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皇妹都跳出来掺一脚,可想而知底下的人个个心怀鬼胎。 见皇上不高兴,姚不为脸上的笑淡下去。 上官府。 上官海桐陪两位妹妹上教习嬷嬷的课,亲自盯着二妹学习。 中午休息,她再三叮嘱:“不许出府知道吗?” 上官思桐忙不迭点头:“不敢,绝对不敢。” “最好是。”上官海桐转身回院。 行至廊下,幻霜迎上来搀扶:“姑娘,昨夜好几家府邸遭贼。奇怪的是没丢什么东西。” 上官海桐了然:“没丢东西,行窃之人便是在找东西。还没找到罢了。” 幻霜讶异,不会真被她猜中了吧?来找令牌的? 王爷那边没消息传来,应当无事。 永安侯府。 两位男子骑马而至,潇洒下马后把马鞭丢给家丁。 他们模样相似,正是李元南和李元北。两人按照预定时间回府,先后拜见父母。 侯府夫人慈祥让他们起来:“晚上给你们接风洗尘。累了吧,快去歇歇。” “多谢母亲。”兄弟俩兴高采烈去后院。 他们乃妾所生,打算见过生母后再去休息。 李思蓉行至花园,迎头撞上:“四哥五哥,你们回来了。” “我们不在家的时日,七妹还好吧?” “听说你成亲了。哥哥们惭愧,没能亲自来祝贺。” ![]() “你们回来便好。”李思蓉看看四周,小声凑近,“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两兄弟洗耳恭听,随即又惊又喜。 “当真?” 李思蓉一脸真诚:“我是一个女儿家,爵位无论如何传也轮不到我。四哥五哥,我可是为了你们才开罪大哥的。以后你们得了势,不许忘记我这个妹妹。” “自然。”兄弟俩对视一眼,险些被这个好消息砸懵。 大哥后继无人,论资排辈他们皆有可能。 不管七妹这么做的理由究竟是什么,到底成全了他们。 “真是我们的好妹妹啊。七妹,稍后再聊,我们先去见过姨娘。” 两兄弟说着,先行离开。 李思蓉转身,唇角勾起一抹笑。 两位哥哥高兴归高兴,还顾念着兄弟之情。 夺权之路上哪有骨肉亲情,只有仇敌。两位哥哥很快会知道的…… 另一边。 李宗允愁眉紧锁回屋。 柳心音上前询问:“怎么了这是?没见到四弟五弟?” “见到了。真是意气风发,红光满面。”李宗允寻医问药没有结果。 他必须做最坏的打算。原本他为嫡为长,爵位乃囊中之物。 如今没了子嗣承继,难保底下的弟弟不生出别的心思。 尤其老四和老五。 李宗允放在桌上的手拳头捏紧:“他们一向和七妹走得近。” 柳心音明白了丈夫的顾虑,当即宽慰:“都是亲兄弟,打断骨头连着筋。七妹一事纯属误会,你想岔了。她又魔怔了,才做事荒唐了些。这些日子不是挺好的。” 七妹可不止荒唐一点。 李宗允冒出先下手为强的想法,总好过坐以待毙。 属于他的东西谁都别想抢走,哪怕是亲兄弟。 下午。 除了四皇子妃,其余兄弟姐妹齐聚一堂。宴席还未开,丫鬟泡上热茶。 李思蓉大大方方举杯:“大哥,以前小妹不懂事多有冒犯。今日我以茶代酒赔不是,还望你莫要见怪。亲兄妹说什么仇不仇的。同在一个屋檐下,不过磕磕碰碰。是不是?” 排行老三的李淑怡带着丈夫回娘家,吃穿用度全落下成。 她不由瞪身旁不争气的夫君。 但凡有点上进心,爹爹都会安排更体面的差事。 李淑怡嫁的丈夫家世一般。 他哪里见过这种名贵的茶,忙不迭品尝一口:“好茶。” 实在感觉没脸,李淑怡别过头去眼不见为净。 李思蓉手里的茶杯一直举着,拉回众人的关注:“莫非大哥不肯原谅我?” “多大点事。大哥你跟七妹计较什么。” “是啊。七妹都郑重道歉了,大哥还想记一辈子不成?” 李元南和李元北帮腔。 大哥已废,该让的东西还是早些让出来为好。 李世航不服气:“你们刚回来知道什么。七妹厉害着呢,大哥哪是对手。” 抽出帕子,李思蓉泫然欲泣:“大哥不原谅我,连六哥也怪我。” 李元南看不过去:“六弟,不许欺负七妹。少拿你对外人那套对待家里人,还有没有点兄妹之情?大哥也是,跟亲妹妹较真。那么记恨,怎么?还想杀了她?” 柳心音扯扯丈夫的衣袖,形势比人强。大好的日子,别闹太僵。 李宗允深吸一口气:“四弟说的是。身为大哥,怎能和妹妹计较。” 说完,他拿起手边的茶一饮而尽:“满意了?” 