵了僵,微微抬头。 却见全场所有人都望着自己,顿时一个激灵,疲态全无。 前年收的赋税可没进她的腰包,出了事就把她拉出来挡枪。 陈玉舟恭了恭身,眼珠子转了转,她岁数已到了六十有余。 咳嗽几声,像是年迈之人再也坚持不住一般,身体摇晃着要倒下去。 “陛下。 若说是让户部负责,也不是不可。 只是……” 第135章背叛的花,开出恶果 “算下来,前年户部大大小小的支出,已多支出了八百万两有余。 且之前修缮宫道,治理水患都用的户部的开支……” “这么说来,陈尚书是不肯给了?” 她还未说完推辞,就被盛太尉打断,手握成拳在唇边不住的咳嗽。 “臣不敢…… 今年户部众人的阶级一降再降,大家心中有怨言也在所难免……只是不能再叫户部独独承担了。” 她说的委婉,只是想拉旁的部来一齐承担。 只可惜那盛太尉却听不进去, “难道国家就没有一分钱了吗?” 她言辞激烈步步紧逼,朝着年迈的大臣说着。 原先站在另一边的刘中枢看不下去了,往前迈了一步,扶着户部尚书站着。 “钱在哪里我想盛太尉最为清楚,尚书年迈,何必为难。” “我不知,刘中枢你知道,就和陛下说说吧。” 底下吵得不可开交,幕帘后那人却静静听着,手边拨弄着珠子,不出声阻止。 “陛下,午时了。” 身边的侍卫靠近她弯腰轻声报着时辰,面上微微露出难色。 “要不要留几位用午膳。” 她瞥了一眼殿外春光明媚的太阳,扶着慢慢交椅扶手起身,语气里都是散漫。 “朕也有些乏了,明日再商讨罢。” 身旁的宫人搀扶着她,走了出去。 阳光透过衣襟,轻柔的温暖着身体。 这些年,她报复似的把整片国土毁掉。 那群人,为了逼迫她上位,暗中窜脱几位皇女,杀了苏千鹤的父亲。 她怎么会忘呢,含恨而死的刘思云,刘中枢刘楚云的弟弟,她赶到之时,他早已身子冰冷。 只因她是最适合上位的皇室血脉,从小她最优秀,不明白那些人看她时的复杂神色,只以为那是夸奖。 是对她能力的肯定。 就连皇父也让她不用那么努力,做自己就好,她当时怎么什么都不懂呢?不懂那话里的含义,她那么聪明。 死前她也没能见他最后一面,他恨她吗? 任凭外边的阳光再温暖璀璨,也渗入不透她千疮百孔的内心。 她叫初平安,可没人记得她叫平安,只知道她是陛下。 她身边亲近的的所有人,都死状凄惨。 多么讽刺。 一个名叫平安的帝王,却不能保佑所有人平安。 所有的宫人侍卫都被她赶离了身边,独tຊ自一人坐在桥梁边,点了两盏荷花灯。 今日是刘思云的祭日。 他最喜欢荷花灯,却是个内敛含蓄的性子,刘家那时还是世家小卒,头一回相遇时就是在这荷花池边。 温软的面相,低下头时几缕发丝柔顺的垂下,她的心都随之飘远了。 久久未回过神来,醒来时,他已走远。 她年轻时和苏千鹤一个性子,虽然成绩优秀,聪慧过人,但却是学堂里最令太傅发愁的孩子。 东打听西打听他是谁,是那时才同刘楚云结识,通过刘楚云牵线搭桥,两人一天天相处生了感情。 年轻人的感情总是纯粹而又真挚热烈的,两人私定终身,迎他进了府,那时她只是众多皇女之中的一个。 唯一的念想只是想和他平平安安过一生,并不想接触什么朝中党争,尔虞我诈。 可好景不长,生在皇室怎能轻易决定自己的命运,往往是身不由己。 未防备被人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