往日恭顺的弟弟妹妹,露出锋利的爪牙。他们都大了,再不是幼年天真的模样。 当众给他难看,想抢爵位。既然如此,别怪他心狠手辣。 “多谢大哥体谅。”李思蓉志得意满坐下。大哥,没想到有今天吧? 李淑怡总算看出兄弟姐妹间关系很僵。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宴席上。 李宗允半点食欲没有,却不得不陪坐到最后。直到席散,众人酒醉被下人搀扶回房。 柳心音命人去取醒酒汤。 李宗允躺在床上,双眼盯着床帐似乎格外清醒。 今日见识到弟弟妹妹嚣张的嘴脸,这口气无论如何咽不下去。 咽了,以后更会变本加厉。 柳心音转头,看到丈夫冰冷的眼神心里一惊。 一百二十、他们插翅难逃 上官府。 上官海桐立于廊下望月:“两位公子回归,永安侯府有好戏看了。” 主子高兴,幻霜便高兴。 一个小丫鬟匆匆过来:“姑娘,祝姑娘来了。” 上官海桐转头:“这个时辰她怎会来?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她想到交代祝长吉办的事,有种不好的预感。 祝芷君快步进屋,急切行礼。 上官海桐迎上去:“不必多礼,出了什么事?” “我哥把人带去大营时,被发现了。”祝芷君急得不行,这可是杀头的大罪。 幻霜震惊。 上官海桐抬手示意不要慌张:“慢慢说,究竟怎么回事?” 祝芷君稳定心神:“我哥巡逻时按照姑娘吩咐的,把人分批带回大营。其中一次,他感觉被谁盯着。当时没查探到人,以为是多心。回到营后,哥哥不放心回去又探查。” “没成想和一个黑衣人撞上。我哥这时才反应过来当初的不是错觉,立即和那人交手。对方武功很高,伤了哥哥,自己也受了伤。听哥哥描述,那人可能是个江湖人。” 江湖人……幻霜想到什么。 该不会是他们吧? 上官海桐唇角扬起一抹笑:“也就是说他们只是看到,并无实质性的证据。” 祝芷君想想:“可以这么说。我担心他们是其他势力的人,万一带人来抓现场。” “让他们自顾不暇便好了。”上官海桐正愁没机会除掉那个该死的男人,“今儿京中闹贼,你哥遇见的应该是贼寇。当然,他们也能不止是贼寇。懂了吗?” 咽咽口水,祝芷君不敢置信问:“姑娘想……” 上官海桐扬起冷笑:“他们自己掺和进来,我岂能不顺水推舟。告诉你哥,即刻向皇上汇报此事。就说反叛之人已有眉目,抓捕时将其打伤。当务之急,全城戒严搜捕。” 幻霜明白了:“他们住在客栈里。进城时并无遮掩,很容易查。” 祝芷君点头应下:“我即刻传信给哥哥,让他做准备。” “城门已闭,他们插翅难逃。”上官海桐眼中蕴含滔天杀意。 进了这个瓮,就别想出去。速战速决,方有成效。 祝芷君毫不耽搁,马上去办。 幻霜看看主子:“姑娘,那人万一说出实情。” 上官海桐胸有成竹:“他没机会说出实情。祝长吉只要不傻,必定抓住这个机会杀人灭口。人死了,是黑是白我们说了算。他们要怪只能怪自己,出现得太不是时候。” 护城河外。 什么东西顺水漂流,一个人影勾住东西迅速取走。 营帐内。 祝长吉光着胳膊换药,心腹匆匆而入。他拆开竹筒,取出里面的书信。 独属于兄妹俩的暗号,说清楚一切。 烧掉信,祝长吉解开绷带用力抓伤口。直到抓出血他才罢休:“备马,我要进宫面圣。” 夜深人静之际,城门从外被敲响。 祝长吉骑马到来:“我乃京郊大营指挥使祝长吉,有急报禀皇上。请放行。” 他胸口带血,似乎刚经历过战斗。 士兵见状,立即开门。祝长吉策马而去,直接进宫。 急报入宫,灯火通明。 皇帝眼神阴鸷:“全城搜捕,必须将犯人捉拿归案!” 祝长吉领命,与禁卫军统领卢骁分别带队出宫。 身上有伤,祝长吉恐不是贼人的对手。他特意让卢骁去搜客栈那边,自己带着人马巡街。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三皇子府。 谢承明冷眼俯视跪在下首的人:“没用的东西,这都能被发现。看在你带回情报的份上,免你今次责罚。回去好好养伤,以后尽量少在人前露面。” “是。”脸上带疤的男人起身退下。 家丁与其擦肩而过,进屋跪下禀报:“京郊大营指挥使进宫面圣,称与谋逆之人遭遇。皇 |